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高」換人 曹建明去人大 周強恐高危

習當局經歷五年打虎，19大「兩高」主官中共最高檢察院檢察長曹建明（左）、中共最高法院院長周強（右）都將易人，誰來接替呢？（Getty Images）

3月兩會召開前，三中全會需要確定最高法院和最高檢察院的負責人提名，不過，至今海內外都沒有消息誰會接替曹建明和周強，主管司法系統這兩職務。

值此之際，官媒卻重炒習近平對賄選案發脾氣的事。

外界關注，周強在19大後還能走多遠。

文 _ 齊先予

曹建明卸任 徐顯明接班

據官媒報導，中共最高檢察院檢察長曹建明已經在四川當選全國人大代表。按照慣例，最高檢檢察長任期不能超過兩屆，每屆五年，最多十年。而曹建明自2008年被選為檢察長後，已連任兩屆，因此今年「兩會」卸任應是必然。

時事評論員周曉輝認為，中共很可能仿照2008至2013年任最高法院院長王勝俊卸任後的安排，王卸任後，即出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如果曹建明涉周永康案的「罪行」已被放過，1955年出生的他在人大任職也是極有可能的。

港媒也報導說，曹建明會去人大擔任副委員長。

2017年3月曾有消息說，剛當選最高檢察院副檢察長的徐顯明可能接班曹建明。

徐顯明（1957年4月12日生），山東萊西人。法理學家，曾長期執教於山東大學。曾任第12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中共中央政法委員會副祕書長，中央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委員會辦公室專職副主任。現任最高檢察院副檢察長、檢察委員會委員。

習怒拍桌子連發六問 矛頭指向周強

值得關注的是，中共最高法院院長周強的名字雖在已公布的省份的13屆全國人大代表的名單中出現，但其去年曾發生「落選19大烏龍事件」，至今無官媒報導最高法院長周強當選19大代表的消息。

而在此時，官媒卻重炒習近平對賄選案發脾氣的事。

2月1日，官媒《新京報》刊發的〈習近平曾連發六問的地級市，同時調整黨政一把手〉文章說，該市在2013年賄選案發。該文重新炒作《人民文摘》2014年發表的〈領導人拍案時刻〉一文中的細節。

文章說，在2014年1月14日的中紀委三次全會上，面對全體中紀委成員和各省紀委官員，習近平因衡陽賄選案連發六問，包括衡陽市委和市政府到哪兒去了？當地人大領導班子和領導幹部到哪兒去了？當地的紀委到哪兒去了？

該賄選案發生在2012年12月28日到2013年1月3日，當時衡陽市527名市人大代表從93名指定代表中「選出」76名省級人大代表。

該案2013年12月29日被立案調查時，官方通告，該賄選案涉案金額達1.1億元，涉及56名省人大代表行賄，518名市人大代表受賄、人均受賄近20萬。該案被指是中共建政以來涉案金額和總人數均是空前的賄選大案，震驚中外。

2014年1月，五百多名衡陽市人大代表的資格都被終止，重新「選舉」；時任衡陽市市委書記（後升職為湖南省政協副主席）的童名謙被雙開，並且進行立案調查；時任衡陽市人大常委會主任的胡國初被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但當時任湖南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的是周強，他在2013年3月開始任中共最高法院院長。當時作為湖南省人大常委會主任的周強沒被處理，引外界廣泛質疑。

時政評論員石實認為，現在官媒再次提起該案，或針對現在醜聞纏身的周強。按照中共官場的慣例，大官拿大頭，小官拿小部分。同時，遼寧賄選案也說明，時任遼寧省委書記、省人大主任王珉深度涉及賄選案。作為時任湖南省人大主任的周強，在選舉省人大代表時，他會放過這個撈錢的機會？

周強公開與習近平唱反調

與曹建明不同的是，雖然周強只做了一任最高法院院長，還有可能連任，但他五年來的表現已經證明，他並不勝任，口碑不佳，而且還曾與最高層唱反調。

《新紀元》2017年1月中旬曾報導，恰值習近平出訪瑞士之際，周強在出席全國高院院長座談會時稱，「要嚴懲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犯罪」及要抵制西方「憲政民主」、「三權分立」、「司法獨立」等思潮，不能落入西方思想和司法獨立的「陷阱」等，央視還有其批法輪功的言論。上述言論立即遭到各界的強烈譴責。

