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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結束與「覺醒者」共舞了


「覺醒者」是目前用來頌揚新馬克思主義「社會正義戰士」的假定優越感的一種公認的說法。圖為位於倫敦北部海門公墓的卡爾.馬克思墳墓。(Niklas Halle'n/AFP)

過去60年,自由主義被輸入了馬克思主義思想,
最終自由主義者切斷了與保守主義者的一切聯繫,
人們迎來了「覺醒者」控制學校、媒體……的時代。
如今自由主義者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跟隨馬克思主義的節奏,協助終結西方民主;
要麼尋求與保守派建立一個支持自由的聯盟。

文:William Brooks(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 譯:原泉

作者簡介
威廉.布魯克斯(WilliamBrooks)是加拿大蒙特利爾的作家和教育家,目前擔任加拿大奇維塔斯學會(Civitas Society)《公民對話》的編輯,並且是《大紀元時報》的撰稿人。

「覺醒者」是目前用來頌揚新馬克思主義「社會正義戰士」的假定優越感的一種公認的說法。

(譯者註:Woke原意是對社會上的公正、正義及種族問題「保持清醒、警覺」,後來被右派用來諷刺左派的虛偽,假仁假義,「覺醒者」是指那些利用種族或社會正義問題達到邪惡政治目的的人。)

「覺醒」文化對西方馬克思主義者來說,是一個特別有用的意識形態品牌,因為這可以讓他們脫離諸如布爾什維克、納粹、法西斯、毛主義者等惹麻煩的歷史標籤,並通過採用諸如改革自由派、進步主義者、民主社會主義者、反法西斯主義者、反種族主義者、環保主義者、多元文化主義者等更討人喜歡的稱謂,來迷惑對手。

「覺醒者」的基本前提是,「未覺醒者」缺乏純潔的心靈和敏銳的智慧,無法理解我們當前社會的不公正本質,也無法想像一個更完美的未來。一個世紀前,一場非常類似的運動組織者自稱為「無產階級先鋒隊」。

今天,「覺醒」具有很強的傳染性,特別是在受過狹隘教育、易受影響的知識分子中。20世紀90年代初,蘇聯解體後,許多人認為,在整個20世紀剝奪眾多無辜生命的馬克思主義惡疾已經成為過去。但是,短短30年後,它又以一種不同的意識形態回來了,這種意識形態已經感染了幾乎所有西方社會的機構。

「覺醒主義」前的保守派和自由派

保守主義和傳統自由主義在西方文化中都有深厚的根基。

從中世紀的基督教國家到啟蒙時代,歐洲人和世界上受到西方文明某種形式影響的人們,生活在保守和自由的框架中。

保守的時代思潮,最初是在基督教的虔誠和對世襲領袖的忠誠中發展起來的。國王和王后靠神權統治。只有在上帝的眼中人們才是平等的,而且注定了只有在來世才能實現這種平等。保守派普遍表現出克制和謹慎的傾向。他們認為人類因原罪而有缺陷,並且抵制試圖讓人類完美的規範式構想。


保守的時代思潮,最初是在基督教的虔誠和對世襲領袖的忠誠中發展起來的。圖為2020年5月10日德國民眾參加柏林大教堂的周日禮拜。(Odd Andersen/AFP)

早在13世紀,對保守習俗的挑戰就開始動搖舊秩序的基礎。從1215年簽署《大憲章》(Magna Carta)到1688年的英國光榮革命(Glorious Revolution),以及1776年美國《獨立宣言》,英美自由主義改革者試圖用代議制民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自由,來取代絕對君主制和世襲特權體系。

英國哲學家約翰.洛克(John Locke)常常被認為是將「自由主義」塑造成一種獨特的傳統的功臣,這種傳統以社會契約為基礎,認為每個人都有生命、自由和財產的自然權利,政府不得侵犯這些權利。到了19世紀和20世紀初,傳統保守主義已經把大量的文化領地讓給了啟蒙自由主義思想。

但是,保守派和自由派之間的分歧很少像今天一些人想像的那麼大。政治保守派普遍承認傳統制度、實踐和習俗的價值;許多政治自由派也是如此。許多保守派在民主治理和經濟問題上採取自由派立場,而許多自由派在道德和文化問題上持保守派觀點。

直到20世紀革命的馬克思主義興起之前,自由主義者和保守主義者並沒有習慣性地試圖封殺或消滅對方。自由派與保守派辯論的雙方,都沒有把哲學上的對手視為完全「不合法」的行動者,從而必須採取任何必要的手段加以「抵制」。明白這點至關重要。

與馬克思主義苟合

任何20世紀60年代左右的成年人都會注意到,在他們的整個成年生活中,文明的自由──保守主義話語一直受到相當大的壓力。

不過值得考慮的是,西方自由主義者與保守主義者之間的斷裂,可能並不是因為不相容,而是由於過去60年中,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注入了自由主義的血液。

在2020年動盪的夏天,以色列學者約拉姆.哈扎尼(Yoram Hazony)在網絡雜誌Quillette上撰文指出,西方制度的自由派管理者,幾乎放棄了恢復我們過去在公民政策、道德和正義問題上達成一致或分歧的希望。事實上,有原則的自由主義者越來越多地被排斥在西方時髦知識界的外圍。

