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小傳（三）政治素人的驚險白宮路

2017年1月20日，川普宣誓就職後，抵達白宮，在白宮前向人群揮手。（Getty Images）

川普行事高調、自信爆棚、率真敢言又不乏詼諧幽默。

他創建了龐大的商業帝國後，又在娛樂圈博得大名，並在驚險萬分的競選路上過關斬將，最終入主白宮，成為美國史上首位素人總統。

川普締造的一個個傳奇，為世人奉獻了一部跌宕起伏的大戲。

文 _ 史軒之

俗話說，性格決定命運，領導人的性格也往往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

歷史總是出人意表，川普（Donald Trump，又譯特朗普）當選為世界頭號大國美國的總統，他的性格是否也會決定美國未來的走向？

他行事高調、自信爆棚、率真敢言又不乏詼諧幽默，他的個性為他贏得頗高人氣，但也惹來不少是非。

他的人生也如他的個性一般多姿多彩：從頑劣的富二代，變身家財萬貫的地產大亨；從一落千丈、背負巨債的「破落戶」，變身爆紅的演藝界明星；從坐擁億萬家產的商界巨富，變身美國史上首位素人總統，川普締造了一個個傳奇，為世人奉獻了一部跌宕起伏的大戲。

極具娛樂性的參選人

創建了龐大的商業帝國，又在娛樂圈博得大名，曝光率超高的川普還想進軍白宮，登上最高權力寶座。

早在1988年和2000年，他就曾兩次嚷著要競選總統，但都半途而廢。他退選的理由很「個性」：我有潔癖，當總統要和太多人握手，可能會得感冒。

到了2012年，川普又放話要參選。這次他更任性，高調質疑時任總統奧巴馬不是在美國出生，沒資格當總統，逼得奧巴馬不得不曬出自己的出生證以示清白。

2015年6月，備戰多年的川普正式宣布角逐總統大位，成為第12位宣布參選的共和黨人。在演說中，69歲的川普喊出一句擲地有聲的豪言「讓美國再次偉大！」（make American great again），並說自己不需要募款，因為自己很有錢。

2015年6月16日，川普在紐約川普大廈正式宣布參選總統。（Getty Images）

人們以為，這個以「愛忽悠」形象示人的「大嘴巴」又來搞笑了，湊熱鬧來了，因此人們都不以為然。

炮火四射 直言真相 打到百姓心坎裡

但川普卻顯然很認真。他公開抨擊美國「病了」，說如今美國既衰落又不安全，社會動盪，經濟不振，工廠外遷，工人失業，大量資源被移民占用等。

他說，他要阻止非法移民獲得福利及其他救濟，要優先考慮「三億美國公民的福祉」。

他說，非法移民奪走了美國公民的就業機會，工作機會應優先給美國人，而不是外國人。他上任後即會遣返所有非法移民。

他說，他要復興經濟，與外國就貿易協定重新談判，把就業機會奪回來，讓美國再獲世界尊重，重振昔日雄風。

他也大膽砲轟「政治正確」的禁忌，指美國社會被它綁架了，公眾人物都帶著虛偽的面具，說話特別小心，不敢得罪人。

「我認為美國有個大問題，那就是政治正確。」他說，「我沒空去做到政治正確。說實話，這個國家也沒有空。」

眼前的他，不是人們熟悉的那副傳統政客形象：謙遜、彬彬有禮，卻空話套話連篇。他似乎更擅於直指問題，揭露謊言。

當美國人厭倦了那些虛偽的傳統政客時，突然來了一個滿嘴開炮、敢說敢嗆的政治局外人，大家眼睛一亮，來興趣了：這位「非主流」的參選人太有趣了，和他那副招牌髮型一樣，自成章法，豪放不羈愛自由，還是個天生的表情包。更重要的是，他那掏自心窩的話正好說到老百姓的心坎兒上！