有分析指，這不僅與習近平所言的「依法治國」背道而馳，而且是在給習近平挖坑，讓其出醜。

2017年2月，中共中紀委監察部網站曾發布了中央第11輪巡視的13家單位的回饋情況。中紀委針對最高法的表述是：「要突出黨組（黨委）和領導幹部這個『關鍵少數』」，「巡視發現的問題表現在下面，根子在黨組」。「四個意識」需要進一步增強，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執行不夠嚴，等等。

而作為一把手的周強，不僅缺乏政治意識、看齊意識，且「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執行不夠嚴」。

周強很可能已經被查

1月14日，網路上傳出中共軍委副主席范長龍被立案審查消息的同時，還曝出19大選出的6個中央委員會委員也正在接受調查。

網路傳出范長龍（後）被立案審查消息的同時，還曝出19大選出的6個中央委員也正在接受調查。周強（前）極有可能身在其中。圖攝於2016年中共兩會。（Getty Images）

周曉輝當時分析說，周強極有可能身在其中。一個佐證是1月15日最高法網站刊登了最高院常務副院長、黨組副書記沈德詠的發言稿〈履行好人民司法事業的時代使命〉，該文最初發表在《人民日報》上。其發言核心內容是傳達習近平在「學習19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的講話以及司法機關如何貫徹。

而通常傳達習近平講話的應該是各單位黨委書記和一把手，比如最高檢是檢察長曹建明，中宣部的是部長黃坤明等。而最高法則由二把手取而代之，釋放出了不同尋常的信號。

二是，中共19大分組討論習近平的報告時，周強在所在的上海小組討論時受到了冷遇。按照官場排名，周強應排在上海市委書記韓正、市長應勇中間。但韓正講完後，鏡頭立即切換到應勇；同時10分鐘的講話中，韓正占了5分多鐘，應勇占了近5分鐘，而周強和其他人每人只有幾秒鐘，感覺就是一帶而過。

看來，周強已處於「高危」狀態，前途堪憂。此後，雖然周強一再露面，並在講話中提及「習思想」，但作戲成分大於實質。因為根據中共《法官法》，最高法院院長的選舉和罷免是由全國人大表決的，因此或許可以這樣推斷，至少在「兩會」召開，周強作完最高法報告前，都還會暫時安然無恙。

兩高未來人選

如果「兩高」主官都將易人，誰將接替呢？由於中共政治的不透明性，目前尚不明朗，一種是空降，一種是內部提拔，這兩種方式此前都有先例。

《新紀元》周刊在2017年9月21日出街銷售的雜誌封面故事中，報導了〈最高法院院長周強惡跡斑斑 將被算總帳〉，文中分析指「最高院入選19大代表的一個是最高院常務副院長沈德詠，一個是副院長江必新」。2018年1月25日，沈德詠已當選全國政協委員，其出任最高法院長的可能性完全被排除。因此，如果從法院系統內部選拔，現任最高法副院長、僅次於沈德詠的曾主辦天津黃興國案的江必新，將是可能的人選之一。

江必新（1956年9月生），湖北枝江人。法學博士。曾任中共最高法院副院長、審判委員會委員，二級大法官。從官方簡歷來看，他2007年12月起擔任最高法院副院長。但2016年12月，卻降級任最高法院第三巡迴法庭庭長。不知是他得罪了周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如今年齡適中的一級大法官，除了沈德詠，還有張軍、劉季幸。

張軍（1956年10月生），山東博興人。第19屆中央委員。曾任司法部副部長，最高法院副院長，中國共產黨第18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正部長級）。現任司法部長。

劉季幸（1955年2月生），江蘇靖江人。中將軍階。2011年8月26日，任正軍級軍事法院院長。

目前來看，張軍很被王岐山和習近平信任，接替周強的可能性比較大，還也有可能從省級法院院長中提拔人。

至於1960年出生、尚未到退休年齡的周強會去哪裡呢？雖然他「當選」了19屆中央委員，但這未必意味著進了保險箱。他很可能從最高法院院長退到人大等閒職後，再被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