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大陸天之驕子的跌宕人生
無數修煉法輪功的社會精英們,其人生之路因遭中共迫害而改寫。
昔日的天之驕子從此失去學業、工作,有的被投入監獄,有的家破人亡,有的被迫流亡海外……
文 _ 葉楓
被迫害致死的湯毅與《彼岸花》
一花立岸邊,亭亭美如仙。
鄰近多芳草,潭清映碧天。
潔高塵世遠,暗香沁人間。
願乘白雲渡,尋芳彼岸前。
——這是重慶法輪功學員湯毅生前所做的古風詩《彼岸花》。
這位才華橫溢的中鐵十一局五處高級工程師,西南交大碩士研究生畢業,自學生時代到參加工作的20年裡,獲得的獎勵與榮譽無數。
2008年,在重慶西山坪勞教所面對酷刑後瘦骨嶙峋的兒子和凶蠻的獄警時,湯毅年邁的母親拿出他大學時代二十多歲的照片和厚厚的一疊榮譽、資格證書,難過而又自豪地說:「我的兒子比你們這些迫害好人的警察都能幹!」
2008年11月,湯毅在勞教所出現骨結核症狀。知情人表示,這很可能是勞教所施用不明藥物所致。勞教所怕承擔責任叫家人接回「保外就醫」。
2009年,湯毅一度出現大小便失禁,下半身癱瘓;同年9月22日含冤去世,時年46歲。
湯毅之死是中共自1999年7月20日迫害法輪功以來發生在大陸高科技人才身上悲劇的一個縮影。無數修煉法輪功的社會精英們的人生之路,在這場迫害中被迫改寫。昔日的天之驕子從此失去學業、工作,有的被投入監獄,有的家破人亡,有的被迫流亡海外。
迫害王蘭蘭 官員:中國不缺人才
清華大學學子王蘭蘭不僅學業拔尖,而且多才多藝,曾多次到國外演出。但是因為這場迫害,王蘭蘭的雙重免試攻讀碩士學位資格被取消。
在美國學業有成的精算分析師王蘭蘭能歌善舞,2012年於華盛頓DC參加慶祝法輪大法日活動,歌頌法輪大法的美好,呼籲中共停止迫害。(王蘭蘭提供)
她畢業後在中科院工作,曾兩次被關入北京區高等教育體系辦的洗腦班,其中一次是在海淀區郊區的深山裡。那些經歷令王蘭蘭不堪回首,「那時,非常的壓抑,非常的壓抑。」
她記得一個級別較高的中共官員對她說,中國有的是人才,不缺人才。他在言辭中暗示,即使你是再高級的人才,中共也不會愛惜你的生命。
清大--江澤民下令迫害的重災區
據統計,迫害法輪功的前一年即1998年,清華大學各系選出免試的12名學生中,就有9名是法輪功學員。
在江澤民的指使下,中共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機構「610」頭目李嵐清親自蹲點清華大學,並用高額度所謂「985工程」等經費為誘惑,以罷免官職為脅迫,迫使清華大學高層聽從指揮,積極配合迫害法輪功。
據不完全統計,清華學子至少有3人被迫害致死,1人被迫害成植物人,至少有22人被非法判刑,18人被非法勞教,另有教授、教師、博士、碩士或大學生300多人被強制休學、退學、停職、非法拘禁、關押和洗腦、判刑,或直接送入勞教所。
張連軍--被迫害成植物人
張連軍,出生在內蒙古赤峰市松山區太平地鄉太平地村。他天資聰穎,1995年以優異成績考入清華大學土木工程系。
大腦被警察動手術而變成植物人的清華大學學生張連軍。(明慧網)
明慧網報導,張連軍在大學期間有幸接觸法輪大法,馬上就認識到這是生命的真諦。他知道修煉人應從做一個好人做起,所以嚴格要求自己,待人接物處處為他人著想,利用業餘時間和其他同修的師生學法煉功。
1999年後,為了說明法輪功被無辜迫害的真相,張連軍幾次上訪幾次被抓,以致居無定所。因手機被竊聽,他於2003年1月再次被綁架。
8月,張連軍的家人接到北京市國保來電,說張連軍頭部重傷,需做「手術」。父母匆忙趕到北京時,「北京國保」的人卻說手術已做完,不許家人見。父母擔心兒子安危,強烈要求見人,都被拒絕。
原來,所謂的「手術」就是迫害,他們利用手術破壞了張連軍的腦神經。從此,張連軍開始大小便失禁,整天躺著,面朝天花板,不知吃、不知喝、不能站、不能坐、不能翻身,小便插著導尿管,大便由別人幫助。別人跟他說話,他不應不語。
在這種植物人的狀態下,張連軍被非法判刑8年,入獄服刑。
2004年7月,張家全家人去赤峰四監探視,終於見到了躺臥的張連軍。無論怎樣搖晃、哭叫、問話,張連軍沒有正常的表情,四肢不能動,呆呆躺著。
