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控制信息 無所不用其極

中共在海外銷售的小米手機上設置審查關鍵字，這些手機會定期從新加坡的服務器下載新的禁用詞語列表，可以啟動手機瀏覽器和音樂應用程序中的過濾器。圖爲2019年，小米手機在西班牙舉辦的世界行動通訊大會上參展。（Josep Lago/AFP）

自2019年以來，親北京勢力在全球社交媒體平臺大搞信息操縱活動，並不斷調整策略以實現功效最大化。調查表明，中共的動作規模空前，尤其涉及全球信息搜索結果、全球手機用戶以及美國和其他地區的國內政治幾大層面。

編譯：李清怡

「自由之家」中國、香港和臺灣研究主任庫克（Sarah Cook）在《外交家》撰文說，長期以來，中共一直試圖影響他國的媒體和信息領域，部署各種手段以實現其目標。

自2019年以來，多項調查和假帳戶大規模下架的紀錄表明，親北京勢力確實在全球社交媒體平臺大搞信息操縱活動。此外，他們還不斷調整策略以實現功效最大化。

關於這方面的新一輪調查結果已經發表。調查表明，中共的動作規模空前，尤其涉及全球信息搜索結果、全球手機用戶以及美國和其他地區的國內政治幾大層面。

前所未有的規模

中共及其官方媒體在推特和臉書上的動作確實引起了頗多關注，但YouTube似乎才是中共政治宣傳和虛假信息散布活動的首選平臺。（Bulent Kilic/AFP）

牛津互聯網研究所和《美聯社》5月的一項研究記錄了2萬6879個推特帳戶，這些帳戶將中共外交官或官方媒體的貼子翻貼了近20萬次，後因違反禁止操縱規則而被推特吊銷帳戶。重要的是，這些以多種語言出現的轉推占據了中共官方帳戶信息分享的大部分比例。例如，在英國，時任大使劉曉明一半以上的轉推來自明顯的虛假帳戶，而那些虛假帳戶後來也都被推特吊銷。

同樣，根據谷歌關於Youtube下架帳戶的季度報告，2021年1月至9月期間，共有1萬0570個頻道因參與「與中共相關的協調影響力行動」而被刪除，每月刪除的頻道達682至2946個。這是迄今為止最大的系列刪除。相比之下，同期只有192個頻道和12個與俄羅斯相關的網站域名，從YouTube或谷歌新聞搜索中被刪除。

中共及其官方媒體在推特和臉書上的動作確實引起了頗多關注，但YouTube似乎才是中共政治宣傳和虛假信息散布活動的首選平臺。另一項由ProPublica做的調查發現：很多視頻都是在協調好的某些時間段發布的，其中一個視頻的標題稱，這是由當地宣傳部門製作的。在6月的調查發布時，作者報告稱，「幾乎每天都有新視頻上傳」到一個中介平臺，然後再發布到YouTube上，最終獲得了超過48萬次的點擊量。

中共持續造假的規模不容忽視。即使全球平臺刪除了被認為不真實的帳戶和頻道，但那些與中共相關的製作人仍在不斷更新內容並持續供應。他們可以為中共的外交聲明添加虛假的公眾支持，正如美聯社所報導的：他們（中共）有效地「扭曲了平臺運算法則（這些法則旨在促進流行貼子的傳播），使更多用戶接觸到中共的宣傳」。

厚顏無恥的新高度

當大多數讀者甚至是中國問題專家在思考關於中共政權的對外操縱時，首先想到的主題通常是中共病毒起源、新疆人權狀況、1989年天安門廣場大屠殺、西藏、臺灣、香港和法輪功問題。

但是，最近的研究結果表明，遠非如此，還發現了更廣泛更深層的問題。據谷歌稱，中共在擴大影響力運作的過程中，使用YouTube頻道，大量傳播以中文為主題包括音樂、娛樂和生活方面的「垃圾」內容，還製作中英文的子集內容，涉及主題包括「批評美國對新冠病毒（中共病毒）大流行的反應」、「美國政治分歧不斷擴大」、「美國推出新冠病毒疫苗」和「美國的社會問題」。

五眼聯盟和谷歌2021年9月爆光了另一項活動：（中共）從虛假帳戶發出大量貼子，鼓動美國人參加關於中共病毒或反亞洲種族主義的抗議活動，這標誌著北京企圖影響美國國內政治的努力達到了厚顏無恥的新高度。

更甚者，中共在海外銷售的小米手機上設置一系列審查關鍵字，被立陶宛網路安全部門查出，發現這些手機會定期從新加坡的服務器下載新的禁用詞語列表，可以啟動手機瀏覽器和音樂應用程序中的過濾器。該功能似乎在「歐盟地區」被禁用，但可以「由製造商遠程激活」。

這一發現是最具體的實例之一，說明中國公司如何將審查制度強加於中共防火牆之外，這些中國公司向國外提供移動設備、應用程序和其他基礎設施的關鍵節點。2022將是艱難的一年，每個月都會出現新的案例，說明小米、華為或四達時代等中國公司在技術出口的過程中如何融入中共的政治宣傳、審查和監視能力。

因此，外國政府、技術平臺、記者和獨立調查人員應保持警惕，發現、揭露和努力消弭中共的操縱活動，這些都尤為重要。

中國的「被消失」人群

儘管中共於2013年表面上取消勞教制度，但侵犯人權的行為仍然存在，如新疆發生的人權迫害。圖為位於新疆阿圖什市職業能教育培訓務中心被認爲是關押維吾爾族人的再教育營。（Lisa Maree Williams/Getty Images）

最近發生的震驚事件：女子網球協會抗議中共政府祕密限制網球明星彭帥，終於將國際社會的眼球開始關注北京的這一行徑：讓不服管的公民被失蹤。

紐約大學法學院教授、外交關係協會兼職資深研究員孔傑榮（Jerome A. Cohen）撰文說，中共有很多手段，讓人被失蹤。中共通過官方但粗糙不透明的刑事司法系統懲罰過數以千萬計的人。對新疆維吾爾族人和其他穆斯林民眾的大規模鎮壓只是最新的一個例子。此外，中共還曾把很多人關押到勞教所。儘管中共於2013年表面上取消了勞教制度，但類似侵犯人權的行為仍然存在，如新疆發生的人權迫害。中共在不同時期非法監禁過數以萬計的人，包括被軟禁、被噤聲或被禁止自由行動。

彭帥的案例，當然不是中共第一次因為知名人士被失蹤而被登上大頭條。眾所周知的例子就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1989年天安門大屠殺的前幾天，趙紫陽總理被罷免，在北京度過了與公眾隔絕的最後16年。

從2009年開始，中共對高智晟多次施加酷刑、刑事判決，對其家人進行騷擾，卻終未能讓這位著名人權律師噤聲，高被迫返回家鄉，從此再無音訊。法學教授滕彪被多次綁架，被關押在「安全屋」，被施以酷刑，於2012年選擇流亡美國。

北京試圖掩蓋真相，讓彭帥看上去是自由的，這表明中共對日益增加的國際壓力頗為敏感：一名聯合國人權官員呼籲全面透明的調查。白宮新聞祕書莎琪（Jen Psaki）表示，拜登政府對此「深表關切」。但是，即使國際壓力越來越大，北京似乎也不太可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