他山之石 / 第668期 20200301

從新冠病毒到香港抗爭中共如何滲透全球

by 吳芮芮

中共官媒及官方宣稱為了武漢新型冠狀病毒而新建的火神山醫院（圖右）與中國青島的公寓樓（圖左）長得一模一樣？（網路圖片）

編譯：吳芮芮

美國非營利組織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年初發表了關於中共如何在全球範圍操控新聞的報告。報告指，在很多人對中共媒體持懷疑態度的今天，為什麼中共的宣傳在海外還能產生一些影響？報告作者是專門研究中國大陸、香港和臺灣問題的高級研究分析師薩拉．庫克（Sarah Cook）。她在接受大紀元「思想領袖」欄目專訪時表示，很大原因是中共對資訊的壟斷。

她以武漢冠狀病毒為例表示，在人們完全沒有染病和死亡人數的資訊時，中共給出一些數字。雖然這些數字看上去偏低，但媒體需要報導數字、更新數字，於是他們就報導：「這是中國政府已確認的數字。中國在隔離城市。」這些資訊對正在考慮去中國訪問或有家人在中國的人們有些用。

對於在武漢被隔離的人來說，有很多資訊需要知道但無法得到。雖然媒體天天宣稱沒有問題，情況已得到控制，但人還是被困在家中。醫院在超負荷運轉。那麼，如果有人有發燒症狀，是去醫院呢？還是不去？人們無法得到有關日常生活的重要資訊。

而國際媒體記者能被允許接觸的資訊有限，加上中共對國內社交媒體的大規模資訊審查，外國記者很難提供來源與中共無關的獨立資訊。

1月27日，中共官媒和一名官員散布了一張虛假圖片，聲稱那是為了新型冠狀病毒而新建的火神山醫院大樓。然而，該圖實際上顯示的是位於中國青島的公寓樓。

中共官媒《人民日報》及《環球時報》都在其官方推特帳號上分享了該照片。外交部新聞司副司長趙立堅也就此發了推文並附上照片。

中共危機時刻啟動潛在網絡
誣陷香港抗爭者

自由之家在報告中詳細列出中共喉舌媒體在海外社交平臺上的自我定位和追蹤者人數。報告指，中共在中國封殺臉書和推特等海外社交平臺，但中共自己卻在這些平臺上很活躍。

庫克說，中共官方喉舌的臉書頁面有很多追蹤者。臉書方面查證過，大部分追蹤者的帳號是真的。中共如何在危機時刻啟動這些管道？過去一年來，這些追蹤者的用戶會在中共喉舌的臉書看到一帶一路倡議、習近平講話、熊貓視頻等內容，以及「香港抗爭者是恐怖分子」，這些抗爭者有外國勢力支持，使用美國生產的手榴彈等。也就是說，中共利用臉書散播假新聞。中共還說恐怖分子有來自新疆維吾爾族人的支持，等於是間接辯解它對維吾爾族人的迫害。

中共多年前就在美國大報紙刊登付費的夾頁文章。這些夾頁看上去和新聞版面沒有什麼區別，只在文章角落裡含有「贊助內容」的字樣。夾頁上的內容都是中共媒體的宣傳。而今中共更在這些大媒體的網站上「夾頁」。網路上的中共官方媒體資訊比印刷版更難識別。至於中共官媒有關武漢肺炎的報導何時會出現在這些夾頁上，庫克認為，這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武漢肺炎病毒是不是中共生化武器？

在危機時刻，中共除了自己的媒體外，還可能會啟動它在海外媒體中的潛在網絡。美國《外交政策》1月29日發表一篇題為〈武漢病毒不是實驗室生化武器〉的文章。作者是一名加拿大多倫多的記者。該文強烈抨擊《華盛頓時報》，並貶低其兩天前發表的〈冠狀病毒可能起源於與中國生物戰計畫有關的實驗室〉的文章。

2019年7月，加拿大中國籍病毒學家邱香果被警方強行帶離加拿大溫尼伯國家微生物實驗室（NML），隨後曼尼托巴大學解除其醫學微生物系客座教授一職。坊間懷疑她從加拿大實驗室偷盜冠狀病毒，並帶到武漢，以此為基礎研發生化武器。《外交政策》的文章說，邱香果是被加拿大皇家警察從實驗室帶離，但邱並未被指控，因此未涉及加拿大國家安全因素。

加拿大中國籍病毒學家邱香果被懷疑從加拿大溫尼伯國家微生物實驗室偷走冠狀病毒，並帶回武漢，以此為基礎研發生化武器。（新紀元合成圖）

《外交政策》的這篇文章整體讀起來好像是中共官方的「闢謠」文章。面對國際複雜的政治和衛生政策因素，一個多倫多的記者就武漢肺炎病毒是不是生化武器做出絕對性的論斷，不禁讓人覺得這位記者「意識形態傾向鮮明」。這位記者還說，2003年爆發SARS疫情時，就有人懷疑病毒與中共發展生化武器有關。美國智庫詹姆士城基金會（Jamestown Foundation）2003年發表分析指，「我們有令人信服的理由，無論多麼令人不安，至少要問一下，SARS與中共生物戰之間是否有任何聯繫。」

