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tty Images）

9月中旬，19大召開一個月前，中共各方的安保工作都開始立「軍令狀」，要確保大會順利召開。

有關19大常委名單以及各自的頭銜職務等，也傳出多種說法。

另外，19大後，未來五年習近平要做什麼，其頂層設計到底是什麼，這更引人關注。

文 _ 王淨文

北京立「軍令狀」的「爬樹效應」

9月11日，北京市召開中共19大「維穩安保動員大會」，蔡奇在會上稱，中共19大維穩安保工作是「重大政治任務」，並稱該動員大會就是北京市下達的「軍令狀」，要求北京市官員「站好政治站隊」。8月3日，重慶市委也曾召開「確保中共19大安全穩定工作會議」。陳敏爾說，確保中共19大順利召開是「當前重大的政治責任」，要求重慶官員與「習近平核心」保持高度一致。

近期，為保19大順利召開，中共各方的安保工作都開始立「軍令狀」，以完成安保這一「重大政治任務」。（AFP）

看來，還有人沒做到與習核心保持一致，還有人沒有站好政治隊伍。《新紀元》此前報導了，10月18日即將召開的中共19大，不但是習近平為了更好的集中權力重新布署人馬、以便自己的想法能夠被執行的機會，也是反對習的人、尤其是這五年被他圍剿的江派貪腐集團，最後的攪局機會，一旦19大塵埃落定，江派再想興風作浪的難度就很大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9月13日，習近平在人民大會堂東門外廣場舉行儀式，歡迎文萊達魯薩蘭國蘇丹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據路透社報導稱，在歡迎儀式開始前，天安門廣場地面上出現一把AK-47突擊步槍。而解放軍56式衝鋒鎗是前蘇聯7.62毫米卡拉什尼科夫AK-47突擊步槍的仿製品。

路透社還發布了數張現場圖片，包括儀仗兵撿起地上的突擊步槍的畫面。不過媒體沒有報導到底誰把這架步槍發放在了天安門廣場，目的是啥，然而，為迎接19大，中共各地安保工作都高度緊張。華府中國問題專家石藏山表示，這就好比爬樹，當腳跟沒站穩時，手才抓得越緊。目前當權者越是抓權，說明其根基越是不穩。

大陸學者談中國社會四大「症狀」

這種不穩反映在方方面面。9月14日，大陸學者葛天任在英國《金融時報》上發文稱，經濟與社會發展的不平衡導致中國社會出現很多問題，總體上講，當前的中國社會出現了四個非常鮮明的「症狀」：社會高度分化和固化；社會極端思潮泛起；社會組織體系不健全；社會創新活力不足。

這「四大頑症」都是習近平在未來五年必須面對和處理的大問題。作者寫道，社會學有一個核心的分析概念，就是社會分層。從分層的角度看社會結構就會發現，當前的中國社會是高度分化的。

首先是中國貧富分化十分嚴重。目雖然學術界比較公認的中國家庭收入堅尼係數估計在0.5至0.55之間。但如果以財產為標準估計，其堅尼係數則可能高達0.7左右。

中國貧富分化十分嚴重。戶籍制度等問題反應出舊有體制機制的束縛。圖為農民工聚集的北京黑橋村。（AFP）

此外，社會空間分割，不僅體現在城鄉之間，也體現在城市內部之間，社會空間的分割有財富分化的因素，也有民族宗教的因素。這些分化又疊加在一起，導致中國社會出現了特有的高度分化狀況。

另外，社會學家公認的社會結構固化的趨勢則體現在，社會下層精英無法通過常規方式獲得上升途徑，在多種資源的獲取途徑上，出現了所謂「精英通吃」或「精英壟斷」的現象，優質資源越來越難以被分配到社會中、下階層群體裡。

另一個症狀是社會極端思潮泛起，主要表現是關於中國社會的未來改革方向，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具有代表性的思想觀點，簡單講就是「左」與「右」的分裂。

這也體現在，社會的中、下階層群體將改變不公平社會現狀的希望訴諸於一個強有力的政治權威。而中、上層群體則出現了更明顯的權利意識和參政、議政訴求，他們有的要參與政治保障財富，有的則十分擔心財富的繼承，其選擇要麼是「用腳投票」移民海外，要麼是保守沉默，但很少成規模和系統地承擔起應有的社會責任。

