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 第668期 20200301

【隱瞞疫情】武漢「不明」肺炎之謎

by 李文華

武漢疫情爆發後，漸漸的，人們明白了中共隱瞞了疫情，誰該為這場瘟疫負責呢？圖為2020年1月25日，北京紫禁城出口處。（AFP）

爆發在2019年至2020年的武漢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現在人們都知道中共隱瞞了疫情，但到底隱瞞了多久？如何隱瞞的？誰應該為此擔責？人們始終無法一窺其中內幕。

文：李文華

8個醫生被抓千萬武漢民眾被蒙在鼓裡

2020年1月21日，一篇題為〈我們已知的武漢肺炎的重要消息，都不是武漢官方首發的〉的文章，迅速在大陸微信群裡流傳。文章梳理了整個事件中官方通報的經過：

2019年12月8日，武漢發現首例不明原因的肺炎。

12月31日，中共黨媒體武漢《長江日報》記者前往疫情發源地華南海鮮市場採訪，並指「市場秩序井然，仍然有很多人去買海鮮」。其實人們早已知曉，該市場以賣海鮮掛名，實際上賣販各種野味，如猴子、野豬等，但記者卻視而不見也不報。

華南海鮮市場位於武漢市的鬧市區，距漢口火車站不足一公里。自古武漢就有「九省通衢」之稱，是目前華中地區最大交通樞紐。在2019年40天中國新年返鄉潮期間，曾發送旅客550萬人次。可以設想，一旦病毒從這裡傳播出去，將快速傳播到全中國。而且武漢有直達香港的火車，這令香港也飽受疫情威脅。

自古武漢就有「九省通衢」之稱，是華中地區最大交通樞紐。一旦病毒從這裡傳播出去，將快速傳播到全中國。圖為武漢的漢口火車站。（Getty Images）

2019年12月30日武漢市發布的〈關於報送不明原因肺炎救治情況的緊急通知〉，當時只是在社交媒體上私下流傳。後來中共當局闢謠稱，武漢肺炎不是薩斯。這讓一千多萬武漢人以為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完全處於被動感染狀態。而武漢各家醫院卻紛紛拒絕前來就診的發燒病人，這樣導致病毒攜帶者更廣範圍地傳播病毒。

早在武漢肺炎開始蔓延前，網上就有人提醒親朋好友警惕該病毒，並稱有數名患者已經死亡。但12月31日下午，武漢衛生健康委員會卻對外謊稱，「尚未發現人傳人現象。」中共當局還向新聞媒體發出輿論維穩的通知。

2020年1月1日，武漢警方抓捕了8位所謂散布「不實信息」的醫生，還威脅說，對編造、傳播、散布謠言者絕不姑息。這些醫生在自己的微信群組裡談到「出現薩斯（SARS）病毒，有人死了」。

1月3日，武漢衛健委繼續宣布，「未發現明顯的人傳人證據，未發現醫務人員感染。」也有「五毛黨」在網絡上自我陶醉，「武漢有最牛的P4病毒實驗室」、「武漢在病毒研究方面的實力，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儘管武漢的科技人員能迅速檢測出新型病毒，但中共官方卻用謊言令這些科研成果變成廢紙一張，病毒依舊在人們的眼皮底下迅速繁殖傳播。

1月6日至10日，武漢市召開中共人大和政協的「兩會」，1月11日至17日中共湖北省接著召開「兩會」。會議對事關人民生命安全的疫情隻字不提。與此同時，世界衛生組織（WHO）也再次替中共站臺：不建議對中國實施任何旅行或貿易限制。一直以來，外界質疑世衛組織長期遭中共操控和欺騙。

1月14日，泰國公共衛生部報告該國發現第一例武漢新型冠狀病毒患者，成為該病毒在武漢被發現後首個確診的輸出病例。當天，武漢市衛健委再次欺騙民眾：尚未發現明確的人傳人證據，不能排除有限人傳人的可能，但持續人傳人的風險較低。

1月17日，武漢市衛健委聲稱已治癒出院19例患者。中共專家組認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總體是可治的。可是一般人都知道，哪怕是最常見的感冒病毒，也沒有真正治療的藥物，藥物只是在改善病症的同時，靠人體自身免疫力來控制病毒。

1月18日，中共疾控中心針對「有關武漢病毒性肺炎的五大謠言」進行闢謠。武漢疾病防控中心主任李剛也宣稱「不排除有限人傳人的可能」，但「疫情是可防可控的」。因此，武漢市百步亭社區照常舉行了4萬多個家庭參加的「第二十屆萬家宴」。武漢市文旅局並通知，從1月20日起廣大市民和遊客「可預約20萬張免費旅遊券參觀30個景點」。21日，湖北省春節團拜會文藝演出也照常舉行。

