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曾多次演習 大規模生物病毒攻擊

美國2001 年舉行「暗冬」演習，模擬以天花病毒為生物武器攻擊美國本土，測試美國的應變能力。圖為美國軍人接種天花疫苗。（GettyImages）

在中共病毒（武漢肺炎）全面爆發後，人們開始留意到過去20 年來，美國曾多次舉行遭受大規模生物病毒攻擊的演習活動，旨在測試美國在這方面的應變能力。最近一次的演習是2019 年10 月進行的「201 事件」。

編譯：吳芮芮

2001年「暗冬」（Dark Winter）演習以天花病毒為生物武器攻擊美國本土，而由匹茲堡大學醫學中心的生物安全中心2005年組織的「大西洋風暴」（Atlantic Storm）則模擬了全球爆發天花大流行。2017年進行的「SPARS大流行2025-2028」則是針對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爆發的新型冠狀病毒測試了醫學界的反應。由約翰霍普金斯大學（Johns Hopkins University）健康安全中心於2018年主辦的「進化支X」（Clade X），場景設計是全球範圍內爆發無疫苗可用的冠狀病毒。

201事件

2019年10月，「201事件」（Event 201）演習的初設場景是新型冠狀病毒爆發，並在全球範圍內傳播，模擬的死亡人數是6500萬。演習組織者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健康安全中心表示，近期有人向該機構詢問該演習是否預測了當前中共病毒疫情的爆發。 

「201事件」官方網站發表了以下聲明：「需要明確的是，健康安全中心和合作夥伴並未在我們的桌上模擬演習中做出預測。我們對虛構的冠狀病毒大流行建立了模型，但我們明確指出這不是一種預測，而是強調在非常嚴重的大流行中可能發生的準備和應對挑戰。我們並不預測nCoV-2019爆發將殺死6500萬人，儘管我們的桌上模擬演習包括類比的新型冠狀病毒，但我們用於類比該虛構病毒的潛在影響的輸入與nCoV-2019不同。」

時任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副主任史蒂芬．萊德（Stephen Redd）、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旅館、航空、物流公司代表、聯合國基金會代表等出席了這次的模擬演習。模擬演習中提到了禁止旅行，GDP降低兩個百分點，股市大跌，甚至部分互聯網被關閉以停止虛假資訊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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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支X

根據《華盛頓郵報》報導，2018年類比設計的開始場景是：一種具有中等傳染性和中等致死性的新型病毒迅速在全球傳播；疫情首次出現在德國法蘭克福和委內瑞拉的卡拉卡斯；病毒主要通過咳嗽在人與人之間傳播，沒有有效的抗病毒藥或疫苗；駐外美軍受到感染；美國的首例出現在麻塞諸塞州的一個小型大學校園。

2018 年的「進化支X」演習模擬一種具有中等傳染性和致死性的新型病毒迅速在全球傳播。圖為紐約醫務人員3 月31 日將中共肺炎死者屍體運到冷藏卡車上。（GettyImages）

「進化支X」主持機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中心主任湯姆．英格斯比（Tom Inglesby）對《外交政策》雜誌表示：「目前，大流行防範領域有很多流動變數。」他說，這些流動變數中的主要問題是，關於美國對全球健康問題的支持程度以及國家安全界扮演的角色。

與通過直接接觸和體液傳播的埃博拉病毒不同，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類比中的「進化支X」病毒是一種類似於流感的呼吸道病毒，通過咳嗽和打噴嚏在人與人之間傳播。這是1918年流感大流行的傳播方式，奪走了5000多萬條人命，是歷史上最致命的大流行。

虛構的疫情不斷惡化。它的死亡率為10％，與2002至2003年間在世界範圍內傳播的SARS病毒相同。由於演習中的病毒是新病毒，因此沒有人對它具有免疫力，並且在大城市中迅速傳播。由於全球死亡人數超過1億，醫療保健體系崩潰，恐慌蔓延，美國股市崩潰，總統、國會議員和最高法院無能為力。