奧巴馬當政的8年裡，美國人貧富差距擴大，中下階層購買力減弱，還貸遇到問題，子女教育受影響，養老金岌岌可危，醫保弄得亂七八糟，非法移民帶來了犯罪。到處都有人不滿，中下層感到自己被政客們欺騙了，被這個國家拋棄了，對無所作為的政治精英和一小撮上層人物十分憤怒。

另一方面，美國向「政治正確」更進一步，社會被「政治正確」所撕裂。對少數族裔的「平等政策」由「機會平等」向「結果平等」更近了一步。在「多元包容」的口號下，人們明明受傷卻不敢說出口。

這時，大炮川普出現在公眾的聚光燈下，一次又一次地道出人們都知道卻不敢說出的真相，指出美國的移民、種族、社會保障等都出了問題，是需要改變的。爽直率真的他，以高超的表現技巧，將人們心中的憤懣抒發得淋漓盡致。積怨已久的中下層白人感到：終於找到代言人啦！

川普在佛州一個競選集會上作出怪趣的表情。（Getty Images）

挑戰「政治正確」 語不驚人誓不休

而川普常常語出驚人，挑戰過度的「政治正確」，更是為他賺足了眼球。

例如，美國南部受墨西哥毒販威脅，墨西哥非法移民潮嚴重威脅社會治安。川普一參選就打破禁忌，言人所不敢言：「墨西哥送人來（美國）時，都不送最優秀的，反而把一堆有問題的人送來，給美國製造麻煩，他們帶來了毒品，帶來了犯罪，他們是強暴犯。」

「其中只有一些人，我猜啦，可能是好人吧。」

「我們應該在美墨邊界建一座大城牆，阻止那些殺人犯、毒品進來……」

他還說，要讓墨西哥為這座隔離牆掏腰包。

此番言論一出，引發軒然大波。美國拉丁籍移民惱了，墨西哥前總統福克斯（Vicente Fox）也氣得跳出來反擊：「我們才不付那造牆費呢，川普才該掏這筆錢。」

川普本人也被NBC「炒魷魚」了。NBC說將不再轉播川普旗下企業主辦的「環球小姐」、「美國小姐」選美節目。墨西哥也不會派佳麗參加環球小姐選美比賽。

而美國主流媒體，則乾脆將川普貼上「種族歧視」的標籤，認為這夠不上「政治正確」，而從不就事論事，討論這些對策的可行性。

2015年12月，加州聖貝納迪諾遭遇恐怖襲擊，一對穆斯林夫婦血腥槍殺了14人，並打傷21人。川普再發表驚人言論。他說：「唐納德．川普呼籲，全面徹底禁止穆斯林進入美國，直到美國政府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言一出，迅即在美國引發政治風暴，並席捲全球。川普遭到來自全球的撻伐，包括自己黨內。頂著全世界的炮火，他大力為自己辯護，說美國面臨危險的威脅，有如處於戰時，別無選擇，必須暫時採取這種做法。

出乎意外的是，這種種言論並未損傷川普的選情。這個語不驚人誓不休的「大嘴巴」仍在黨內博得頗高人氣，支持率大幅領先黨內對手。很多草根選民依舊喜歡他那直來直去的性格，認為這恰恰表明，他是個「真誠」的人，而不是戴滿各種面具的政客。

2016年6月12日，一名男子闖入佛州奧蘭多一家同性戀夜店持槍掃射，造成至少50人死亡，數十人受傷，成為美國自「911」以來最嚴重的恐怖襲擊。其後，川普疾呼對恐怖分子採取強硬態度，並直言不諱地提出了「伊斯蘭極端恐怖主義」的概念。這一被視為敏感詞的字眼，從來沒有其他政客敢提及。

川普之所以提及，正如他自己所言：「如果你想解決問題，你得正視問題，願意說出問題是什麼。」

正是這種無所畏懼的性格，讓普羅大眾覺得，他有一種他們所渴求的「正義感」，他懂他們，所以他們才支持他。然而，被貼上「種族歧視」標籤的川普，也會因為這種性格，而招致一些少數族裔的不滿。

