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為謀殺而建的醫院
由天津政府出資新建的17層天津第一中心醫院移植中心大樓於2006年啟用,幾年來500張移植專用病床使用率九成以上,自稱「亞洲最大」「全國最繁忙器官移植醫院」。
據估算「天津一中心」移植數量之高,比官方宣稱的多出許多倍,但對供體來源避而不談。
而天津第一中心醫院院長沈中陽本人被稱為「中國移植業的開拓者」。
沈中陽的移植事業建築在成堆的屍體之上,這些屍體從哪裡來?
本文將分析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為牟取暴利用醫學方法有組織大規模殺人的罪惡;同時列舉國際醫學界專家們對這個問題的反應,以說明中國移植器官來源問題,實為21世紀人類道德面臨的最大挑戰。
文 _ Matthew Robertson、方雅 編譯 _ 張小清
2005年3月17日,天津第一中心醫院院長、北京武警總醫院移植中心主任沈中陽在武警總醫院主刀一例肝移植,「這是他所進行的第1600例手術」,中共央視《東方時空》如是報導。
轉年,天津市政府出資新建的東方器官移植中心大樓投入使用,自稱「亞洲最大」,500張移植專用病床利用率幾年來持續九成以上。沈中陽的肝腎聯合快速切取灌注技術獲得中國實用新型專利,沈中陽本人被稱為「中國移植業的開拓者」。
沈中陽的移植事業建築在成堆的屍體之上,這些屍體從哪裡來?
天津第一中心醫院院長沈中陽本人被稱為「中國移植業的開拓者」。沈中陽的移植事業建築在成堆的屍體之上。(新紀元合成圖)
中共媒體對沈中陽和天津第一中心醫院的報導大都對供體來源問題避而不談。中共官方的解釋稱,移植所用屍體器官僅來自正式處決的犯人。這一說法要站住腳,移植數量和處決人數需大致對應。按照天津人口占全國人口的比例及國際組織對中國死刑人數的估算,天津每年的死刑犯應該只有40人上下。而「天津一中心」,這個自稱「全國最繁忙器官移植醫院」的移植手術例數卻遠遠超過這個數量。
《大紀元》對過去十幾年中共媒體報導和移植中心網站公開透露的資料進行分析,估算出「天津一中心」移植數量之高,足以質疑中共關於器官來源的說辭。在沒有捐獻系統的中國,醫院用於移植的絕大多數器官並非來自死刑犯。「天津一中心」現象在中國大陸器官移植行業中具有普遍性。
多年來,不少人權調查研究人員已申明觀點:受迫害的法輪功修煉群體很可能就是器官來源。「天津一中心」的例子所顯示的懸殊數位差距,連同不斷湧現的各類旁證,進一步印證著這些研究人員的觀點。而中共當局對這個指控從未給予明確應答。
本文將分析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在2006年前後對其移植資料從公開到封鎖的動機,利用醫院在同一時期新建、擴建的記錄,估算實際移植例數,從一個方面呈現這種為牟取暴利用醫學方法有組織大規模殺人的罪惡;同時列舉國際醫學界專家們對這個問題截然不同的反應,以說明中國移植器官來源問題,實為21世紀人類道德面臨的最大挑戰。
從跛足起步到瘋狂膨脹的移植業
90年代的中國,器官移植業處於休眠狀態。移植對患者是免費的,因為手術風險太大,願意接受移植的患者非常少,而器官供體更是稀缺。沈中陽的移植生涯就是在那樣的大背景下跛足起步。
1994年5月,沈中陽幸運地遇到並說服一名患肝硬化大出血的37歲農民工接受肝移植,這在後來的媒體報導中被稱為天津的第一例成功肝移植手術。
然而在隨後幾年中,沈中陽再沒有類似的好運,從1994年5月到1998年8月,未見任何肝移植報導。1998年9月,沈中陽在日本進修一年獲醫學博士學位後回到天津一中心,據說是自己掏腰包10萬元人民幣組建器官移植科,到當年年底,完成了7例肝移植手術,轉年(1999年)完成24例。這在當時來看可以說是不小的進步了。
然而從2000年起,可供移植的優質器官突然大量出現,中國各地器官移植手術量直線上升。在隨後的10年中,沈中陽在中國器官移植業內更是名聲大噪。
查詢那一時期的大陸媒體報導,不難找到有關「天津一中心」移植例數的報導。據隸屬天津市政府的北方網報導,從2000年開始的兩年中,沈中陽團隊的肝移植總數從24例增長到209例;而從209例增至1000例,只用了2003年一年時間。
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的成功是中國器官移植體係的縮影:不透明的暗箱操作,鬼影憧憧的軍方瓜葛,還有暗示器官供體庫存在的超短供體等待時間;而沈中陽的快速器官切取專利技術幾乎就是活體切取全肝。因中國至今沒有正式的腦死亡判定和立法,嚴格地講,摘取腦死亡人的器官為非法的活體摘取。
政府建移植大樓 背後隱藏了什麼?
