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美學者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Scholars）最近呼籲約束孔子學院，還提出了九項有趣的對策，再次把孔子學院——這個中共販賣私貨的假學術機構放到了砧板之上。協會對孔院的調查報告中說：「如果你認為中國對美國教育投入數百萬是純粹的慷概，那太天真了！」他們的九條約束、甚至關閉在美孔子學院的對策，包括提高透明度、預算分開、停止外包學分課程給漢辦、重新討論合同、招聘中遵守美國的非歧視政策、美國法律優先、公開教學、學術自由，和學院主管自願服務等，招招見血，直指中共大外宣的軟肋。

從2004年中共建立第一所孔子學院以來，爭議、披露和反對的聲浪就不絕於耳，尤其在美國和加拿大。孔子學院前景如何，這個龐大的文化計畫會怎樣收場，需要人們現在就給予足夠的思考。其實，孔子學院未來最好的出路，已經初見端倪。

中共的孔子學院似乎是仿效德國的歌德學院而興辦的。所以，看看歌德學院是怎麼運作的，就可以看出中共是如何照貓畫虎、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歌德學院（Goethe-Institut）1951年由德國政府創立，是以德國文化和語言為主題、非盈利的教育機構，其口號是「語言、文化、德國」（Sprache. Kultur. Deutschland）。學院雇員三千，預算3.66億歐元。歌德學院在世界許多地方都有分支機構，如吉隆坡、布拉格、奧斯陸、菲律賓等，全球有159個。學院甚至在2004年於北韓的平壤建立了訊息中心，雖然2009年就關掉了。

歌德學院通過交換德國電影、音樂、戲劇，和文學作品，來達成其使命。60多年來，學院通過歌德文化協會、閱覽室、語言中心、考試中心，真正的起到了傳播德語和德國文化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沒人對歌德學院的做法有什麼反感，它也沒有不可告人的背後目的。孔子學院則不然，這個中共大外宣的成分，從開始就浸透了中共的邪惡目的，所以問世不久，就受到了世界的抵制。

歌德學院的名字源於德國詩人和政治家歌德，總部在慕尼黑。雖然歌德學院最初是由德國政府設立的，德國政府也每年提供財政支持，但設立之後，歌德學院就成了自主運作和政治上獨立的學術機構，也接受外界的捐贈和贊助。德國政府和歌德學院之間，有明確的合同關係。西方獨立的司法和嚴格的法律界定，確保了歌德學院的學術自由。

反觀孔子學院，在中共治下永遠不可能真正的自主運作，更不可能在政治上獨立，也就永遠不能成為真正的學術機構。德國人60年間，建起160所歌德學院，中共在十幾年間，用錢開路，迅速建立了500多所孔子學院和上千個孔子課堂，燒錢速度驚人，從2004年成立以來總花費超過20億美元！其實，孔子學院如果真的效仿歌德學院，比方也以「語言、文化、中國」為口號，那也不是壞事，反而為中國傳統文化立一大功。但問題是，孔院不以「語言、文化、中國」為口號，而以「黨語言、黨文化、黨中央」為口號，在假借孔子之名，兜售自己的私貨，所以就被人們抓住尾巴了。

中共決策者，真是誤在迷中，正如曹雪芹在《紅樓夢》第五回的《聰明累》所述：「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枉費了，意懸懸半世心，好一似，蕩悠悠三更夢。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這是形容王熙鳳的句子，但「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不也是形容當下的中共嗎？

孔子學院只要在兜售中共的爛貨，會馬上被人揪住小辮子，海外正義人士會痛打落水狗；如果孔子學院不販售中共的宣傳，而真的好好教中文，那就失去了中共建立時的初衷，中南海很可能就不願意繼續把它辦下去。尤其是，重量級的全美學者協會的九項對策提出後，中共處於裡外不是人、進退維谷的境地。孔子學院的下一步，一是硬著頭皮繼續運作，但挨罵、挨打、挨調查，日子會越來越難過；一是被迫轉型，轉為真正的民間經營，接受捐款支持；一是解散關閉、灰頭灰臉的退出歷史舞臺。

有人會問，難道在世界範圍內教中文、傳播中國文化不好嗎？這當然好，這也是人類未來的趨勢，關鍵是你怎麼做。中文取代英文的國際地位，是肯定會實現的，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還有一個中國會怎麼發展的問題。

孔子學院最好的出路，是第二條路，轉型為民間運營，擺脫中共的控制。轉讓給民間機構，必須是真正的、如假包換的才行，如果中共鼓搗出個假的民間機構，比如中國目前的所謂NGO，也沒有什麼用。一旦轉為民間運營，那就跟歌德學院沒什麼兩樣了，真正的以「語言、文化、中國」為口號，教師也可以自由自在的講臺灣、講西藏、講法輪功了。

孔子學院灰溜溜的下不來臺，是中共「軟實力」展示的失敗，但不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失敗，是因為中共並沒有掌握這個軟實力的內涵。對轉化孔子學院，筆者倒是有個建議，那就是把全世界孔子學院的有形資產，全數轉給總部位於紐約的飛天大學。因為飛天目前是海外唯一真正洪揚中國傳統文化的高等學府，神韻藝術團更是聲名遠揚。神韻演出詮釋的中國傳統文化，如西遊記、花木蘭、中國古典舞，獨步天下，是真正的傳統文化的展現。人類世界目前亂象橫飛，不斷分化，魚目混珠、龍蛇混雜。讀者可能已經看出來了，世上有至善、至柔、至美的，如神韻；也有至暴、至惡、至陋的，如共產政權的小醜北韓。神韻最近在洛杉磯連演51場，十萬人爭睹，這才體現了中國文化的「軟實力」，真是又「軟」又「實力雄厚」。輕歌曼舞、歌舞昇平之中，傳遞了中國真正的文化。

被尊為「萬世師表」的孔子，1970年代初，在文革中被中共無端的「批判」了一通；21世紀初，又被中共無厘頭的「利用」了一番。孔子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恢復孔聖人的尊嚴，此其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