第三個症狀則是，社會組織體系處在一個尚需發展的初級階段，如社會信任體系不完善，表現為社會信任的缺失。食品安全問題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醫療、教育等同樣面臨缺乏社會信任，由此導致這些社會關係出現了某種扭曲。

最後，文章指，體制、機制的束縛仍然是限制社會創新的一個重要因素。具體如戶籍制度、金融信用體系、財稅體制、基礎性資源行業的壟斷等問題都反應出舊有體制機制的束縛。

19大前最大風險：政變及暗殺

如今北京面臨的，不光是這四大頑症帶來的長期苦惱，更面臨諸如政變和暗殺這樣的短期威脅。

19大召開之前的這一段期間，北京面臨最大的威脅是政變和暗殺。（AFP）

未來一個月，中共官場是否再出現戲劇性的變化，如同之前重慶前市委書記孫政才突然落馬這類震撼彈？中國時政評論家文昭表示，如今北京至少在三方面力圖「維穩」。

首先是輿論「維穩」，中共互聯網資訊辦公室8月25日宣布，從10月1日起，所有網站上的跟帖、評論都要「後臺實名、前臺自願」，民眾要上網發表意見，必須向政府提交個人真實資訊，代表任何人發表出格的言論，政府隨時都能找到人。

其次是外交「維穩」，8月28日中共外交部宣布，中印兩國在洞朗地區的對峙結束。第三是官場維穩。8月30日中紀委宣布第12輪政改情況，代表這一屆中紀委的巡視工作收官，主體工作完成，由此往後到19大之前，邁入官場「維穩」的階段。

除此之外，北京對金正恩的「維穩」難度也很高。朝鮮揚言在10月再次發射導彈，很可能就在19大召開的日子給習難堪「送禮」。

除了檯面上可見的風險之外，另有一個風險永遠不可忽略，就是突發的政變和暗殺。文昭表示，要搞軍事政變或在19大會議上拉幫結夥、搞突襲，這些基本上都沒有可能，因習近平的政敵都不掌握這些條件了，剩下的手段不多，暗殺突襲是永恆的政變模式。

他舉例，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剛落馬時，有媒體報導指他私藏很多武器，當時有人說這太落伍，都21世紀了，難道薄熙來能武裝私人軍隊嗎？能裝備戰鬥機、坦克車嗎？

他強調，不要以為21世紀這些人就文明開化了，穿上西裝行為就改變了，「真到危急時刻，糾集一批死黨門客抄起傢伙夜襲宮門，這一套其實是他們的本行」。也就是說，接下來數星期對許多人而言都是關鍵時刻，是否發生戲劇性的變化，備受關注。

黨校觀大清相國 王岐山推崇陳廷敬

9月12日，官媒報導了9月1日中共中央黨校2017年秋季班開學，第四天黨校為全體的在校生、上千名的縣委書記和省部級高官安排觀看作家王躍文同名作品改編的話劇《大清相國》。

據大陸微信公眾號《長安街知事》披露，《大清相國》這本書，王岐山曾經向同事推薦過書中的主人公陳廷敬。今年初中紀委網路中心還組織編寫《中國家規》，其中特別提到其人的家風。

康熙對陳廷敬的評價是「可稱全人」，不僅擅長學問，而且在反腐治貪領域有所作為。據小說《大清相國》描述，陳廷敬兩次擔任吏部尚書，也在主管監察、彈劾及建議的都察院做過兩次左都御史；並兩次寫道了陳廷敬前往外省巡視，與當地有問題的官員鬥智鬥勇的故事。有人戲稱，莫非王岐山要學陳廷敬，也要成為學問和反腐的「全人」？

康熙的重臣陳廷敬不僅擅長學問，且在反腐治貪領域有所作為。王岐山曾向同事推薦過《大清相國》書中的主人公陳廷敬。圖為近期的反腐題材京劇《陳廷敬》。（大紀元資料室）

原北京首都師範大學從事歷史教育的副教授李元華向《大紀元》表示，中央黨校的做法對中共官員沒有什麼教育意義。如果不改變中共體制，任何人有好的願望都實現不了。他以當年朱鎔基立下的反腐誓言為例子：「準備一百口棺材，九十九口留給貪官，一口留給自己」，但實際上在朱鎔基的任期內，正好是江澤民倡導的腐敗全面發展時期，就是朱鎔基看中的人也因腐敗而被拉下馬。

