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傳統的兵器能終結專制

人類回歸傳統的現代兵器和戰法，可能成為終結專制的利器。圖為白宮前的一架無人機的模型。（Getty Images）

文：謝田（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艾肯商學院講席教授）

戰場和商場，是人們經常相提並論的話題；商場如戰場，也是人們經常引用的格言，是形容商場爭鬥激烈、殘酷無情的一種形象的比喻。而事實上，我們今天世界的許多戰爭模式、軍事科技和戰爭行為中，也確實能看到這些最新的發展和演進，如何體現在商業和社會的運作之中。軍事是政治的延伸，政治是利益的權衡，利益是商業的血液，商業是社會的基石。人類戰爭和衝突方式的改變，也在改變社會的變革方式，和人類社會的走向。

最近二十多年，世界軍事科技領域出現了許多令人瞠目結舌的突破，人類互相爭鬥、較量，乃至殘殺的方式，出現了許多革命性的變化。但這些突破和變化，如果人們仔細分析一下，會發現它們其實從根本原理上是回到了人類更傳統的時代的方式。人類的軍事革命，好像畫了個幾千年的圈圈，又回到了古老、傳統的衝突解決方式之中！比如，美國最新式的、精確制導的武器，其無遠弗屆、指哪打哪的能力，可以不傷及無辜，不損害平民甚至士兵，可以在千軍萬馬之中直取敵軍將領的首級，從而迅速解決戰鬥，取得戰役甚至戰爭的勝利。這和黃帝戰蚩尤，關雲長戰顏良，兩軍對峙、大將先上，豈不有異曲同工之妙？並且，在筆者看來，這些回歸了傳統戰法的武器和軍事科技，可能成為當代人們終結專制統治的利器！

軍事技術的演進帶來社會變革

從世界軍事革命的角度看，16世紀和17世紀的一系列軍事戰略和軍事戰術的急遽變化，導致了人類社會的政府和社會的永久性、巨大的變革。邁克爾•羅伯特（Michael Roberts）研究16-17世紀的瑞典和歐洲的軍事，發現可攜帶的槍支（長槍和短槍）的發明，導致歐洲人戰爭方式的變革。他認為，隨著槍支的發明和常設軍隊的建立，最後導致了在歐洲現代國家形式（state）的建立。

杰弗里•帕克（Geoffrey Parker）則認為，城堡和堡壘的爭奪戰，才導致了軍事革命的發生。他認為歐洲的軍事革命，給了歐洲人以獨特的優勢，來征服美洲、非洲、和亞洲。當然，軍事史學界對此也頗有爭議，有人認為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軍事革命」，有的只是軍事技術上的進步。因為人類的軍事戰略和策略，從來沒有什麼變化，兩千年前的孫子兵法，仍然可以指導今天的戰爭。戰爭只是因為從蒸汽機開始的工業革命的出現，才發生了武器漸進性的改變，也因此改變了人類社會。

筆者不是軍事學家、歷史學家，也無意加入軍事歷史學家的爭論，但我們仍然可以從軍事技術的演進，及其所帶來的社會變革的方式，來討論目前人類社會的變革方向。

無論我們是沿用邁克爾•羅伯特的革命性軍事變革，還是杰弗里•帕克演化式的軍事技術漸進，人類從原始時期的石塊木棒時代，到長矛大刀的冷兵器時代，到火藥武器時代，到工業革命之後的機械武器時代，到二戰後的核武器時代，到最近二十年的精密制導武器，再到最新的太空武器、定向能武器（電磁炮、激光武器）和無人機時代，人類原有的維持政府的統治，尤其是專制、集權、獨裁的政府統治，都似乎由於美國這一系列最先進的武器設備的發明和使用，突然變得脆弱和不堪一擊。美國的經濟制裁，可以專門針對獨裁者和侵犯人權者個人，非常的精確，不影響國家的經濟；美國的精確軍事打擊，針對獨裁者的軍頭、元帥和司令官，不傷害普通士兵，可以遠程、直接、精準、無人、高效的解決問題。

劍指最高指揮官的未來戰爭

最近幾個月，讓中共感到頗為沮喪的事情看來很多：中共的幾個共產主義和邪惡政權小夥伴，朝鮮半死不活，古巴偃旗息鼓，越南在積極搶走中國的國際貿易，而伊朗則半個月內連續遭受「十連炸」，從化工廠、發電廠、導彈工廠、核武設施，整個製造鏈條上的企業被一鍋端，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全世界都知道是以色列幹的，但就是不知道猶太人是怎麼幹、怎麼做到的。是F-35隱形戰機飛行1400公里執行轟炸任務，還是特種部隊出動、丟了許多炸彈？但明明危險就在眼前，敵人連續出擊，但伊朗就是呆若木雞，完全沒有了應對的辦法。

