殫精竭慮安排退休 馬雲背後有三大苦衷
9月10日的告別晚會上,馬雲一身朋克造型高唱一曲〈怒放的生命〉。(大紀元資料室)
2019 年9月10日,阿里集團在成立20周年紀念日,揮別了其主要創始人馬雲。 最近20年,阿里無疑是中國產業面貌最顯赫的標本,引發中共的嫉妒與恨。不想執迷不悟死無葬身之地,馬雲選擇退下,對被交班早有準備……
文 _ 王赫
2019 年9月10日,55周歲生日之際,馬雲把一年前的交班預告變成了今日一場獨特的show。阿里集團在成立20周年的紀念日,揮別了其主要創始人。
與大陸媒體普遍以「中國企業破解『接班困境』,馬雲開啟管理新模式」之類的解讀不同(它們甚至歪曲報導〈外媒聚焦馬雲交班計畫:馬雲地位不會降,一年交接時間未必夠〉),國際主流媒體,如BBC,則主要關注在這場阿里巴巴 「交班」中馬雲的政治困境與制度「遺產」。
馬雲曾是中共的金字招牌。作為阿里巴巴的早期投資者,也是《阿里巴巴:馬雲的商業帝國》一書的作者,克拉克(Duncan Clark)表示,在中國的商界,的確不太容易找出「第二個馬雲」,而且短期內也可能不會出現。
馬雲為對「被交班」早有準備
但是,現在,為什麼馬雲會「被交班」呢?
克拉克指出,如今的中共正轉向促進國有企業的發展,同時加強對民營企業的監管。他對《紐約時報》表示:「不管他(馬雲)願不願意,他都是中國私營經濟健康與否和所能達到高度的一個象徵。不管他樂不樂意,他的退休都將被解讀為不滿或擔憂。」
作為一介草民(甚至是「賤民」),馬雲能把阿里系企業做到今天之地步(2018年阿里巴巴交易額約是亞馬遜——中國之外的全球電商市場領先者的三倍),也算是非常之人了。
對「被交班」,其實,馬雲早有準備。
其一,為確保財產權,設立離岸信託。截至2017年底,馬雲持有阿里巴巴總股份的6.4%;而馬雲持有阿里的方式,除0.2%為個人持股外,其餘99.8%都是通過海外實體持有的,比如離岸家族信託(占其總持股的64.4%)、海外慈善基金會、開曼控股公司,總價值超過1700億人民幣。馬雲的離岸信託,是以馬雲作為委託人,馬雲和他的家人作為受益人,此後,無論婚變或傳繼,配偶和後代將按照馬雲的信託契約分配或受益。
今年3月15日,馬雲的關聯實體和慈善基金會又簽訂售股計畫:打算從今年4月開始,在12個月內出售最多2140萬股阿里股票(按當時股價匯率,約合260億人民幣),用於達成公益慈善承諾及一般財富規劃。評論人士指出,如果不出大的意外,「胡潤2019套現王」應該還是馬雲。
其二,為確保控制權,阿里集團內部實行「合伙人制度」。阿里巴巴創業最初有18人,2009年9月,馬雲突然宣布包括自己在內的18人集體辭去創始人身分,集團內部始試行「合伙人制度」。這並非一般意義上合伙企業中的合伙人即可以按照持有股份的比例分配董事提名權,並需要對企業的債務承擔連帶責任。阿里巴巴的合伙人必須「在阿里巴巴工作五年以上,具備優秀的領導能力,高度認同公司文化,並且對公司的發展有積極性貢獻,願意為公司文化和使命傳承竭盡全力」。2013年正式運行,其後,合伙人數目有增有減,目前達36人。該制度使持股比例不到10%的馬雲和管理團隊可以保持對阿里巴巴的控制權。「交班」並不取消馬雲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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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雲如此殫精竭慮,顯然,心有不甘啊!