悉尼科技大學教授馮崇義表示，「中共讓黨員幹部來觀看清代反腐劇很有諷刺意義。西方的現代社會反腐是靠三權分立、互相制衡，通過民主法制促使政府官員廉潔奉公。」而不是靠某個大清相國、某個包公就能反腐的。

他強調：中共專制是早就應該被淘汰的體制，「古代官員有儒家修養，有道德的修養，他們還飽讀詩書；現在中共官員一大批都很無知只會讀黨的文件做官。從家天下到黨天下，整個制度早就應該被歷史淘汰的，但他們現在還霸占政權，搞得整個社會烏煙瘴氣。」

他說：「中共談儒家、談傳統文化，不是真的，而是為了用來抵制西方文明，抵制自由民主和法制。」

王岐山人大委員長兼監察委主任？

自從王岐山9月5日、6日、8日，一周三天連續出現在新聞聯播中，外界普遍認定習近平會力保王岐山留任常委。不過，王岐山具體在19大常委中擔任什麼角色，外界說法不一。

《新紀元》周刊在第511期（2016年12月22日出刊）的封面故事「王岐山將掌管人大和監察委 力推財產公示」中，獨家分析了王岐山將出任國家監察委主任，並留任19大常委。

文章說，中共近來開始試點推廣監察體制改革，黨媒大力造勢，據悉，中共19大後，中紀委只負責黨紀維持，王岐山將以人大委員長的身分兼任國家監察委主任，繼續維持對官場的反腐敗，將力推中共官場「隱形富豪群體」的財產公開。

不過九個月後，有關監察委的消息比較淡。時事評論員崔士方分析說，曾經喧鬧一時的監察委，如今變得有點不溫不火，倒不是習王不想讓國家層面的監察委早早成型，而是這個機構的出現，涉及的層面太廣太深，欲快不得。

因為要「吞併」檢察院的反貪局，紀委必須與各級政法系統討價還價；因為監察委要獲得與「一府兩院」並列的地位，所以人大立法、任命和授權這個橡皮圖章的關卡還必須要過，而要人大「點頭」，最快也要明年3月分的「兩會」。

他認為，中共19大前，「打虎掌櫃」王岐山正在加緊磨兩把刀——「監察委刀」和「巡視刀」。前者像大關刀，威力猛，但因刀長而沉，拔刀和運刀都有點吃力和慢，後者像小太刀，靈活而快，但威力遜一籌。

中共19大前，去留未定的「打虎掌櫃」王岐山，正在加緊磨兩把刀——「監察委刀」和「巡視刀」。（大紀元資料室）

「巡視」除了中組部，基本不涉及其他部門，王岐山要對「巡視泥人」怎麼捏都行，用起來自然「得心應手」。這也是造成王岐山不得不把近期的精力放在磨「巡視」這把快刀上的重要原因。

王岐山入常當政協主席？很合適

2017年9月，總部設在北京的多維報導說，這次19大王岐山的角色，可能會如同18大一樣令人震驚。當初誰也想不到習近平會把懂經濟的王岐山安排為武松打虎，這次可能誰也想不到，王岐山19大有可能擔任政協主席。

早在18大時就有人認為，怪才王岐山會問鼎政協主席。文章說，在中共高層普遍略顯低調的大環境裡，從陝西延安一名普通下鄉知青成長起來的王岐山特立獨行的個性顯得異常鮮明。「救火隊長」、「解困高手」、「軍令如山市長」……凡此等等，都是王岐山鮮明個性的外在表現形式，也直接有力地提升了其在政治上的聲譽和威望。

一直以來，政協主席都由重要的高層領導人擔任。自第八屆全國政協開始，「准入門檻」進一步提升至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大大增強了政協的「權重」。這應該看作是中共在黨同國家協商政體關係上的重要變革。中共建國之後，政協的地位不斷降低，其組成人員除了有一部分民主黨派領袖、愛國人士，多數都為退休官員，因而常被戲稱為「中共養老院」。如此，其政治協商的真正含義和積極意義日衰。雖由常委任主管，但是近年起色不大。

文章認為，王岐山之所以被認為政協主席的最優人選，主要源於以下三個方面的原因。其一，政協地位不斷降低的現實窘境，使得中共有意安排一個「強硬派」來力挽頹態。在賈慶林前，擔任這一職務的分別有李瑞環、李先念、鄧穎超、鄧小平、周恩來及最早時期的毛澤東。