直到這時,他的父母才如夢初醒,為什麼幾次要求見人都不讓見。父母要求保外就醫給孩子治病,獄方不讓,稱「北京有指示」。
那些年裡,他的父母經常以淚洗面,去監獄看望兒子,有時讓見,有時不讓見。到張連軍的床前,父母失聲痛哭,張連軍很少有反應,有時睜開眼睛看看,有時嘴唇動一動,聽不到聲音。
王為宇--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
王為宇,祖籍山東,從小學習優異,初中升高中,高中升大學,本科升研究生,一路都是保送。他就讀於清華大學精密儀器與機械學系,被保送96級博士生。
新唐人電視臺報導,王為宇在清華大學期間獲中國儀器儀表協會特等獎學金,清華大學一等獎學金,是清華大學優良畢業生,免試直讀博士。
他在清華曾任班長、系團支部書記、系團委副書記、黨支部書記、系科協副主席和學生輔導員,被清華大學作為重點中的重點培養。他的同學甚至認為,清華給王為宇安排和鋪墊的可能是胡錦濤那樣的「紅色」官路。
在清華大學一位老師的推薦下,王為宇讀到一本書──《轉法輪》(法輪功主要書籍),使其思想和世界觀從此發生了顛覆性的轉變。
「我非常震驚,這本書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氣功書。他從開篇就在告訴你我是來幹什麼的。而且講的非常之正。一下子就打到我心靈的深處。我很多想要解決的事情,想要明白,想不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就是,我就覺得這本書太不容易了。我記得當時感覺到最正的一句話是,我自己當時的感覺就是,你一定要向內找,碰到矛盾一定要向內找。哪怕你自己受到委屈了你還要向內找。當時我就覺得這話太好了,所以我看到這本書之後,我人就根本坐不住了,我就站起來了。站起來,就是一定要站著看這本書。後來看到第二講,講天目的問題,解決了我小時候碰到的很多困擾。當時我站都站不住了,就走。邊走邊看。這麼走著走了三個小時把這本書看完了。當時我就覺得這本書確實是個寶書。」
1999年4月,天津公安局出動300多名防暴警察毆打法輪功學員,致多人受傷,40多人被抓,當法輪功學員要求放人時,公安表示:這是來自北京的命令,要想解決問題只有找北京中央政府。
王為宇和其他很多清華學生一樣去了北京府右街信訪辦,「我覺得法輪大法是正法,我應該去做這件事情。」
迫害發生後,王為宇曾對母親說了這樣一句話,「學法輪功的時候都知道法輪大法對我們能有好處,我們知道能夠健身啊,品行能夠提高啊,大法能給我們不計報酬、不計條件的幫我們,只需要我們的一顆心。哦,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大法受到誹謗了,別的同修受到非法的對待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都躲起來了。有好事衝前,沒好事大家都撤,這是什麼人啊?!」
為了轉變王為宇,清華老師多次找他談話,並有一次警告他:你一生的學業到此為止了,王為宇一擺手說:我知道了。扭頭就走了。「我們讀那麼多書就是為了知書達理,你光讀書不懂理,讀書幹嘛?那是迂腐。所以說還是為了能夠身體力行。讀再多的知識,不會做人,這知識有什麼用?所以,還不如走。」
2002年8月,王為宇在上班期間被國安特務祕密綁架。在檢察院認為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仍被非法判刑8年。
王為宇在獄中遭受的酷刑包括:長時間的高壓電棍電擊,電棍的電極直接插到他後背的肉裡放電,導致後背全是血和電焦的痕跡。
2013年7月18日,重獲自由來到美國的王為宇參加了華盛頓DC反迫害的遊行集會,他在回憶自己是怎樣走過8年監獄酷刑時說:
「我經歷過一晚上的電刑。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被電過。十個手指頭全部被電過,把電棍放在我的脖子上,直到它放完電,最後來不及充電,直接插在220伏電壓上,我都經歷過。」