相比詹姆士城基金會的分析和《華盛頓時報》提出的疑問，《外交政策》這一篇文章的撰文記者推斷：「這一說法（詹姆士城基金會提出的問題）最終被證明是毫無根據的。」但這樣的論述就好像中共媒體的文章，只有結論，沒有任何具體事實的陳述。是哪些專家和國際機構得出「毫無根據」的結論？顯然，該文章的行文和論證都和西方媒體專業標準有很大的距離。然而，這位記者的其他文章卻不是這樣的水準。

人們不得不提出這個問題：《外交政策》的這篇文章是不是中共喉舌以境外媒體記者的角度發聲？為中共說它不能說的話？

中共媒體滲透新趨勢

庫克表示，中共資訊滲透一直有三個層面：以直接或間接的存在滲透到海外媒體、給媒體審查提供經濟激勵、損害發表調查新聞的獨立媒體的財務生存能力。現在又有一個新趨勢：在內容基礎架構中占據地盤。如此中共便有更大的潛在網絡供其在危機發生時啟動。

報告指出，中共一直企圖影響海外公眾評論，及海外對中國新聞的報導，特別是海外中文社區的新聞控制和妨礙境外媒體記者在中國的工作。但最近十年來，中共高層在媒體內容方面加大了努力，覆蓋到世界上每個地區和多種語言。報告說，「中共自相矛盾的不安全感加劇了這一趨勢。儘管中共領導人在國際上變得越來越大膽，但他們在中國國內卻感受到威脅。」

世界在覺醒

庫克對全球的應對表示樂觀。她表示，將這次的報告與三年前類似內容的報告相比，全球對中共滲透的抗拒已經有所增強。在報告中，她提到英國的媒體監管者在過去兩年裡，對中國全球電視網（China Global Television Network）發動了八個調查，目的是要查看該電視網是否違反了廣播規則。澳洲於2019年3月也通過了《外國影響力透明化法案》，要求遊說人士申報是否為其他國家服務。2018年10月，美國司法部敦促新華社和中國全球電視網註冊為「外國代理人」。中國全球電視網已於2019年2月註冊。這些都增加了中共機構活動的透明度。

2月6日，美國國家情報系統多個機構的多名資深官員在華盛頓智庫戰略及國際研究中心（CSIS）闡述了中國從科技、商業竊密，到非傳統的如媒體、教育與學術機構的滲透，如何點滴威脅著美國國家安全。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多夫．雷（Christopher Wray）直指，這些都是中共官方在背後主導。雷與司法部長威廉．巴爾（William Barr）宣示，對中共在背後主導的非法行為，美國「零容忍」。

雷已多次開門見山地點名中共正「無所不用其極地」在美國社會各層面進行間諜活動。他還說，長期來看，中共是美國的最大國家安全威脅，呼籲美國全社會要對此保持警覺。他特別提到不久前才遭起訴的哈佛大學化學系主任利柏（Charles Lieber）。利柏曾獲國際著名生物化學大獎，但他因收受中共資金，參與中共的「千人計畫」，卻未誠實告知美國聯邦調查局而遭到逮捕。

面對中共在全球的影響力滲透，近日有美國議員發起抵制中共的新倡議，希望以立法、司法、公眾教育等多種形式，遏制其安插間諜或進行技術剽竊等惡性行動，以捍衛美國價值。

2月4日，美國眾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資深共和黨眾議員麥考爾（Mike McCaul）在美國企業研究所（AEI）宣布了他在國會的一項新倡議，旨在抵制中共在全球範圍的惡性影響，保護美國的貿易公平、智慧財產權和國土安全等方面免受中共侵蝕。

麥考爾對中國的印象起源於1996年。當年他還是司法部一名年輕的檢察官，通過一宗法律案件親眼見識到中共如何通過政治獻金操作干預美國總統大選。

1994年至1996年間，美籍華裔商人鍾育瀚（Johnny Chung）向民主黨捐獻了36萬6000美元，鍾後來告訴聯邦調查局其資金來自中國的軍事情報部門。鍾育瀚一直和中國軍界人士劉超英聯繫密切。劉超英之父劉華清是中共高級將領。

麥考爾表示，二十年前的故事並未過時，中共多年來一直透過欺騙的手段來侵蝕美國的民主、經濟和領導權，一躍成為超級大國。他說：「……中共是我們的戰略對手和首要的競爭對象。有一點要搞明白，我們的挑戰是來自中國共產黨，而不是中國人和豐富的中國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