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怎麼淪落到了今天——2014年3月在美國華人媒體培訓會上的演講（一）

中國的經濟淪落到了今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圖為今年4月北京的國際車展。（Getty Images）

中國的經濟確實是一個很獨特，也很奇怪的現象，從西方學術界看中國經濟，如果這些問題都出現在一個國家，那這個國家的經濟早就該崩潰了，但中國還是在支撐著，支撐的讓人覺得很奇怪。許多人也因而誤認為中國經濟很有活力，很有生命力。

從蘇聯引進計劃經濟

中國經濟從中共1949年奪取政權以來，從50年代開始用的就是所謂的計劃經濟，從蘇聯那裡全套搬過來，前十年確實發展的非常快。大量的從蘇聯引進工業機械設備和企業，但這也是一種扼殺性、掠奪性的辦法，具體做法是把農產品的價格壓得非常低，用低價收購農民的糧食，出口到蘇聯換取機器、機床、軍工產品，然後大力發展重工業，犧牲了很多農民的利益來發展工業。這個中央計劃經濟的模式過了一段時間，到了大躍進的時候就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到了70年代以後開始出現更大的問題。

例如美國的經濟非常複雜、非常龐大，每年生產15～16萬億美元的新增產值，那麼多的行業不可能面面俱到的都計劃出來，根本不可能，一定會出現有的累死、有的沒事幹這種現象，效率會很低下。集權式的計劃經濟可以臨時促進經濟的快速發展，但肯定不會持久；後來中國經濟就面臨崩潰，到文化大革命後期加上政治因素，60年代中後期就確實出現了經濟的危機，按照我們現在的標準中國經濟實際上早就崩潰了。毛澤東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之一，就是把中國的年輕人趕到鄉下去，所謂的「上山下鄉」。幾百萬、上千萬年輕人轟到鄉下之後，一下子就解決了就業的問題，這是我們看到的。實際上，這還讓中國經濟繼續面臨問題，就是計劃經濟和經濟自由增長的關係。

到了1978年的時候、鄧小平上臺的時候，文革已經結束了，他們也知道中國經濟千瘡百孔，那時候西方對中國是禁運的，不能和中國直接有進出口貿易。中國當時只能和蘇聯和東歐國家進行貿易，但那些國家的經濟不好，產品也不好，效率不高，管理水平也不高。中國唯一的好處是還有個香港，當時中國有限度的利用香港和西方世界有一些經貿往來。鄧小平所謂的「改革開放」就是大規模的向西方出口、進行雙邊貿易、引進外資和技術，美國和西方當然也是要和蘇聯對抗才和中國走到一起，從尼克松訪華開始，開始向中國開放了市場。

操控匯率賺外匯

所謂的改革開放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後來中共發現，通過出口賺大量的外匯，對他們來說有巨大的好處，對國家和對中共特權階層個人，都極其有利。在此後10～20年間，出口創匯是中國主要的一個經濟上的國策，用廉價的出口占領世界市場、賺取外匯。中國有一個強制的結匯，比如你是一個企業，你賣了鞋子和衣服到美國換來的美元，你必須賣給中國政府，他再把人民幣給你。匯率是中國政府決定的，所謂的中國政府操控匯率，就是這個問題、這個因素。

通過那些年的強制結匯、大力的鼓勵出口，中國也迅速的積累了大筆的外匯儲備，現在大概是有3.8萬億美元了。這個數字是什麼概念呢，美國每年的生產總值大概是15～16萬億美元，中國是估計在5萬億美元左右，3.8萬億美元這是相當大的一個數字，這實際上是中共掠奪中國百姓最好的一個辦法，因為它可以壓低匯率來購買外匯，然後放在它的外匯銀行，只有權貴才可以接觸使用。中國當時對老百姓兌換外匯有嚴格的限制。1986年我來美國留學時，當時每人只可以兌換40美元，就這樣的控制，現在放寬了，每年每人好像是5萬美元。但這能不能持續還是個問題，一旦中國經濟出現麻煩、資金大量流失、外逃，中共重新收緊外匯管制、限制私人兌換和帶出外匯，也很有可能發生。
 
進一步談談中國出口的問題。中國因為大量的出口，出現一個特別的現象。在一般的國際經濟貿易中，如果你這個國家出口特別多、而進口特別的少，你這個貨幣按正常的經濟規律，匯率自然要升值，因為有個匯兌時的供需關係，所以人民幣應該越來越值錢、越來越堅挺才對。但中共又不敢讓人民幣升值太快，如果升值太快，實際上對它的出口會起到一個阻礙的作用，但它又希望加速出口。後來中國從80年代90年代開始這些經濟增長所謂的三駕馬車，一個是出口、一個是基建、還有一個是內需，這個內需實際上沒有真正振興起來，因為中共特權階層的掠奪，中國百姓根本沒有富裕起來，都是少部分既得利益者、一些被收買的人在那裡瞎嚷嚷，弱勢群體根本沒有自己的聲音。出口賺外匯是中共的一個搖錢樹，也是中共赤龍掠奪人民財富的一個最好的方法。

講到財富掠奪，烏克蘭就是一個最貼切的例子。烏克蘭現在已經崩潰了，不光是政治上，還有經濟上、軍事上，她的領土和土地都被俄國人拿走了，經濟上也完蛋了。烏克蘭經濟崩潰的原因之一，實際上就在於原來的共產黨領導人的掠奪。他們通過大規模貸款的方式，就是讓那些國有銀行給這些前共產黨高官大量貸款，共產黨官員拿了錢以後就出逃，把錢轉移到國外，整個國庫就這樣給掏空了。實際上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中國，只不過問題更嚴重，規模更大。中共官員貪污來的錢財，需要換成美元、硬通貨帶到海外，這就需要外匯，需要中共大量的出口創匯，給予他們匯兌上的可能。

至於人民幣匯率的問題，按正常經濟規律，中國的人民幣是應該升值的。出口這麼多它卻不讓升值，為什麼美國和西歐都對中國施壓、要求允許人民幣升值呢？就在於此，這樣才對國際貿易算是比較公平的。人民幣匯率是現在中美經濟上的一個焦點。中共賺來的外匯3.8萬億美元哪裡去了呢？它發現可以用這個來要挾美國，它大量的購買美國的國債，因為拿到手裡的外匯現金是沒有收益的，不會錢生錢，美國國債是世界上最穩妥的投資，因為它有美國政府的信譽作為擔保，美國聯邦政府是不會垮臺的，聯邦政府發的國債是永遠不會破產、也不會違約的。中共購買大量美國國債，使得美國國債的溢率可以維持在較低的水平，這實際上助長了美國政府對它的依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