就在武漢瘟疫大流行之際，湖北省當局在武漢市舉辦了一場團拜會，引發輿論關注和憤怒。（網路截圖）

1月19日晚間，在新型冠狀病毒傳染來源尚未找到，疫情傳播途徑尚未完全掌握，病毒變異仍需嚴密監控的情況下，中共國家衛健委卻公開通報稱：當前疫情仍可防可控。

直到1月20日晚上，鍾南山院士才正式揭開一直被隱瞞的「人傳人」的真相。在此之前，除武漢外，全中國都尚未公布一起武漢肺炎的案例。

1月22日僅兩天時間，突然冒出638名確診病例，而內部消息說，武漢確診病人已達上萬人。

論文揭12月已人傳人誰扣押了疫情？

1月30日，全球影響力最高的醫學期刊《新英格蘭醫學雜誌》（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al，NEJM）在線發表了中共疾控中心主任、中科院院士高福團隊的文章〈中國武漢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早期傳播動力學研究〉（Early Transmission Dynamics in Wuhan, China, of Novel Coronavirus–Infected Pneumonia）。

1月30日，《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在線發表了中共疾控中心主任、中科院院士高福團隊的文章顯示，去年12月中旬武漢肺炎已開始人傳人。圖為武漢新冠病毒顯微圖。（NIAID flickr；NIAID-RML，CC BY 2.0）

文章提到，「從去年12月底開始，與該市場（武漢華南海鮮市場）不相關的病例數量呈指數增長」，這與當時的官方通報存在明顯出入，於是引發科技界的關注，人們都在追問，到底是誰延誤了疫情的通報？

論文的關鍵點：

1. 在新年之前，55％的病例有海鮮市場接觸史，而新年之後只有8％。

2. 人傳人案例發生在12月中旬。

3. 新型冠狀病毒的傳播力R0 2.2（薩斯的R0約為3），即一個人平均傳染2.2人。

4. 初期400多份樣本中15歲以下兒童感染數量為0。

5. 關於幾個時間點，即「接觸傳染源到出現症狀」、「出現症狀到去醫院就診」、「就診到確診」這三個時間分布圖。通過圖中數據能夠確定的是：潛伏期平均5.2天，從發病到就診平均5天，發病到確診平均9天，也就是說從接觸到確診收治，每個病人一開始需要15天的時間。

6. 數據能夠支撐14天觀察隔離期的說法。

7. 現有數據（截止到1月22日）認為，感染人數每隔7.2天會翻倍。

當時知道這些數據的有中共國家及武漢、黃石市疾控中心，武漢市、湖北省政府及衛健委（按照流行病上報流程他們必然知道）、國務院（推測）。

武漢病毒一個人能傳染2.2個人，是誰隱瞞了疫情呢？

在知乎上，署名「123456」的作者回顧說，高福院士好像沒有說過武漢病毒不會人傳人，而中共疾控中心呼吸所所長徐建國院士，和北京大學第一醫院呼吸和危重症醫學科主任王廣發，都說過病毒不會人傳人。這兩人都是第一批去武漢視察的專家小組成員，而高福是第二批成員。

武漢市長曝光：中共中央不授權披露疫情

1月27日，武漢市長周先旺接受中共央視採訪時稱，在輿情方面，各方面對武漢市信息的披露是不滿意的，他承認武漢市披露信息不及時。但他說：「前面這個披露的不及時，這一點大家要理解，因為它是傳染病，傳染病有傳染病防治法，它必須依法披露，作為地方政府，我獲得這個信息以後，授權以後，我才能披露，所以這一點在當時很多人不理解。」

1月27日，武漢市長周先旺接受中共央視採訪，曝光了需中共中央授權後，他才能披露疫情。圖為1月27日周先旺陪同李克強視察武漢火神山醫院施工工地。（AFP）

周先旺還稱，1月20日中共國務院召開常務會議，將武漢肺炎確定為乙類傳染病，並進行甲類傳染病的管理後，要求屬地負責，「之後，我們的工作就主動多了」。

外媒普遍認為，周先旺的談話就是「甩鍋」，把隱瞞不報疫情的責任推給中共當局，「不是武漢市隱匿疫情，而是中共中央不授權」。

這與《新紀元》此前報導的中共內部消息相吻合。

據內部人士披露，武漢這次肺炎疫情是三分天災七分人禍，爆料披露了中共武漢市委和湖北省委、以及中南海最高官員對疫情延誤過程中的所作所為，是中共絕密資料。

爆料中「湖北現主官蔣」指的是湖北省委書記蔣超良，王73是指王岐山。爆料主要指，基層醫院發現不明原因肺炎後，上報了武漢市衛生計畫委員會，沒引起重視，反而抓了幾個「網絡造謠者」。

後來疫情加重，武漢市上報湖北省委，蔣超良請教王岐山，得到的答案是封城，但蔣超良怕承擔不起封城的責任，就上報中共中央，要中央來背書，哪知上面的回覆是「自酌情處理」。

