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戰 將斬斷中共「龐氏騙局」

中美貿易戰正在擠壓中國的債務泡沫，中共龐氏經濟騙局岌岌可危。（AFP）

中美貿易戰正在擠壓中國的債務泡沫，並將對中共經濟「龐氏騙局」的指控，再度推到媒體聚光燈下。

只是，還沒等到「龐氏騙局」破裂，中國的企業和百姓恐怕已被債務大山壓垮。

文 _ 何堅

彭博社曾在7月18日的文章〈特朗普的貿易戰可能引發中國債務危機〉（Trump’s Trade War May Spark a Chinese Debt Crisis）中指出，「（中國）整個經濟可能是龐氏騙局。」

這個說法並非危言聳聽。

中共用債務吹起了龐氏經濟騙局

所謂龐氏騙局（Ponzi Scheme），就是一個人（或經濟體）借錢超過了償還能力，只能靠著借新債還舊債。

打個比方，一家叫CCP的公司經營不善、瀕臨破產。它看到別人投資回報率是10％，就想個招數，宣傳自己有個新項目，回報率20％。投資者趨之若鶩，它有了錢，就活過來了。

起初它收到1000兩黃金投資，給借款人開出承諾兌現的1200兩金票作為憑證。但它的新項目回報率其實只有5％，不足以支付利息。

怎麼辦？繼續借，用新債還舊債，維持高回報的假象。

不過它支撐得很勉強，於是又想了一招：偷偷多印刷一些金票。

比如說它只收到了一萬兩黃金，但開出了2萬兩金票，那麼金票的含金量就被稀釋了一半。

然後，它就拿多開的一萬兩摻水的金票，去投資別人的項目賺取10％的回報。這樣一來，它用新債還舊債時，能支撐得更久些。

它摻水的金票，也漸漸在市場上流通起來。

如此循環往復，它不但沒倒閉，看起來還很紅火。

直到有一天，它借不到錢，資金鏈斷裂，破產了。

債主們拿著金票來清算時，突然發現金票快變成白紙了。於是，債主們也紛紛破產。

在現實中，CCP公司叫中共，它的新項目叫「中國經濟」；它的金票叫人民幣，發行摻水的金票也叫貨幣超發；而債主們包括了海內外的個人、企業甚至政府，有個新潮的名字，叫做全球化經濟。

中國經濟的盈利能力，早就撐不起龐大債務所產生的利息了。

2018年6月末中國社會融資規模存量為183萬億元，然後減去未貼銀票和股票融資約11萬億元，再考慮未納入該指標的新融資管道，可知2017年中國企業債務總量大於172萬億元。

中國企業融資成本平均7.6％，其中中小企業大部分超過10％。因此最保守估算，中國企業每年貸款利息13.1萬億元。

而2017年中國GDP（國內生產總值）82萬億元人民幣，比2016年74萬億元增加8萬億元。

GDP增量（8萬億）遠少於企業需要支付的利息（13.1萬億）。這種估算還沒考慮企業不但付息，還要還本。

這種經濟跟龐氏騙局相比，有何差異？

房市泡沫榨乾三代人

中共的龐氏經濟騙局，通過貨幣超發，刺激全社會大舉借債，吹脹了股市、房市的各種資產泡沫。

從1990年1.5萬億元人民幣，到2018年3月分的174萬億元，中國廣義貨幣（M2）供應量增加了逾百倍。

隨著中共近年來吹響去槓桿的號角，權貴階層趁勢一輪輪地在股市、債市、互聯網金融中大肆收割民眾財富，留下的就是股市劇烈震盪，企業、基金違約，P2P網貸爆雷，滿目瘡痍。

而中國房市，榨乾了中國百姓三代人的錢袋子，致使國內消費嚴重貧血，實體經濟雪上加霜。

過去十年，中國各地平均房價上漲了5至10倍。中國樓市成了吸收貨幣的最大資金池。

中共甚至提出「六個錢包」的理論，意思是中國人應該通過夫妻雙方、丈夫父母、妻子父母六個人的積蓄合力湊夠首付去買房。

房市掏空祖孫三代的錢包，中國人背上住房這座債務大山後，未來的錢都被套牢。

房奴，在中國，不是一代人的命，而成了祖孫三代人的命。

債務危機重創企業和百姓

過去數月內，在廣東省中山、順德一帶，跑路、關廠、破產的廚電企業達50多家。這或許就是中國製造業當下的一個縮影。

資金鏈斷裂，正是龐氏騙局破裂的爆發點。

中美貿易戰加快了這一過程。中共對美國大豆、玉米開徵報復性關稅。2018年5月，吉林大型國企、中國最大玉米貿易商吉林糧食集團進行破產清算。7月中旬，中國最大的大豆進口民營企業之一——山東晨曦集團申請破產。