有一次，川普在弗吉尼亞州瑞德福大學（Radford University）舉行競選集會。一些抗議者大喊「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命很重要），多次將他的演說打斷。

於是，川普對他們說：「聽好了，你們可能只能聽到一次。」他頓了頓嗓，又用莊重的語調說：「所有人的命都很重要（All lives matter.）！所有人的命都很重要。」

頓時全場掌聲雷動。

儘管會出現不和諧的聲音，但川普的競選集會幾乎每次都像磁石一般，吸引著眾多民眾加入。他總是能用他那發自肺腑的語言，點燃會場成千上萬人的激情。

過關斬將 突破重圍

2016年2月1日，愛荷華州初選登場，為美國總統大選揭開戰幕。民調一路領先的川普，意外遭遇「開門黑」，輸給德州參議員科魯茲。

不過，川普依舊是自信爆棚，他的敗選演說十分優雅：「我愛愛荷華州！能夠贏得第二名，我很榮幸！」

「我和我的競選團隊將向下一站新罕布希爾進發！我相信，我才是那個最終會擊敗（民主黨參選人）希拉里或桑德斯的人。」

果如川普自己所料，2月9日的新罕布希爾州初選，他終於扳回一城。

川普在黨內聲勢依然領先群雄，緊隨其後的是茶黨代表人物、德州參議員科魯茲，然後是共和黨新星、佛州參議員盧比奧。

隨著川普民調的節節高升，選民們開始遠離共和黨建制派，令黨內高層力挺的建制派大將傑布．布希選情低迷。2016年2月20日，川普在南卡州初選中大勝，傑布則慘落第四名，當晚即含淚退選。曾被譽為「茶黨金童」的盧比奧，隨即成為「建制派」的新旗手。

3月1日，重量級黨內初選「超級星期二」在十餘州登場。共和黨方面，川普橫掃七州，氣勢如虹，科魯茲奪取三州，盧比奧贏得一州。

共和黨建制派此時才如夢初醒，驚覺低估了風波不斷的川普，生怕這個「惹事生非」的「非主流派」獲得黨內提名，為共和黨帶來災難，令該黨輸掉白宮，於是投入上千萬美元，利用媒體對他發起大規模狙擊。

而出面領導「倒普」運動的就是共和黨2012年總統提名人羅姆尼（Mitt Romney）。這位建制派大老率先發難，炮轟川普是個「冒牌貨、大騙子」，並呼籲共和黨人屏棄他。而川普也迅速回擊，挖苦說羅姆尼輸了兩次，「打了選舉史上最糟糕的選戰」，沒有資格批評他。」

3月8日，川普又拿下密歇根州和密西西比州初選，擺脫共和黨建制派一周來的猛烈「圍剿」，擴大了他的領先優勢。

反川普勢力不甘心失敗，再度對川普發起猛烈的廣告攻勢，重點瞄準「贏者全拿」的佛州。該州是盧比奧的大本營。建制派指望他在3月15日的「超級星期二」拿下佛州，以拉長戰線。

3月15日終於來臨，川普再奪三州——佛州、北卡州和伊利諾伊州，建制派的如意算盤再度落空。選舉結果公布後，盧比奧當晚即黯然宣布退選。

進入4月，科魯茲首戰告捷，拿下威斯康辛州，為川普再添阻力。但其後川普以銳不可當之勢，橫掃家鄉紐約州和東北五州，離獲提名更近一步。

5月3日，印第安納州初選中，川普大獲全勝，獲提名幾成定局。原本想藉此役挽回頹勢的科魯茲希望落空，當晚即憾然退選。次日，凱西奇也步其後塵退選。川普在黨內再無對手。

縱觀初選階段，川普與對手們常常你來我往，唇槍舌戰。面對對手的凌厲攻勢，生性好強的川普從不示弱，而且自有應對的「高招」——給對手起外號，如稱年輕的盧比奧為「小馬可」；稱傑布．布希為「低能的傑布」；稱科魯茲為「愛撒謊的泰德」等。他也不忘送民主黨對手希拉里一個外號——「騙子希拉里」（Crooked Hillary）。一些外號雖然起得非常幼稚，但描述卻十分準確，讓對手們常常有苦說不出。