1992年「天津一中心」遷到現在地址後,很長時間內都沒有進行大的擴建。2003年底媒體報導,該院全年移植日均一例。由於對移植業前景充滿信心,天津市衛生局2003年12月宣布,投資1億3000萬元為「一中心」建造一座移植專用大樓。報導稱「一中心」「將在繼續重點發展肝腎移植的前提下,大力發展胰、骨、皮膚、毛髮、幹細胞移植,開創發展心、肺、角膜、喉移植,形成一個以移植為主體的多器官綜合立體移植中心」(見北方網報導)。
從1998年底的10萬元組建移植科,到2003年底的1億3000萬元新建移植大樓,短短5年時間,是什麼使當時的天津政府和天津第一中心醫院對器官移植的前景如此看好?沒有供體,就沒有移植,他們信心的背後是怎樣的供體來源呢?
「天津一中心」從1998年底的10萬元組建移植科,到2003年底天津政府新建1億3000萬元移植大樓,背後隱藏著驚人的移植黑幕。圖為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航拍圖。(大紀元)
2004年,器官移植大樓還在建設中,沈中陽的移植科已經擴展成跨越天津、北京和山東省的5家分部。值得一提的是沈中陽主持的北京移植分部設在武警總醫院內,沈中陽任該院移植部主任。
中共體制內除了對外的軍隊以外,還有一支120萬人的對內軍隊,名為武警部隊,其職責不同於一般的警察。武警和軍隊醫院系統不隸屬中共衛生部,而受軍委管轄。
據官方資料記載,沈中陽移植團隊2004年完成肝移植總數居全球第一,腎移植總數居中國第一。
當時,「一中心」設有急診部和門診中心,2006年9月投入使用的器官移植大樓的高度和氣勢完全壓過了兩座老樓。這座地上15層、地下2層的大樓被命名為「東方器官移植中心」,建築面積4萬6000平方米,設移植專用病床500張。
之後的十幾年,東方器官移植中心名揚海外,自稱「亞洲最大移植中心」。然而它的「成績」也成為中共及其在西方的辯士為移植黑幕自圓其說的大難題。
有爭議的醫院
天津第一中心醫院東方器官移植中心的網站www.cntransplant.com是用來招攬國外患者的,被美國調查記者兼作家伊森.葛特曼(Ethan Gutmann)稱作「黨最愛耍的把戲」。葛特曼2014年出版的著作《大屠殺》(The
Slaughter)中收錄了對各國法輪功學員難民以及曾見證活摘器官的中國外科醫生的採訪。這些可靠的證據表明:被拘禁的法輪功學員因器官移植之需被大批屠殺。
前美國智庫研究員、美國調查記者兼作家伊森.葛特曼手持他的著作《大屠殺》,其中收錄可靠的證據表明:被拘禁的法輪功學員因器官移植之需被大批屠殺。(李莎/大紀元)
葛特曼在接受《英文大紀元》採訪時曾提到這個網站:「我在大學裡作演講時,經常讓那些持懷疑態度的人用智慧手機自己上那個網站去看。」
該網站在2014年初激起了一向隨和的國際器官移植學會(The Transplantation
Society)的憤怒,學會給中共國家主席習近平發去了一封聯合署名信,斥責中共違背不再使用死刑犯器官的承諾。信中寫道:「這家天津網站繼續招攬外國器官移植患者的生意,我們不能接受這些醫療專業人員暗中侵犯人權、與利益集團廣泛勾結。」
網站於當年6月被迫關閉。在其長達8年之久的運作中,瞄準的是富裕的客戶,推銷的是稀有獨特的產品——在超短時間內提供新鮮人體器官:只要客戶有錢就可提供,其他問題一律不予解答。
國際上的調查者們認為,建立這樣一個龐大又複雜的移植中心,人員、設備配置到位,在一個沒有自願捐獻器官體系的國家中,近十年來高負荷作業,這一事實令人不寒而慄。
「這意味著,醫院絕對有信心找到足夠的『捐贈者』作為供體來源。」悉尼大學醫學教授瑪麗亞.辛格(Maria F.
Singh)在接受電話採訪時說,「在沒有自願捐贈制度的情況下,院方相信非道德的管道可源源不斷提供器官,其中必有巨額利潤可賺。」
辛格教授是醫生反對強制摘取器官組織(Doctors Against Forced Organ Harvesting,簡稱DAFOH)的董事會成員,該組織致力於喚起全世界對強摘器官罪行的關注。
那麼,天津第一中心醫院到底做了多少例移植手術?