其二，王岐山的個人經歷決定了其未來的政治走向。從1969年的普通知青開始，王岐山的身分一再變化——1979年起步於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歷史研究所實習研究員，到進入中國農村信託投資公司投身金融界，再到臨危受命先後被派往廣東和北京清理金融殘局以及SARS「肆虐」帶來的公共危機。此類經歷，加上王岐山善於廣交朋友的秉性，故而直接促成了王岐山與中共幕僚智庫、中國精英知識分子、中國財經界的頂尖專家、掌管國有企業的老總們都保持著長期密切的個人關係。基於此，王岐山被看做是真正能打開局面的政協主席人選。

其三，被外界冠之以「怪才」稱號的王岐山，不管是政協主席、第一副總理還是人大，都是無可挑剔的人選。但考慮到位置已經明朗的李克強，王岐山出任政協主席的可能性則進一步加大。箇中的邏輯關係在於，如果王岐山當上常務副總理，李克強擔任總理，兩者的性格有些「不搭調」，而且容易形成「角色重疊」。

協商民主 是習最看中而沒做好的

雖然這是五年前的分析，但現在看來有些理由還是成立的。9月10日，多維的文章說，外界經常忽略的是，政協的「協商民主」是中共希冀發力但尚未發力的一項重要內容。2014年9月21日習近平在參加建國65周年大會時暢談民主，被外界看做中共第五代在民主議題上的表態。 

政協的「協商民主」是中共希冀發力但尚未發力的一項重要內容。（AFP）

當時習近平在政協講話中透露出三個明顯的信號。第一是對中國民主制度框架的肯定，對西方選票民主存在形式主義的批評。第二個信號就是習近平或許已經釐清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制度與西方民主的根本區別。第三個信號就是習事實上對當下中國民主事業的踐行也並不滿意，甚至認為其形式主義的色彩亦很濃重。

最為直接的就是習表示：「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應該是實實在在的、而不是做樣子的，應該是全方位的、而不是局限在某個方面的，應該是全國上上下下都要做的、而不是局限在某一級的。」「協商就要真協商，真協商就要協商於決策之前和決策之中，根據各方面的意見和建議來決定和調整我們的決策和工作，從制度上保障協商成果落地，使我們的決策和工作更好順乎民意、合乎實際。」

而王岐山，毋庸置疑，是今天中共高層中最有辦事能力的人。「國危思良將」，一方面是習近平最重視，但是又「瘸腿」最嚴重的協商民主領域，一方面是中共黨內最有能力的官員。因此，多維分析認為，王岐山去當政協主席是很可能的。

王去政協還是人大 取決於習王關係

時事評論員謝天奇認為，有關政協主席的人選，至今已有很多說法，從王滬寧、到汪洋、胡春華、韓正，再到王岐山，5個人都有可能。政協主管統戰和海外特工，而這一直是曾慶紅的地盤。如果王岐山接替俞正聲主管政協，那對清洗曾慶紅是非常有利的。

評論員九天劍認為，在中共體系中，政協應該是民主政治協商，而人大屬立法監督機構，對應於西方體系，政協好比上議院，人大好比下議院。一般上議院院長都是德高望重、能壓住檯面的，至少首屆上議院院長是這樣的。

王岐山資歷豐富，很能壓住檯面，他的思想也比較開明，他參與編輯了《走向未來》叢書，推薦了《舊制度與大革命》、《公正》，可看出來他對西方民主社會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他當政協主席，可能有利於中國向民主靠攏。這也牽扯到習對未來五年的政治布署和頂層設計，也與實現中國夢有關。

華府中國問題專家石藏山表示，王岐山在19大的身分有三種可能性。一是維持18大的職務，中紀委書記，或者再兼任監察委主任，但這好像對王來說，差了點。二是人大委員長，三是政協主席。按理說，王岐山去人大更合適，更能發揮其作用，不過人大不能連任，五年後政策可能不持續。

王岐山在19大的身分有三種可能性。一是中紀委書記，或者再兼任監察委主任；二是人大委員長，三是政協主席。（Getty Images）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喬石。當年喬石任人大委員長是，屬於「強人大」，它的頭很強。喬石在位時，到處去監督行政部門，並繞開各部委制定了很多立法，突破了很多條條框框，對中國社會是有利的，不過對最高當權者來說，就是不利的，因為兩個強人出現了，人大要監管黨政軍當權者，按照憲法來說，人大才是最高權力機構。最後喬石被江澤民以「七上八下」給騙退休了。

