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危機 全球食品保護主義加劇

俄羅斯和烏克蘭位列全球糧食和油籽出口國的前五名，俄烏戰爭的爆發加劇了全球糧食和食品保護主義。圖為烏克蘭頓涅茨克郊區向日葵田。（Philippe Desmazes / AFP）

俄烏戰爭助長了全球糧食和食品保護主義。危機爆發以來，全球已有27個國家設置了食品相關的貿易壁壘，加劇了全球食品市場的供應危機。

糧食也成為大國間博弈的籌碼。近年不斷加大糧食進口量的中國，去年底糧食儲備已經超過全球糧食儲備的一半。中共經由中國企業占有美國農業資源的作法，也令美國警惕國家安全風險。

文•張宛

美國智庫國際食物政策研究所（IFPRI）今年6月9日發布報告，截至6月初，全球已有27個國家針對穀物、肉類、食用油、蔬菜水果蔬果以及化肥等食品供應相關產品實施了出口禁令或限制措施。

研究人員警告說，以前曾出現過類似情況。當一個國家禁止出口時，其他國家也會效仿，造成一種恐慌的氣氛，相關產品的價格也持續飆升。

在今年2月24日俄烏戰爭爆發之前，全球只有三個國家實施食品相關的出口限制措施，但是到4月該數字已經攀升至16個國家，最近更增至27個。如果將涉及產品換算成熱量，截至今年4月上旬，食品相關限制措施已經影響到了全球交易卡路里的17%。

俄羅斯和烏克蘭位列全球糧食和油籽出口國的前五名，兩國加起來占到全球總熱量交易的12%左右。

IFPRI的報告顯示，俄羅斯從今年4月15日開始對葵花籽油出口實施許可證制，要持續到今年8月底，以產生熱量計算，涉及產品占全球葵花籽油市場份額17%。

此外，俄羅斯從今年3月14日到6月底實施了小麥、大麥、玉米、糖等作物的出口禁令，涉及產品熱量占到全球市場的13.4%。俄羅斯還計劃從今年7月1日起，將葵花籽油的出口關稅從之前的每噸525美元增至每噸560美元。另外，俄羅斯70%的葵花籽油出口浮動關稅將一直實施到今年8月底。

而烏克蘭則從今年3月9日起禁止小麥、燕麥、小米和糖的出口，且將持續到今年年底，涉及產品熱量占到全球市場的7.6%。今年年底前，烏克蘭的禽類、雞蛋、葵花籽油等產品出口都需要申請許可證，涉及產品熱量占全球的17%。

多國設置食品相關的貿易壁壘

印尼從今年3月18日起提高了棕櫚油的出口關稅以及出口附加費上限，上限從每噸375美元大幅提高至每噸675美元。相關出口稅將持續到今年年底，涉及產品熱量占到全球市場的54.6%。

印尼提高了棕櫚油的出口關稅以及出口附加費上限，上限從每噸375美元大幅提高至每噸675美元。圖為印尼蘇門答臘島上一處棕櫚油種植園。（Dimas Ardian / Getty Images）

哈薩克斯坦的小麥和葵花籽出口禁令，分別影響到全球市場（以產生熱量計算）4%的小麥供應及全球11%的葵花籽供應。

南美洲的阿根廷對大豆和牛肉等實施的出口限制。該國從2022年1月1日開始實施牛肉出口禁令，將一直持續到2023年年底。阿根廷的牛肉出口占到全球牛肉市場（以熱量計算）的3.7%；

另外，阿根廷從今年3月19日開始，將大豆油、豆粕的出口關稅從31%提高到33%，涉及到全球41%的豆油與豆粕市場（以熱量算）。

馬來西亞則從今年6月1日到今年年底的雞肉出口禁令，將對全球62%的雞肉市場（以熱量計算）產生影響。

其他國家中，印度在今年10月底前禁止糖出口，今年年底前禁止小麥出口；土耳其在今年底前禁止牛羊肉、黃油、食用油和橄欖油的出口；伊朗在年底前禁止土豆、茄子、番茄和洋蔥等的出口。

多個食品進口依賴度高的國家深受貿易限制的影響。以熱量計算，全球有10個國家超過一半的進口食品及相關產品受到影響。其中，塔吉克斯坦進口受影響比例超過了八成，烏茲別克斯坦和阿塞拜疆超過了七成，印度和埃及也都有超過一半的食品進口受到影響。而中國基本未受影響。

全球化肥供應深受影響

糧食和食品貿易保護政策反應不僅涉及食品，還涉及農業投入。其中，肥料是作物高產的關鍵投入。在全球範圍內，化肥生產高度集中在少數幾個國家，僅俄羅斯就占到全球氮肥貿易的18%和鉀肥貿易的19%。另外，俄羅斯的盟友白俄羅斯的鉀肥出口量占到全球的15%。

俄羅斯從今年2月22日起實施化肥出口禁令，持續到今年8月底，將影響到全球10%的氮肥出口、18.7%的鉀肥出口以及8.6%的磷肥出口；此外，俄羅斯在今年年底前還對氮肥出口實施了許可證制度。

另外，中國也是化肥的重要生產國。中國從去年9月24日起對化肥實施出口許可證管制，將一直持續到今年年底，全球10.6%的氮肥出口、11.4%的磷肥出口以及2.8%的鉀肥出口將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