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為何不怕制裁 貿易、奴工和「借屍還魂」

北韓利用「方便旗船」機制，大玩「借屍還魂」的祕密手法。圖為北韓西部南浦市（Nampo）主要港口的船隻。（AFP）

面對金正恩的不斷挑釁，美國總統川普（特朗普）的制朝政策簡單明瞭，要求各國在美國和北韓之間二擇一，沒有中間模糊地帶。不過目前仍有數十個國家與北韓有經貿往來，對於川普的要求，這些國家面臨抉擇。

文 _ 蔡樂

據彭博社的統計，2016年北韓貿易金額達66億美元，其中與中國的雙邊貿易約占九成。北韓2016年前十大貿易國及金額（以美元計），依序為：中國（61億）、印度（1億4500萬）、菲律賓（8900萬）、俄羅斯（8400萬）、泰國（5300萬）、巴基斯坦（4900萬）、布基納法索（3400萬）、多明尼加（2000萬）、委內瑞拉（1600萬）、智利（1500萬）。

北韓問題國家委員會表示，北韓自1948年以來，陸續與164個國家建立外交關係，最親密的合作夥伴是俄羅斯和中國。部分國家如加拿大、英國、德國等歐洲國家，是在2000年代以後和北韓建交。到目前為止，美國未與北韓建交，北韓和美國的聯繫管道為其駐聯合國代表處。

北韓在47個國家設有大使館，其中24個國家在平壤設有大使館，瑞典駐朝大使館兼辦澳大利亞、加拿大和美國委託的事務。所有北韓在海外的大使館，都被要求進行合法和非法的活動，如經營餐館、出售武器和走私毒品等，為金氏政權賺取外匯。

據韓國外交部估計，平壤至少派出6萬名北韓人到全球50多個國家，他們被強迫勞動，主要領域包括建築、農業、餐館、紡織業等。

聯合國表示，北韓奴工在北韓官員的監控下，被迫將60～90％的工資匯給金氏政權，此即所謂的「忠誠基金」（loyalty funds）。據估計，忠誠基金每年金額達15億到23億美元。

使用北韓奴工，除了中國、俄羅斯外，還有在東南亞、南亞、非洲及歐洲的部分國家。美國國務卿蒂勒森（Rex Tillerson）曾呼籲國際社會，暫停使用北韓奴工。

據韓國外交部的數據，大約有100個北韓餐館分散在十幾個國家中，其中絕大多數在中國大陸。除了中國以外，還有俄羅斯、尼泊爾、泰國、緬甸、寮國、柬埔寨、印度尼西亞、越南、孟加拉、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等。

北韓在海外的餐館數量，2013年達到頂峰，大約有130個，後來由於國際社會壓力，食客逐年減少，餐館數量下降。韓國建議公民在海外旅遊時，盡量避免光顧北韓餐館。

北韓船隻的「借屍還魂術」

過去11年雖然聯合國對北韓實施七次制裁，但成效有限，北韓仍可非法交易武器及其他列管商品。美媒追蹤報導，揭露北韓利用「方便旗船」機制，大玩「借屍還魂」的祕密手法。

「方便旗船」（flags of convenience，又譯權宜國籍船）是指某個國家的船隻，在實施開放登記或管理鬆散的其他外國政府登記，並因此被容許懸掛那個國家的國旗。

北韓經常花錢向部分國家登記，以便在自己的貨船上掛著這些國家的國旗，從而避免各國港口的嚴格審查或者禁入。專家表示，「我們幾乎不可能知道哪些船隻背後的真正主人是否為北韓實體，方便旗船制度是掩蓋真正船主身分的面紗。

《大紀元》引述美國社群新聞網站BuzzFeed揭露，北韓船隻借屍還魂，用其他國家的國旗在海上通行無阻的祕密手法。

北韓獵戶星號在2009年到2013年間的名字是富海號（Rich Ocean），先是掛著圖瓦盧（Tuvalu）的國旗，接下來的第二年，改掛基里巴斯（Kiribati）的國旗，後來又改掛蒙古的旗子，並改名為獵戶星號。

此時，國際監管機構才注意到獵戶星號，發現它和一家北韓公司有關係，這家北韓公司負責安排平壤和古巴間的武器裝運。2014年，聯合國和美國財政部將獵戶星號列入制裁名單。

今年3月，它被取了個新名字「吉星」（Ji Xing），並且掛著斐濟的國旗。據衛星追蹤圖像顯示，吉星號往來於中國大陸、俄羅斯和北韓各港口之間。

過去一年來，位在北韓西部南浦市（Nampo）的主要港口，經常停泊著幾十艘掛著其他國家國旗的「方便旗船」。

儘管中共與北韓的經濟關係密切，但BuzzFeed檢視的數據顯示，在南浦停靠的船隻，沒有掛中共的旗子。據說北韓船隻最喜歡去柬埔寨和蒙古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