石藏山認為，如果習近平與王岐山的關係真的非常鐵，那很可能讓王去人大，如果習對王稍微有點不放心，那可能安排王去政協，省得日後王太強勢了。

石藏山還透露說，據中南海消息，外界一直說習可能在19大恢復黨主席制，像毛那樣。但習陣營的人最後權衡說，如今習已經掌握了黨政軍的最高權力，若這時搞主席制，只會在黨內引起反彈，實質意義不大。因此決定暫緩一步，等20大時再提主席制。

頂層設計：恢復傳統 重振道德

習陣營對未來的頂層設計，如今外界知曉甚少。如何解決中國經濟面臨的巨大危機？如何處理中國社會出現的頑症？中共18大三中全會提出的60多條改革幾乎都沒有實現，19大是否會力爭完成？習近平2014年在建國65周年大會時大談民主，在王滬寧等人的頂層設計安排中，是否有民主議題上的安排？這些都還是謎。

不過有一點是比較特殊也比較突出的。相比於中共其他黨魁和一般黨校宣傳，習近平對中華傳統文化情有獨鍾，多次倡導要用傳統道德來治理國家，強調要有民族自信，要實現中國夢等。從最近官方披露習對中國五千年文明的態度中，也許能看到一點19大頂層設計中有關恢復傳統、重振道德的線索。

從最近官方披露習對中國五千年文明的態度中，也許能看到一點19大頂層設計中有關恢復傳統、重振道德的線索。（AFP）

8月28日，北京大型政論專題片播出。該專題片披露了習近平上任以來外訪的一些過程，其中提到這之前習近平訪問德國時，他對外談到其對中國五千年文明的態度。大陸觀察者網報導稱，一些習近平的畫面和講話是首次公布。

這一段是2014年3月29日習近平訪問德國時，在柏林同德國漢學家、孔子學院師生代表座談時的講話，首次披露了一段原聲。習近平說：「有一些老前輩就跟我講，作為中國的領導人要幹什麼呢，就是不要把中國五千年的文明文化搞丟了，還應該在你們手裡傳承下去。」他說，由於難以簡單地概括中國，這也正是中國文化的魅力所在。

習近平上臺以來，在多個場合談到中華傳統文化。

2016年11月底，超過三千人參加了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與作家協會全國代表大會。習近平發表近萬字講話，他表示，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綿延發展、飽受挫折又不斷浴火重生，都離不開中華文化的有力支撐。中華文化獨一無二的理念、智慧、氣度、神韻，增添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內心深處的自信和自豪。

同年6月10日，官媒發表以「解碼習近平的傳統文化情結」為題的文章，強調習近平重視中國傳統文化。

今年5月31日，大陸官方媒體發表署名文章稱，18大以來，無論在國內考察還是國外出訪，習近平多次強調中華傳統文化的歷史影響和重要意義，並在演講中放了很多的古今中外的文化元素。

文章稱，習近平反覆強調傳統文化的重要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很多思想理念和道德規範，不論過去還是現在，都有其永不褪色的價值。」

大陸資深媒體人黃金秋曾表示，官媒通過習近平個人來推傳統文化，說明兩個問題，首先習提倡傳統文化肯定對共產黨的意識形態是一個突破；其次說明共產黨馬列邪教學說已破產了，包括執政黨內都知道它是一條死路走不下去了。

中共行政體制改革研究會副會長汪玉凱曾說，習不斷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特別是儒家思想中找到仁、義、禮、智、信這樣的元素增加對中國治理的能力。

今年7月20日，大陸政論系列片首次披露了習近平在中共政法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習在講話中提到：「別看你今天鬧得歡，小心今後拉清單。」「頭上三尺有神明，一定要有敬畏之心。」

前臺灣國防部副部長林中斌曾表示，習近平目前做的最大改革，就是放寬宗教自由、鼓勵傳統文化，若中國社會真能找回中華傳統文化，可以起到穩定社會與道德回升的力量。

紐約時事評論員朱明說：「共產黨的宗旨就是破壞傳統文化的，二者水火不容。如果習近平真能恢復中國傳統文化，那是功德無量。如果只是借用傳統文化維持中共的統治，那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19大的頂層設計到底是什麼，習近平的未來計畫如何，大家只有靜靜的觀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