哈扎尼認為,建制派自由主義者正在「採取一種兼容的政策」,迎接「覺醒者」的崛起。也就是說,他們試圖安撫新馬克思主義的徒子徒孫們,向他們的要求作出讓步,希望能保留他們在制度內位置的時間足夠長,然後靠豐厚的養老金退休。

新馬克思主義「覺醒者」的誘惑

哈扎尼還對「覺醒主義」的誘惑力有重要的見解。他指出,事實證明,自由社會特別容易受到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影響,因為馬克思抓住了「啟蒙自由主義所缺失的真理的某些方面。」


哈扎尼指出,自由社會特別容易受到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影響。圖為2020 年6 月5 日,美國羅德島州普羅維登斯一個「黑命貴」(BLM)集會現場, 警察與抗議者對峙。(Joswph Prezioso /AFP)

哈扎尼說,我們忘記了,馬克思主義的分析並非完全錯誤。馬克思把人類的狀況描述為壓迫者和被壓迫者之間的鬥爭,認為人們在有能力的範圍內形成相互剝削的群體,這種觀點有其真實的成分。

人們總是傾向於形成有凝聚力的身分群體(identity groups)或部落。各個群體無一例外地尋求對其他群體的優勢,而一個管理階級可能會選擇把自己作為一個特定的壓迫者的工具而發揮功能。而這正是自由派權利宣言所要防止的。

許多人認為,西方國家的進步派政府現在提倡「公平」而不是「平等」的抽象原則,以便將財富、權力和地位從一些政治部落重新分配給其他部落,以爭取連任的支持。這種策略是波蘭學者雷沙德.雷古特科(Ryszard Legutko)所說的「極權主義誘惑」的明顯跡象,危險地滑向一黨制專政。

自由主義與左派無休止的共舞

將傳統保守主義和啟蒙自由主義,和覺醒者、自由馬克思主義聯盟的社會重構分離開來,到目前為止,已經證明是後現代左派的成功策略。

哈扎尼將這一戰略描述為「自由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無休止的共舞」,步驟如下:

1. 自由主義者宣稱,從此以後,所有人都將是自由和平等的,並強調理性(而不是傳統)將決定每個人權利的內容。

2. 馬克思主義者運用理性,指出社會上存在許多不自由和不平等的真實事例,譴責它們是壓迫,要求獲得新的權利。

3. 自由主義者在宣布人人都是自由平等之後,對不自由、不平等的存在感到尷尬,於是採納了馬克思主義者對新權利的一些要求。

4. 回到上面的第一條,重複。

這支四步華爾茲已經跳了70年了,每當相互迷戀的這對搭檔回到第一步時,他們的舞步就會變得更加極端和暴力。進步派的精英們根據當時的時尚,像選擇服裝一樣選擇舞伴,處於革命轉型的情緒之中。

今天,太多的自由主義者似乎認同馬克思主義的傾向,拋棄繼承的傳統,完全依賴意識形態的抽象。但單憑理性並不能解決一切爭端。只有在一個相互信任的習俗和實踐的框架內,不同的利益才能相互平衡,並為共同利益而解決分歧。

馬克思主義之所以有誘惑力,是因為在每個社會中,都有人感到受壓迫或被剝削,即使他們的收入很高。那些被壓迫觀念所痴迷的人最終將其作為暴行、暴力和壓迫他人的正當理由。

認為社會中的每一種等級關係都類似於奴隸制的觀念是危險的,對一個國家的社會資本具有極大的破壞性。沒有一個社會能讓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在各方面都是自由平等的。

「覺醒者」會醒來嗎?

被預測的西方社會的自殺能被阻止嗎?歐洲和北美的國家能否恢復和睦?這種和睦曾支撐了地球上一些最自由、最寬容、最有序、最繁榮的國家。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我們迎來了這樣一個時代,「覺醒者」幾乎完全控制了我們的學校、大學、媒體、娛樂業、大公司和大部分主流宗教。自由主義者被誘使切斷了與保守主義者的一切聯繫,保守主義被惡毒地諷刺為法西斯主義、種族主義、否認氣候變化、仇視同性戀等。

在政治領域,馬克思主義者試圖說服自由派立法機構放棄言論自由和公平選舉,並採取一些措施,以確保左派永久成為多數黨。

在最壞的情況下,我們似乎正走向某種形式的、已故的匈牙利出生、澳洲裔加拿大心理生理學家約翰.弗瑞迪(John J. Furedy)所說的「天鵝絨極權主義」。但「覺醒者」不太可能會醒來。大多數人似乎對過去一百年來馬克思主義政權所發生的恐怖事件,一無所知。

選擇更好的搭檔

從更樂觀的角度來看,老派的自由主義者仍存在西方世界,許多人發現他們與傳統的保守主義者有更多的共同點,而不是與「覺醒者」。其中有些人正形成一種明顯的改變搭檔的傾向。

許多自由主義者對馬克思主義封殺文化、科技審查、街頭暴力和政治腐敗感到震驚。另一些人則仍然想像,他們的隊伍中存在著溫和的領導人,他們將馴服極端分子,恢復自由民主秩序,重新團結他們的國家。

「但事實並非如此,」哈扎尼說。他指出,目前,「幾年前還存在的大多數選項都消失了」。

自由主義者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隨馬克思主義的節奏,幫助終結西方民主;要麼尋求與保守派建立一個支持自由的聯盟。

舞廳裡根本沒有其他好的舞伴了。(原文〈Dancing With the Woke: It’s Time for Liberals to Change Partners〉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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