其實，在中美貿易戰升級之前，中共近年來正試圖通過去槓桿，推延債務危機的爆發。

只是，中共的去槓桿，對國企和民企，是冰火兩重天：

對國有企業見效甚微：2018年6月末國企負債率64.9％，比去年同期的65.61％，微降0.7個百分點。

對民企，就成了催命符：今年已有千山藥機、中弘股份（房企）、盛運環保等約30家民營上市公司相繼爆發債務違約。7月永泰能源債務違約，則是中國最大的違約案之一。永泰能源五年內債務增長了4倍，負債已達721億元。

去槓桿對地方政府和房地產企業，是緩解了整體債務危機。但落到中國民眾頭上，則是居民槓桿率大增：中國居民槓桿率從2008年的18％，攀升到2018年一季度的50％，十年增加了近2倍。

明星企業折射中共龐氏騙局的祕密

如果說中共的龐氏經濟騙局，已經通過股市、債市、房市、「高速發展」、「巨大市場潛力」等等花樣百出的誘餌，將逐利而來的外國投資者以及辛苦打拚的中國民眾，深深地拖下了水，那麼中共的海外投資，就正在以不易覺察的方式，將中共催發出的資產泡沫轉移、擴散，輸出到全球經濟中。

小到個人的海外旅遊、消費、買房，大到企業集團的海外併購、擴張，甚至中共戰略推進的「一帶一路」，都在有意無意地將龐氏經濟泡沫向全球擴散。

例如，曾在中國資本市場上呼風喚雨的四大民營企業明星——海航、萬達、安邦和復星，它們的經歷或可折射出中共龐氏經濟騙局的祕密。

曾在中國資本市場上呼風喚雨的四大民營企業明星——海航、萬達、安邦和復星，它們的經歷或可折射出中共龐氏經濟騙局的祕密。（Getty Images）

2017年6月，中共點名批評海航、萬達、安邦和復星這四家民企，指控它們轉移資產，中國的銀行系統隨即收緊甚至取消了對它們的信貸額度。

背景神祕、最近遭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CIFUS）調查的海航集團，去年底不得不開始變賣資產，半年不到，已出售資產價值超過940億元人民幣。

海航集團總資產從1993年1000萬元人民幣，增長到2018年的逾1.5萬億元。二十五年資產膨脹15萬倍。

安邦集團2010年成立時資產5億元人民幣，2016年底總資產達1.45萬億元。六年資產增加2900倍，去年被中共接管。

復星集團2002年總資產198億元，2017年總資產超過人民幣5300億元，十五年資產增長27倍。去年開始出售海外資產，待處置資產規模300至400億人民幣。

三年前曾被《福布斯》評為中國首富的萬達集團董事長王健林，去年遭中共點名後，開始甩賣海外資產，償還中國貸款，半年拋售2000億。

這些資產奇異膨脹的所謂民營企業，被外界公認為背後有中共權貴們的支持：它們爆炸式的資本膨脹，無不獲得中國銀行系統的龐大資金支持，經常在資本市場上演蛇吞象的併購「奇蹟」。

它們的擴張，在替背後的控制者斂集了海量財富的同時，也對中國和世界經濟造成了相當大的衝擊：在國內，股市、銀行因為這些企業的動盪，而蒙受巨大損失；最後買單的往往是被收割的散戶，以及承擔銀行壞帳和政府財政損失的全體國民。

在海外，中國企業一擲千金，不計代價的收購，顯著推高了所在國地產、股票等資產價格，加劇了海外的資產泡沫化。

中共的龐氏經濟騙局，正悄無聲息中影響著全世界，只是帶來的是蜜糖還是毒藥？答案正在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