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徒生童話看取消文化
1849年,丹麥畫家托馬斯.維爾海姆.佩德森為漢斯.克里斯汀.安徒生(Hans Christian Andersen)的童話故事《國王的新衣》繪製的插畫。(Public Domain)
安徒生的故事裡只有兩個無賴,而且很快就被曝光。
然而,如今的我們並不那麼幸運:我們面對著更大的勢力、眾多的取消霸凌者,
他們以取消手段作為威脅來禁止不同意見。
還有什麼比這更荒謬的呢?
文:John M. Ellis(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 譯:吳約翰
作者簡介:
約翰.埃利斯(John M. Ellis)獲頒加州大學聖塔克魯茲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ta Cruz)傑出名譽教授,並有多本著作,其中最新一本是《高等教育的崩潰:它如何發生、造成的危害以及可能的作為》(The Breakdown of Higher Education: How It Happened, the Damage It Does, and What Can Be Done)。
原文“Hans Christian Andersen on the Cancel Culture”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很多年前,當我讀到漢斯.克里斯汀.安徒生(Hans Christian Andersen)的故事《國王的新衣》時,一開始的印象並不深刻。有誰會看不到一個裸體沒穿衣服的男人呢?可是這個故事常被詮釋成是在討論表象及現實的問題。任何不注重表象的人,都能看見國王是沒穿衣服的。
然而,安徒生故事想彰顯的真正意含,其實是截然不同的。早在發明「取消文化」(the cancel culture)這名詞之前,安徒生就已深知個中道理。故事的癥結點在於,有兩個無賴企圖讓每個人都相信,如果有人看不到國王的新衣服,他們要麼是不勝任自己的工作,要麼是異常愚蠢。關鍵成了如果你可以讓人們對丟失聲譽和失去生計感到非常恐慌,那麼無論是多麼愚蠢的事,你都可以迫使他們因此說謊或將錯就錯。他們會遵照要求說話,以避免被取消。這是不是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現今,將「國王新衣」策略運用的最好的例子,就是支持跨性別主義者。
如果你已學到安徒生故事的教訓,就會知道必須堅持自己所看到的,且不讓任何人恐嚇你,要你承認自己所看不到的東西。
那麼,假使我們看到某人在外觀各方面,都表現出像是一個男人,他具有鮮明的男性骨骼,例如男性骨盆與女性骨盆明顯不同、腿型的垂直線角度也像是男性而不是女性、他的上半身更寬闊結實、頭部的形狀也有所不同;聲音、肌肉組織、生殖器官、身體和臉部毛髮都截然不同;在表面以外,體內化學、大腦等方面的差異也都大相逕庭。實際上,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標記為男性,那麼我們看到的著實就是一位男性。但現在霸凌者叫我們必須說我們看見的是一位女性,否則我們會被貼上偏執狂、跨性別恐懼症和散播仇恨言論等罪名的標籤。我們將被社會拋棄,而我們的工作也可能會受到威脅。這真是經典的國王新衣無賴戰術!
抵抗國王新衣式的霸凌,意味著拒絕對我們所看到的內容撒謊。我們確實看到的是一個男人,但他對自己身為男人感到不悅,以至於希望自己是個女人;我們看到有人覺得自己在精神上是個女人;我們看到有男人要求我們將他當作女人一般對待。但是,我們實際上沒有看到女人。「好了,現在」,這些無賴說,「我們會告訴你真正看到了什麼。你怎麼敢拒絕說我們讓你說的話?」他們奇異的觀點,也唯有他們自己認同,但我們必須以他們的方式看待事情,否則一切免談!
那麼,到底有什麼理由能合理化這種控制他人思想的好戰企圖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聲稱,如果一個男人認為自己是女人,那麼他就是一個女人。據稱,這就合理化了霸凌者以取消手段作為威脅來禁止任何其他意見。
還有什麼比這更荒謬的嗎?
在人類生活的其他領域中,我們是否接受某人認為或聲稱某事應該如此,那麼就必須如此嗎?如果一個人認為自己是狗,他就是嗎?如果他認為自己是拿破崙,他就能成為拿破崙嗎?那麼,或許那些認為民主黨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Elizabeth Warren)是謊稱自己有美洲原住民切羅基人血統(Cherokee)的人,包括該部落本身,都應該被取消囉!現在我們是否必須承認,這是違背所有人類生活經驗的,當說某樣東西是如此,它就自動該是如此,這之間永遠不會有差距嗎?根據這些現代版國王新衣式的無賴標準,妄想、欺騙、錯誤、判斷失準等,現在都被摒除在人類生活以外而不考慮了。
民主黨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過去自稱擁有美洲原住民切羅基人(Cherokee)血統。(Alex Wong/Getty Images)。
請思考以下後果:如果說某事是這樣,它就是如此的話,我們將再也無法防止那些無良的、表現一般的男性體育參賽者,為爭奪世界冠軍頭銜而和女性競賽;或是只想要逃避當兵的男性;或是企圖在更衣室裡與沒穿衣物的女性接觸的男性性犯罪者;或者那些認為在女性監獄中服刑,可獲得更多便利和較少危險的男性重罪犯;又或者是想要獲取各種專為女性保留的特權的男人。
圖為加拿大跨性別單車選手瑞秋.麥金農(中)於2019年10月19日參加UCI自由車場地賽世界錦標賽女子組獲得金牌。
(Oli Scaref/Getty Images)
我們現在真正需要的,是這個社會能夠且應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來接納患有性別焦慮(gender dysphoria)的人,能同時不造成傷害,也不造成其他人過度負擔的,進行現實且人道的討論。破壞女性體育賽事和廢除女性隱私,才是真正的傷害,這是必須被認真對待,且列為重要議題去討論的。但同時,這種迫切需要的審議又正是惡霸們所不允許的:他們聲稱有否決權。真是疑惑,他們是如何獲得該權利的?
安徒生的故事裡只有兩個無賴,而且他們很快就被曝光。可是,我們並不那麼幸運:我們面對著更大的勢力、眾多的取消霸凌者,包括大科技公司的億萬富翁。他們傲慢自大,聲稱除了他們的意見外,別無他法。
當你在一場女性運動賽事後,看到一位體態健壯的男性運動員站在頒獎臺的中間,兩名不悅的女性分據在兩側較低的位置時,你只需想起安徒生故事中,那些霸凌者要所有人相信,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有穿衣服的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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