可能是以色列軍隊，也可能有背後的美國軍隊，但即使美國和伊朗打一場新的中東戰爭，那也肯定與解放科威特、打伊拉克的戰爭不同！正如許多戰略家指出的，這是「不需要防空洞」的未來戰爭。不需要防空洞，也沒有後方和前沿，最高指揮官和前方士兵一樣，都隨時面臨死神的來臨。並且，最高指揮官是「高價值」目標，還值更多的導彈。美國軍隊的目的，不是平民，不是普通士兵，而是最高將領。使用最先進軍事科技，定點清除，剷除禍首，從北京到德黑蘭的戰爭機器，會立即停止運轉！知道了這一點的中共軍頭們，還膽敢發動戰爭、讓中國人民的子弟去當炮灰？軍事科技的進步，已經徹底改變了社會的改變、政權的更迭和暴政滅亡的途徑。

在中東戰場，面對的是世界第三流的軍事國家，美國還沒拿出最先進的科技。在對付中共和俄羅斯這樣的二流軍事國家時，美國就不得不拿出一流的技術了。美國、中國、俄國，已經實實在在的把人類的外空間，徹底武器化了，不管世界人民願意不願意。太空注定是下一次大國之間爭戰的最初戰場。美國和俄羅斯最近在維也納討論外太空的安全問題，但雙方都對達成任何協議，沒有信心。太空究竟可以軍事化到什麼程度？如何保護衛星和其他太空軌道的資產？空間的反導彈系統呢？為防止擦槍走火，建立美、俄、中之間熱線的方案，也沒能確認，中共還希望2030年前成為太空軍事強國。1967年簽署的禁止外太空武器化條約，禁止在衛星上安裝大規模殺傷武器，但該條約對當前的軍備控制，沒有什麼約束力。美國、俄國、中國、印度，都成功的發射導彈摧毀過衛星。美國顯然在太空擴展軍事力量方面領先，但俄國和中國緊隨其後。

南海問題上，許多中共的業餘戰狼紛紛出招，說什麼美國海軍一旦闖入「聯合國南海仲裁」劃定給菲律賓的海域，中國將「不惜一戰」；並且，如果戰爭爆發、中國即使犧牲十億人口，仍然是世界上人口第二的國家，而美國如果死亡三億，就所剩無幾。這些人在描述幾億、上十億人死亡的時候，就跟描述幾億隻螞蟻死亡一樣，輕描淡寫，雲淡風輕，生殺予奪，大權在握。顯然，他們是從中共軍頭的角度去看，從中共領導層角度去看的，不惜把上億中國人的生命，付之一炬。

在中共邪黨的意識型態中，死上億人、十億人在他們眼裡，如浮雲一般。因為他們認定了，不管死多少人，也死不到自己頭上。他們不知道的是，幾乎是一夜之間，戰爭的形式已經變化，美國引導的現代戰爭，人海戰術不靈，而千軍萬馬中直取上將首級，已經成了活生生的現實！無人機技術的日新月異，讓美國實施斬首行動成為可能。如果美國的新軍事革命、軍事技術把準星瞄準了中共的軍頭、戰犯、最高指揮官，他們就不會這樣說了。如果無人機加上帶刀片的地獄火導彈直撲司令部，而普通的水手可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場新的「甲午海戰」或「庚子海戰」，可能就已經打完了！

專制社會如中共的體制，其之所以能夠存在，是因為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在訊息、資源、和調動資源方面的不對稱性造成的。比如，中共經常剝奪異議人士的工作，封閉消息，剝奪其知情權和生存權，使之形成對中共政權的依賴，而不能表達自己的思想、實踐自己的自由。專制者通過對資源的掌控，籠絡了一層一層的官僚體制、安全保護體制，用權力和資源的配置作為誘餌，讓這個體制來維護自己，維護自己在頂峰上的權力。但新的軍事技術帶來的，是對手可以直接揪住他們，要他們對暴政的罪行負責，讓責任人非常的清楚明確，這對制止邪惡，制止濫權，是巨大的威懾力量。

中美之間的博弈，越來越激烈，已經成為全面的對抗。世界開始討論的，不是美中會不會爆發「新冷戰」，而是美中出現直接軍事摩擦或衝突的可能性，尤其是在南海爆發海上或空中衝突的可能性。美國其實已經有了可以直接終結中共專制政權的能力，並且可以以相當小的生命代價，不傷及無辜的中國百姓，來做到這一點！

顯然，美國政府應該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亦即尖端軍事武器的突破，會帶來戰爭方式的改變，會產生靈活有效的戰法，從而作為消滅專制寡頭、剷除專制政權的利器。這些新方式在敘利亞、伊拉克、阿富汗已經卓有成效，那在對付亞洲的專制政權呢？他們應該已在沙盤上做了許多的推演。◇（小標為編者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