2016年3月3日，參加共和黨底特律辯論會的四名選將，從左至右：盧比奧、川普、科魯茲、凱西奇。（Getty Images）

終獲提名 將與希拉里對決

藉著反華府的民怨，川普一路過關斬將，突破建制派重圍，終於在7月共和黨全代會上獲得提名，將與民主黨總統提名人希拉里展開對決。

在提名演說中，川普再度開炮，猛批曾任國務卿的希拉里及時任總統奧巴馬，並頗有見地地指出，他們的外交政策令敘利亞等中東國家陷入亂局，伊斯蘭國恐怖組織（IS）乘機坐大，危害世界，同時引發難民危機，威脅西方。

川普還充滿激情地闡述了其幾大政策主張：在外交與經貿政策上，一切以美國為優先；限制美國介入全球危機；上任後將廢除「災難性」法案奧巴馬健保；為全球化及自由經濟體制下，那些「被遺忘」的美國人（中低階層）發聲。他慷慨激昂地對「被遺忘一族」說：「我就是你們的聲音！」

失言再掀輿論風暴

進入與希拉里對決的大選階段，川普更是經歷了重重險阻。

就在川普剛獲提名，民調強勁反彈之際，又一場「風暴」洶湧而至，再度將他拋上輿論的風口浪尖。一名穆斯林陣亡士兵的父親希薩爾（Khizr Khan）在民主黨大會上，抨擊川普禁止穆斯林入境的主張。川普則指希薩爾的演說稿是由希拉里陣營操刀，並稱希薩爾的妻子當時站在他身旁不發一語，是遭希拉里封口。

一名穆斯林陣亡士兵的父親希薩爾和他的妻子。（AFP）

川普這番言論被認為有諷刺和貶低意味，引發媒體、反對者和盟友一片指責聲浪。

川普在推特上回應說，媒體對他的報導是多麼歪曲和片面，令人難以置信，「希薩爾．汗先生不認識我，卻在民主黨大會的講臺上惡毒地攻擊我，現在弄得電視上都在攻擊我，真行！」

這場風暴不僅重創了川普選情，令他落後希拉里的幅度擴大到8個百分點，而且在共和黨內掀起了另一股巨大的風暴。

當時有數十名共和黨高層人士表態，不會投票給川普，包括宿敵羅姆尼和前競選對手、佛州州長傑布．布希。共和黨金主還掀起一波倒戈潮，轉而支持希拉里。連眾議院議長里安（Paul Ryan）都警告，川普言論「令人無法接受」，若以後太過分，他可能不會再為川普背書。

8月上旬，另有50名共和黨國家安全專家聯署公開信，警告川普「或成美國史上最魯莽的總統」，並表示不會投票給他。川普則抨擊說，他們是「華盛頓失敗的精英」，與希拉里一道作出了「災難性決策」，「任由伊斯蘭國坐大」。

共和黨70多位頗具影響力的人物也聯署一封公開信，呼籲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主席普里巴斯（Reince Priebus）停止為川普提供競選經費，轉而投入11月的國會選舉。川普也針鋒相對，說不擔心共和黨切斷競選資金，他只要停止資助共和黨就好。

這一系列風波，令川普民調落後幅度進一步擴大，選情堪憂。8月11日，他罕見地謙卑承認，他最終可能輸給希拉里。

競選團隊大洗牌 扭轉頹勢

為了逆轉頹勢，川普8月17日對競選團隊進行了大洗牌，任命保守派網站「布賴特巴特新聞」（Breitbart News）執行主席、前投資銀行家史蒂夫．班農（Steve Bannon）為競選團隊首席執行官，並將高級顧問、民意測驗專家康威（Kellyanne Conway）擢升為競選經理。

