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凋敝與上海的墜落

文•袁斌

近日，一則北京市的罰款新聞引發了眾多網友吐槽：北京皖南溫馨包子鋪為了多掙錢，今年4月23日至7月27日期間，在美團外賣平台銷售豆腐腦1,169單，盈利7,014元。

結果被北京市場監管部門發現後，認定包子鋪賣豆腐腦屬超範圍經營，決定對其罰款15,000元，沒收「違法所得」7,014元，並公布於眾。

可評論區的留言卻一邊倒。有網友說，「本身只要登記生冷食品和熟食就可以了。為了達到處罰的目的，非要人家寫清楚什麼食物，權力過大就是害民。」還有人痛斥，一上來就罰沒兩萬多，這分明是要把包子鋪整死的節奏。「老百姓的日子怎過？」

常言道一葉知秋。這件事雖然表面看上去是執法過嚴的問題，但本質上反映的其實是官府的財政危機以及背後的經濟凋敝。

近年來，中國經濟急劇下滑，地方政府普遍缺錢。怎麼辦？權力部門紛紛在罰款上動腦筋，巧立名目，割老百姓的韭菜，導致「罰款經濟」大行其道。

如今連首都北京市都開出類似的罰單，說明北京的經濟也涼了。

經濟凋敝的不止是首都北京，作為中國經濟中心的上海也在急速墜落。

由高力國際發布的今年第三季度上海寫字樓市場報告裡披露，上海寫字樓空置率已經上升到了19.0%。同時，預計全年寫字樓平均租金將會下降4.4個百分點。

財經人士老蠻說，上海有兩成的寫字樓空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四線城市似的。在這種史無前例的現象背後是，曾經在上海一租就是半棟樓的境外金融機構，正在集體收縮，乃至直接關停中國區的業務。這裡，可以數一下近兩年來關閉了上海辦事處的境外金融機構：荷蘭銀行、花旗私人銀行業務部、挪威主權財富基金、摩根斯坦利、加拿大基金、貝萊德、穆迪、先鋒領航……金融如此衰敗，寫字樓空置率猛烈上升，上海經濟當然就是一潭死水。

再看商場的人氣。根據上海市統計局的數據，今年前三季度上海批發及零售行業利潤同比下降10.0%。但是，為了補足稅收缺口以及補繳增值稅，上海的商家依然艱難地多交了9.1%的稅。所以今年以來，熬過了前面三年新冠封控的商家，居然就集體熬不下去了。1月底，南京路的上海置地廣場關門大吉；8月份底，徐匯區的太平洋百貨也徹底關門。

北京和上海，一個是中國的首都，一個是中國的經濟中心，堪稱中國經濟兩大重要的風向標。這兩大城市的經濟都涼了，中國經濟目前的慘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