蔣超良懵了。於是等武漢市的人大政協兩會「勝利召開」後，又等湖北省兩會「圓滿結束」，才在1月19日等習近平從緬甸訪問回國後討論疫情問題。20日晚上鍾南山才出來說病毒會人傳人，21日醫生勸導人們不要外出，22日武漢宣布封城，但實施時間是23日早上10點。

中共每天向美國通報疫情卻瞞著中國人！

2月3日，中共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在外交部首場網上記者會上稱，自1月3日起，共30次向美方通報疫情信息和防控措施。

2月3日，中共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在外交部首場網上記者會上稱，自1月3日起，共30次向美方通報疫情信息和防控措施。圖為1月29日，美國撤僑包機抵達加利福尼亞。（AFP）

華春瑩的言論見諸報端後，立即引起中國人的憤怒，紛紛在網上留言，炮轟中共禍國殃民：

「中國（中共）官方稱從元旦起向美國通報30次疫情，犯眾怒！一邊捉拿公布病毒真實信息的醫生，不告訴民眾實情，一邊向美國不停地通報！整整隱瞞民眾關鍵的20天！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政權？視民眾為草芥芻狗！」

「不嚴重的話有需要這麼（跟美國）頻繁對話嗎？所以這點幾乎可以認定中央隱瞞嚴重性導致這樣的結果。」

中共控制試劑盒壓低疫情實際數達幾十倍

1月底，據知情者向《大紀元》介紹，中共「通過檢測冠狀病毒的試劑盒發放來操控疫情的數字，非常邪惡。」

大陸也有報導披露，只有指定醫院才有資格拿到檢測試劑盒，但這些醫院有的拿到的量不及需要的十分之一，有的根本沒有拿到；而有資格確診的醫院，只收治確診病人，卻不給病患確診，而收治的病人也是衛健委指定的病人。武漢的患者病歷上寫的是「病毒肺炎」，而不是「新冠狀病毒肺炎」。

「現在疫情都擴散到國外去了，被國際社會逼得，一下子又來100多個確診病人，都是他們在人為地搞，病人遠遠不是他們公布的這個數據。如果他們（病患者）沒有進入這個系統，那他們就不是國家兜底（免費）治療的病人。」知情者說。

武漢協和醫院總護士長在網上透露，「目前各大醫院已經人滿為患了，醫院只把病區留給自己員工和員工的家屬。」很多病人只能在家等死。

武漢協和醫院總護士長在網上透露，目前各大醫院已經人滿為患了。（AFP）

不過據中共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病毒預防控制所研究員孟昕發帖透露，他們在1月中旬就研發出檢測試劑並發放到全國省級疾控中心，因此，輝睿和捷諾等藥廠已經生產並供應了夠十多萬人測試的試劑盒。

十多萬的試劑盒還不夠用嗎？令人深信真實情況可能就如上面知情人透露的，中共疾病控制中心一直在隱瞞真實數據。

另外據陸媒報導，1月18日衛健委新修訂的《全國各省（區、市）首例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確認程式》，對於武漢之外的其他省市，審核不僅要經過省一級，還要上報國家，並由專家小組評估，三輪都確認，才能確診。

比如離武漢最近的城市之一黃岡，當地政府部門的人透露，就算縣裡拿到了試劑盒，確認了結果為陽性，也不能公布，需要統一上報到湖北省，再做審核，再統一發布。這令消息的及時性和真實性大打折扣。

《財新》此前報導說，黃岡市蘄春縣縣長在1月20日的全縣病毒性肺炎防控大會上講話時稱，當時黃岡市病毒性肺炎病例已達109例，但當時黃岡還未出現一例確診患者——因為當時黃岡還沒有試劑盒，就算有，黃岡當地也無權限確診。

報導稱，很多武漢患者病歷上寫的是「病毒性肺炎」，而非「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整個武漢市只有漢口醫院、金銀潭醫院和武漢肺科醫院有資格確診。但當病患要求其中的一家金銀潭醫院給做確診時，對方稱只收確診的病人。

2月1日，大陸《財經》雜誌發表長篇調查報導〈統計數字之外的人：他們死於「普通肺炎」？〉中提到，一位被徵用醫院的科室主任告訴《財經》記者，「這兩天醫院門診一天有120左右發熱病人，其中大約80名有肺部感染，但只有5名可能最終被收進醫院」，醫院只能讓剩下75名病患回到家裡去，「患者沒辦法，我們也沒辦法」。

該名醫生披露醫院爆滿，有個醫院，120個發熱病人，80個都屬於重症肺部感染了，卻只5個能住院。也就是說，120變成5，還有很多被感染、處於潛伏期的病人還沒到醫院來，官方公布的數據，比實際壓縮了幾十倍。

據了解，只有被收治入院的患者才能被統計為疑似，才有資格做核酸試紙檢查。但是由於醫院一床難求，大部分患者不可能被醫院收治，因此也失去了做核酸試紙檢查的機會。根據醫生的表述，做完核酸試紙檢查的患者，至少80％能被確診，然後轉往其他定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