電刑中,王為宇一度感覺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又奇蹟般地挺了過來。他說:「在酷刑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想著別人而不是自己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有多大的潛力,而且你心裡邊裝著正義的時候,你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量。」
趙明--父母對我說:永遠別回來
趙明,共產黨體制內標準的好學生、學生幹部,清華大學計算機系88級高材生,原清華大學紫光集團計算機網路中心項目經理,愛爾蘭歷史最悠久的三聖大學的留學生。
因修煉法輪功被非法關押在勞教所,遭受酷刑折磨的愛爾蘭留學生趙明。(明慧網)
1999年底,他在回國期間因上訪而被拘留;2000年,他被綁架,在北京的勞教所遭受從未想像到的肉體摧殘和精神強暴。2002年,趙明因國際社會的努力而重獲自由,回到愛爾蘭。以下是他的自述:
大約我開始工作一年後,當時法輪功的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在中國大陸巡迴辦傳授班,煉的人都說祛病健身效果很好,我就請了假專門去大連參加傳授班。我記得李洪志先生在傳授班上反覆說,他不給人治病,只為修煉的人淨化身體。
從大連參加完班回來,我整個身體狀況完全變了,以前那種身體很沉、容易疲勞的感覺全沒了,真是一身輕,精力充沛,睡眠效率極高,胃的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了。
我每天早晨在清華的校園裡煉功,在食堂裡吃完早飯去上班。我很勝任工作,我的收入對於我的單身生活來說很富足了,在假期我就回老家看父母或出去旅遊,我曾去過俄羅斯、西藏(見圖)。這在我學法輪功以前是不可能的。開始煉法輪功之後的幾年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到1998年下半年,我就聯繫留學。愛爾蘭三聖學院的一個網路研究組答應提供獎學金,因此我來到這個歐洲大陸外面的島國上攻讀計算機專業的碩士學位。
1999年底聖誕節時,我休假回國,去國務院信訪辦上訪,想以我個人煉法輪功的親身經歷向政府反映意見,希望政府停止迫害。
結果僅僅因為想和政府幹部談話就被抓了,他們扣了我的護照。我被拘了2天後送回老家釋放了。幾個月後的2000年5月13日,我在北京和幾個法輪功學員在一個學員的宿舍裡聊天,又被綁架了。
在勞教所裡每天都是一場鏖戰,我曾經被警察唆使犯人群毆、被長時間體罰,不讓睡覺,被一幫警察圍著用電棍電擊。
他們先威脅我要我「轉化」。在我嚴詞拒絕後,他們開始把我往床板上綁,這是為防止電擊時身體跳動。腳、腿、上身、手臂分別被綁住,還有一道從我的嘴裡跨過綁住頭部。
綁完後,他們再次威脅我「轉化」。被我再次拒絕後,他們抱出一捆電棍,並開始分發電棍。電棍有50多釐米長,除頭上有兩個電極外,整個電棍還有螺旋狀金屬環繞,用這部分放電,能在很長範圍內電擊。他們至少使用了6根電棍對我進行全身電擊。
我的身體開始劇烈跳動。他們時而停下來繼續脅迫我簽字接受他們的所謂轉化。惡警劉國璽的動作極為熟練,兩手各持一根電棍,平行地貼著我的胸部轉著圈移動,用環繞電棍的金屬放電,我整個上身感到電麻跳動,感覺呼吸急促起來,嗓子冒火。
我牙緊咬著跨過我嘴的布帶子,喘著粗氣,一聲沒吭。
我滿耳都是密集的電火花聲音「啪啪啪啪」。過了一陣,我的一條腿開始痙攣、劇痛。我感覺房間裡的空氣不是空氣了,每個空氣的微粒裡都脹滿著暴力和邪惡。
2002年3月,我離開了被迫害一年十個月的北京勞教所。從我被釋放開始,一直受到嚴密的監視。有一次,我哥開車帶我出去,看到後面有一輛轎車從家一路跟著。本想陪父母多待些天,可是我發現我這樣被監視只能帶給他們壓力而不是快樂。
我不知道中共會不會讓我出境,我決定試試,於是讓我哥幫定了機票。我出了勞教所在家待了10天後,我父母到機場送我,分手時跟我說,「如果這次能出去,就永遠別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