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體操名將退賽 看中國選手境遇
美國體操名將拜爾斯因心理健康因素中途退出東京奧運會的個人全能決賽。圖為她2021年8月3日在東京奧運中的女子平衡木決賽。(Elsa/Getty Images)
文:John Mac Ghlionn(大紀元專欄作家) 譯:雲川
作者簡介
約翰. 馬克. 格利恩(John Mac Ghlionn)是一位研究員和散文家。他的作品已在《紐約郵報》(New York Post)、《悉尼先驅晨報》(Sydney Morning Herald)、《美國保守黨》(The American Conservative)、《國家評論》(National Review)、《公共話語》(The Public Discourse)等知名媒體發表。他還是全球最大區塊鏈媒體Cointelegraph 的專欄作家。
7月28日,在體操史上拿過最多獎牌的美國體操運動員西蒙.拜爾斯(Simone Biles)退出了本次東京奧運會。在這位24歲的選手宣布退賽後不久,美國體操協會發表了一份聲明。聲明中說,「經過進一步的醫療評估之後,為了關注自己的心理健康,西蒙.拜爾斯決定退出東京奧運會的個人全能決賽。」
美國體操協會「全心全意」支持她的決定,並稱讚「她把自己的健康放在首位的勇氣」。他們堅信,她的勇氣「再次表明,為什麼她能成為這麼多人的榜樣」。
無論你對拜爾斯的決定有什麼看法,這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國家的榮譽擔負在肩,人們可以想像她的壓力。
心理健康是一個需要大家探討的重要問題,因此,讓我們關注一下參加東奧會的中國運動員。雖然他們中有一些人遭受過非人待遇,但與拜爾斯不同的是,他們沒有權利退出比賽。他們比囚犯好不到哪兒去,經常受到殘酷的和不同尋常的懲罰。
中共政權用虐待的方式「培養」體育人才。這種蘇聯模式的老派訓練方法,對贏得獎牌,更確切地說是贏得金牌,有一種狂熱的痴迷。
在中共政權的眼中,拿銀牌和銅牌的都算失敗者。中共在國內不斷加強要當全球第一的概念,根本不考慮第二和第三的可能。在這種絕對主義哲學的思想統治下,只有贏家和輸家,沒有中間的角色。沒有什麼比奧運金牌更重要的——運動員個人的身體或精神健康不重要,當然更談不上他們的家庭成員的健康。
據《商業內幕》(Business Insider)2012年報導,「奧運跳水運動員吳敏霞的父母,因為擔心影響她的訓練,隱瞞了她母親長期患乳腺癌的事實。」當時26歲的吳敏霞「也被隱瞞了她祖父母去世的消息」。然而,當她「在倫敦贏得雙人和個人三米跳板金牌」時,她的教練和父母「對這種爭議不屑一顧」。今天,中共政權釋放的信息和2012年一樣明確:運動員不能被「小」問題分心,即使是親人得了重病和去世。
印第安納大學與普渡大學聯合分校(Indiana University-Purdue University)的體育系教授約翰娜.多克博士(Johannah Doecke),在路透社發表了一篇相當發人深省的文章。
她在文中說,「你想知道為什麼中國女性會如此成功?」這是因為她們「實際上被她們的教練(其中大部分是男性)打得服服帖帖的」。
中國運動員若拒絕教練 會被懲罰、搧耳光
多克博士本人也是一位跳水教練,而且是一名精英教練。她的履歷顯示,她在2008~2009年指導了中國跳水運動員陳妮,幫助她成為聯合分校首位進入全美國第一陣容(First Team All-America)的運動員。多克博士強調說,如果中國的運動員拒絕按照教練的要求去做,他們會被「懲罰」和「搧耳光」。這是一個殘酷的訓練體系。
和多克博士一樣,我也親眼目睹了這個體系:她的描述絲毫不差。運動員們被當作農場裡的動物,每周訓練六天,每天訓練八至十小時,許多人和家人分開幾個月,有的甚至幾年也見不到親人。越來越多的運動員需要心理輔助,而這類輔助即使有也很少。身體受傷了也得不到很好的治療,有時甚至不治療。我有個同事看到一些嚴重腦震盪的運動員不是去看急診,而是繼續訓練。
正如多克博士警告的,這個體系是殘酷的。運動員們被注射類固醇和服用止痛藥;他們沒有什麼機會受教育。生活條件也很惡劣,五六名運動員擠在一個只能容納兩個人睡覺的房間並不少見。幾年來,這些運動員(其中一些年僅10歲)在傷病和循環往復的現實生活中掙扎。只有少數人可以奮鬥到參加頂級比賽;絕大多數人則像廉價塑料袋一樣被拋棄。他們回到了正常世界裡,沒有文化又帶著身體的長期傷痛。政府告訴他們要自食其力,但絕大多數人因為缺乏資源和財力,根本做不到養活自己。
這就是中共競技體育的本質: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其餘的就拋開不管了。這就是有中國特色的飢餓遊戲。
記者漢娜.比奇(Hanna Beech)有一篇討論中國女子舉重運動員的文章,相當引人注目。她在文中談到了「一位昔日的全國冠軍在退役後生活非常貧困,不得不在公共澡堂裡幹活」。
比奇說,由於「她在年輕時被迫服用興奮劑」,這個可憐的女子居然長出了鬍子。別忘了,這是一個曾在頂尖比賽中贏得獎牌的運動員。如果中共政權對待拿獎牌的運動員尚且如此,試想一下,那些沒拿獎牌的又是怎樣的情形呢?
讓我們回到拜爾斯身上。雖然她的心理健康可能很脆弱,但至少她有機會接受一流醫學專家的治療。我相信,拜爾斯會得到她需要的幫助。然而,對於中國運動員來說,能夠幫助他們的心理健康專家,他們永遠也等不來。(原文“Simone Biles, Olympics, and Abuse of Chinese Athletes”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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