有分析說，川普這次重整競選團隊，是希望通過立場較溫和的班底，來降低黨內對自己的不信任感，並爭取中間選民，以扭轉選情。

同時，川普言行也更加有「總統範兒」，不再像以往那樣脫稿「放炮」，張口即來，而是改念講稿。他還赴墨西哥與該國總統會面，之後發表了一場立場強硬的移民演說，令保守派稱慶。川普也為過去失言表示後悔和道歉。隨後，他的民調出現反彈，甚至追平希拉里。就連民主黨高層也承認，川普的勢頭令他們越來越擔心。

在巨大的壓力下，川普2016年10月19日與希拉里展開末場辯論，並再次為自己對女性的不雅言論道歉。（Getty Images）

就在此時，希拉里出席「9．11」紀念活動出現不適，在助手攙扶下蹣跚離場，剎那間成為全美關注的焦點。希拉里被質疑隱瞞健康狀況，誠信再陷危機，令誠信度較高的川普進一步收復失地，民調直追希拉里。

穢言風暴未止 又一惡夢來襲

但好景不長，就在總統候選人末場辯論即將登場之際，一場更凶險的驚濤駭浪險些吞噬了川普。10月7日，《華盛頓郵報》曝光了川普2005年用不雅語言談論女性的錄像，引發軒然大波。儘管次日他就公開表示道歉，但仍遭到黨內外、希拉里陣營的口誅筆伐，共和黨人也紛紛撤回支持或與他拉開距離。里安10日也無奈地表示，將不再為川普護航或拉票。此外，共和黨一些最大的金主呼籲共和黨全國委員會與川普斷絕關係，有的甚至已轉投第三黨候選人。

更糟糕的是，約36位共和黨議員都要求川普退選止血。但川普誓言：「我打死不退，永遠不會令支持者失望！」

他還在推特上對里安等背棄他的黨內同仁連續炮轟三小時，批他們在此關鍵時刻卻不提供支援，批里安「軟弱無能」。

然而，川普還沒來得及喘息，又一場惡夢襲來。《紐約時報》等左派主流媒體連篇累牘地報導稱，多名女性指控他性騷擾。

川普再三否認指控，並抨擊這些指控是「媒體與希拉里團隊推出的謊言」。他告訴支持者，他們在與希拉里的政治機器和「帶偏見」的媒體鬥爭。他還誓言對《紐約時報》採取法律行動。

這波重創，令川普在全美平均民調中落後希拉里多達7個百分點。連共和黨策略家也承認，川普面臨的形勢很「嚴峻」，認為希拉里會取得「決定性勝利」。

10月22日，距大選日僅剩兩周之際，川普在賓州葛底斯堡發起大反攻。他在演說中表示，要把指控他性騷擾的「撒謊者」告上法庭。

他還表示：「這樣一個腐敗不堪的政治系統，它的存在只為建制派及利益集團維護自己的特權，而無辜的人民卻一直為他們的罪行買單。」他承諾，要「把華府的齷齪排放乾淨」，代之以「民有、民治、民享的新政府」，並推出他上任後頭100天的施政計畫。

「電郵門」調查重啟 大選夜傳捷報

似乎是上天再次的眷顧，10月28日，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局長科米致函國會指，又發現希拉里一批新電郵，為此重啟了對希拉里「電郵門」的調查。在大選最後關頭，此消息無異於一顆政治炸彈，為大選投下重大變數。

這對川普團隊而言，無疑是一份遲到的「10月禮物」。在隨後幾天裡，希拉里民調大跌，川普民調則又開始回升，逼近希拉里，尤其在「戰場州」，川普聲勢高漲，令多個關鍵州選情陷入膠著。

川普緊握這最後的機遇，採取主動突襲策略，和家人到傾向希拉里的密歇根、威斯康辛等州搶攻選票，並斥資2500萬美元在這些州推出電視廣告，爭取中間選民。直到選前最後一刻，川普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努力。

上天不負苦心人。永不言敗的川普在大選日終於再創奇蹟，當選為美利堅第45任總統，如驚雷般震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