在《阿里巴巴與40大盜》故事裡,阿里巴巴能夠智勝強盜。而在現實中,馬雲再才智超人,也是被中共玩弄於股掌之間。歷史上的任何強盜,在中共面前,都是小巫,僅此而已。
不想執迷不悟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馬雲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馬雲的聰明在於,把這個「走」字玩得格外精采,自己既能得實利,而又能堵中共口舌(至於中共心裡是否舒服,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馬雲的政治困境
講了這麼一大篇,都是鋪墊。本文關注的是,馬雲對中共的上述認識(通過「交班」行動表現出來的),是如何形成的?或許,從如下三件事可一窺端倪。
第一件事,馬雲是「黑五類」的孫子。馬雲出生於1964年,從幼兒、童年時期起就與中華民族一起經歷了乾坤顛倒的「文化大革命」。尤其,馬雲祖父,據《天下沒有難做的生意》一書,在國民黨對日抗戰時期擔任地方官員,在「文革」中被打成「黑五類」,這讓馬雲自幼被街坊鄰里奚落和鄙視。
正是在人生的這個原點上,出於現實的、複雜的考慮,馬雲選擇成為了中共黨員(中國互聯網公司三巨頭中的其他兩人,騰訊馬化騰和百度李彥宏卻是無黨派人士,三巨頭都同列2018年中共表彰的「100名改革開放傑出貢獻者」名單)。
也是在人生的這個原點上,馬雲既喊過「要跟政府談戀愛,不要跟政府結婚」;也說過「只要國家需要,隨時準備把支付寶獻給國家」。
還是在人生的這個原點上,馬雲選擇了「交班」。
第二件事,在新型「政商關係」的壓力下,大陸頂尖富豪跑的跑,抓的抓,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例如,近年來,大陸幾個大鱷如肖建華(2017年1月27日突然於香港被劫回大陸)、吳小暉(獲刑18年、沒收財產超百億)、葉簡明等人先後被查,海航集團董事長王健2018年7月3日在法國詭異墜亡。此外,如郭廣昌、王健林等,都遭受了中共嚴重壓力。
在中共統治下做生意,「政商關係」是必修課。阿里巴巴自不能例外。2014年阿里巴巴美國上市,這筆交易被宣揚為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私營部門融資,《紐約時報》的調查表明(報導題為〈阿里巴巴上市背後的「紅二代」贏家〉),「在投資阿里巴巴的四家中國企業的高管中,都有2002年以後在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中國的最高領導機構——任職的20多人的子孫。」 包括江澤民的孫子、哈佛畢業生江志成(Alvin Jiang)。
大陸的「政商關係」可不僅僅是圈錢,往往捲入中共內鬥。2015年股災,就被北京當局指認為「經濟政變」。馬雲要撇清自己的嫌疑,通過「交班」來「全身而退」已是最好的選擇了。(就在這次馬雲正式宣布卸任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之際,馬雲此前曾在公開場合透露險些「中毒而死」的視頻,再次被網民翻出,引發熱議。)
第三件事,馬雲做的是「國家生意」、「天下生意」。在阿里巴巴的基礎上,馬雲2002年創辦了淘寶網,涉足網上零售業務;2013年推出餘額寶,染指互聯網金融;2015年創建菜鳥物流並嘗試跨境電商,2016年提出新零售和大力投入大數據業務。每一個新業務的背後,都意味著一個萬億級的市場。馬雲不是把互聯網視為某一個特定行業,它將可能賦能於所有的商業服務領域;阿里將扮演社會基礎設施供應者的角色。2014年的12月,馬雲第一次明確提出要做一個「國家企業」。
如大陸財經作家吳曉波所說:如果說在上世紀末,講國民經濟的基礎設施,它們是電力、金融、能源、通信運營商等,基本完全被國有資本集團所掌握,那麼今天,民營資本集團在社交、電子商務、移動支付、地產、物流及媒體信息等領域,已居於很難撼動的支配地位。這一「新半壁江山」景象的出現,可謂中國產業面貌和所有制改革的最大變局,而它們都是在最近的20年間發生的。阿里巴巴無疑是其中最顯赫的標本。
馬雲的選擇
2017年1月10日,馬雲與特朗普會談了40分鐘,聲稱要幫100萬美國人就業。為此中共要馬雲做選擇:從美股退市回到國內A股;或馬雲退下,政府占有股權。馬雲選擇了後者。(AFP)
這自然引發中共的羨慕、嫉妒、恨。
這裡先舉個例子。2015年,跨境電商剛剛興起,有一次吳曉波隨同北京來的幾位部委幹部去阿里巴巴考察。在阿里跨境電商部門的大牆上,有一塊巨大的顯示屏,各省的商品出口交易數據快速地即時翻動,非常壯觀。其時,廣東海關剛剛破獲一起出口騙稅大案,一位阿里的同事隨口開玩笑地說,其實這樣的事情,我們這裡的大數據比任何部門的監管都要準確。站在吳曉波旁邊的一位副部級幹部,身軀微微一動。
再談一件「大事」。2017年1月10日,馬雲與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會談了40分鐘(三個月後才有特習會),透露了阿里分析的中國市場數據,聲稱要幫100萬美國人就業。有知情人透露,為此中共「約談」馬雲,要他做選擇:要麼從美股退市回到國內A股,要麼馬雲退下,政府占有股權。馬雲選擇了後者。
如此說來,馬雲的「被交班」就不是突兀的了,反而算是幸運的了。◇
新紀元周刊 第65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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