虛構的大流行病毒是由恐怖組織在瑞士實驗室設計的一種病毒，該病毒被插入尼帕（Nipah）病毒（一種能破壞大腦的罕見病毒）中的致命基因。在現實生活中，在印度南部爆發的尼帕病毒已在2018年5月（模擬演習時間）造成至少13人死亡。在演習中，學校關閉了，對口罩和呼吸器的需求遠遠超過了供應量，美國的醫院很快就不堪重負。

當觀眾被告知該病毒已經傳播到馬里蘭州貝塞斯達市，是恐怖分子破壞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計畫的一部分時，聽眾發出了痛苦的歎息。

參與者之間達成了普遍共識，即需要一位高級官員協調聯邦機構的應對措施，並權衡有時在衛生安全、政治和外交政策方面相互競爭的利益。該人必須高於代理機構並可以直接和總統溝通。

暗冬

2001年的「暗冬」演習由華盛頓DC的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設計。它的模擬設計是未知攻擊者的天花病毒，而不是中共病毒。但是，冠狀病毒大流行的後果與演習模擬的結果極為相似：領導人因無法解決他們未曾預見到的危機而受挫；由醫療和公共衛生部門的資料和專業知識推動國家決策；由於疾病迅速且不可預測的傳播（以及疫苗儲備有限）而受限的管理選擇；缺乏應對大量人員傷亡的急救能力的衛生保健系統；州和聯邦當局之間的緊張關係加劇；錯誤資訊在疾病的治癒和治療過程中迅速傳播（治療天花的唯一方法是不要被傳染）；難以控制平民從感染區的意外飛行；政治動盪引發的國內動盪（由於雜貨店關閉，在大城市地區，國民警衛隊平息了零星的騷亂）；以及越來越多地依靠個人公民自我隔離的意願來阻止傳染病的蔓延。

「暗冬」演習包括外國限制美國公民旅行，關閉與美的邊界。圖為兩年前在美墨邊境——墨西哥北部華瑞茲城郊區安納普拉新建的圍牆。（AFP）

在經過三個時間冗長的會議之後，「暗冬」演習在模擬的第二天結束，並且故意沒有解決辦法。但是，此舉的目的不是要預測未來，而是要突顯美國聯邦政府在全國性健康危機期間面臨的問題。在此過程中，它充分展示了全球大流行的發展，從疾病在局部地區爆發（首先是在奧克拉荷馬城出現的天花，然後是在其他兩個人口稠密的城市地區出現）開始，很快就變成了一場籠罩整個國家和世界的危機：加拿大和墨西哥與美國的邊境擠滿了逃離疾病的人，與美國的邊界關閉了，外國限制了美國公民的旅行。演習沒有模擬最壞的情況——美國民主制度崩潰，但是民主制度受到了嚴峻的考驗和壓力。「暗冬」演習結束後，參與者從演習中吸取了清晰的教訓，重點是聯邦政府對公共衛生危機的準備不足。

這些教訓傳到了決策制定者，特別是在演習參與者和設計者向布什政府和國會議員的主要人物介紹過他們的發現之後。簡報中包括一系列嚴峻的現實錄像帶，演練了其可能的結果。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的約翰．哈姆雷（John Hamre）在介紹視頻時對國會議員說：「視頻看起來不會愉快。」而退休的空軍上校蘭德爾．拉爾森（Randall Larsen）（共同設計CSIS的模擬演習）表示，911事件後僅九天，副總統切尼（Dick Cheney）在他的辦公室聽取了報告後說：「這太可怕了。」

南加州大學社會學教授安德魯．拉科夫（Andrew Lakoff）說：「暗冬旨在將系統推向崩潰，以了解其漏洞。」「暗冬的教訓影響了未來十年的生物防備政策，但始終很難確保防備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