想要獲知中國這些年來實際做了多少器官移植是非常困難的,不說總數,就是一家醫院的數據都拿不到。在一個封閉的社會裡,這類資訊具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
中共直到最近才宣稱建立了全國性的器官分配體系。長期以來,各醫院在爭搶業務、與器官仲介做交易、攫取供體等方面的競爭激烈而又無秩序,著實一部《狂野西部》鬧劇。沒有人能在這場鬧劇中統計出完整數據。
移植數據被視為「國家機密」
在美國,要尋找器官移植手術的數量是非常簡單的事。美國衛生和公眾服務部下屬「器官獲取和移植網絡」(The Organ Procurement and
Transplantation Network,簡稱OPTN)擁有一個數據庫,可換用數十種標準進行查詢。以2015年1至9月為例,數據庫顯示美國器官移植手術的總數為2萬3134例。
還有些數據庫可提供特定醫院的有關資訊。美國器官移植受者科學登記系統(The Scientific Registry of Transplant
Recipients,簡稱SRTR)可以提供任何一家移植中心有關手術的詳細資訊。
以紐約州為例,在移植領域最活躍的醫院是紐約長老會醫院/哥倫比亞大學醫療中心。2015年4月的報告顯示,該院在前一年進行了110例肝臟移植手術,2013年則為142例。長達60頁的報告提供了有關排長隊的患者、所需供體類型及器官總移植率的豐富資訊。而這樣的數據在中國是看不到的,因為那是「國家機密」。
代表中共宣明器官移植政策的前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去年在接受大陸媒體記者採訪時,對移植數字為何難以確定給出了非常坦率的解釋。這次採訪是中共急於公開表態時的舉措。黃潔夫稱,中國已不再使用來自死刑犯的器官,但後來謊言被揭穿。
「死刑是國家祕密……」前中共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稱,「你器官的來源是死刑犯……那你從死,不是那你能夠做多少,那就不是都是知道你是國家的祕密了嗎?」(原話)
前中共衛生部副部長黃潔夫,2010年在臺北出席會議時在記者的追問下稱,中共移植數據被視為「國家機密」。(宋碧龍/大紀元)
在記者的追問下,黃又回應說:「你說這個太敏感,所以我不能跟你講得太清楚,你一想就想清楚了,一定這個事情,因為你國家沒有個透明的體現,這怎麼來的你也不知道,做多少也是祕密,那這樣的,實際上很多東西,都是一筆糊塗帳,是多少你不清晰。」
不過,還是會有些數字從龐大宣傳機器的漏洞透出來。獲取天津市一中心器官移植例數的方式有幾種,我們依次審視。
醫院網頁圖形數據2004年戛然而止
第一組數據來自東方器官移植中心已被刪除的網頁,存檔網頁中有一張條形圖顯示1998年到2004年的肝移植總量,從中可推算出每年移植總量呈幾何數級增長,1998年9例,1999年24例,隨後是78例、129例、272例、289例,一直到2004年的800例。
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下屬東方器官移植中心網站的圖表,顯示1998年到2004年的肝移植總量呈幾何數級增長。但網站的圖表數據在2004年戛然而止。(網路截圖)
同一網頁中還說,肝臟移植的等待時間為兩個星期。即便在有器官自願捐獻系統的國家,這麼短的等待時間也聞所未聞。
肝臟移植數量是計算需要多少供體的重要指標,因為做一個全肝移植必然導致一個供體的死亡。鑑於死刑犯曾是中國宣稱的器官移植手術的唯一供體來源,移植數量的問題就更顯突出。
而這個網頁上圖表的數據在2004年戛然而止。
媒體報導的數據2006年後突然靜音
另一種數據來源於媒體報導。《科技日報》一篇為沈中陽塗脂抹粉的報導題為「他把肝移植技術帶入世界醫學巔峰」,文中提到沈中陽團隊在2000年完成肝移植78例,這個數字與上面的醫院網站圖形上的數字一致。
2001年,據《中國醫學百科全書》收錄的數據及新聞報導,該院全年的肝臟和腎移植數量分別為109例和80例。
2002年,沒有年度數據,不過,沈中陽的個人資料網頁顯示,截至2002年底歷年肝移植總數為300例。
2003年的歷年肝移植總數達到645例。另據官方報導,還有400例是該院醫生在中國其他地方的醫院完成的。當年天津一中心的手術總數為253例。這一突飛猛進的成果,促成了前面提到的天津政府投資新建17層移植大樓的決定。
2004年,沒有當年的移植量,醫學教育網(醫學百科全書式的大型網站)透露歷年移植總量已達1000例。
2005年,媒體沒有公布歷年移植總量,但2014年發表的謳歌沈中陽的文章稱2005年的移植數量為647例。
2006年,有關沈中陽的官方報導及其本人發表的一篇醫學論文均稱當年移植總數為655例。論文中,沈中陽稱該中心進行肝移植手術的數量已打破由美國匹茲堡大學保持10年的世界紀錄。
2006年後,媒體和醫院同時靜音。
天津東方器官移植中心於2006年9月1日正式開業,為什麼在移植數字即將攀升之時,大大小小的中共喉舌媒體和醫院本身都停止發布移植數據了呢?
2006年3月,開始有證人和相關報告指證:被囚禁的法輪功學員是中國猛增的器官移植的主要供體來源。中共官員批駁有關報導和報告為惡毒的宣傳,但從未拿出任何理由加以反駁。這與醫院和媒體的靜音是巧合嗎?
在公開的數字中,2006年之後只有兩個數字,均來自天津宣傳部門吹噓沈中陽的資料性報導。從中可見,該年後的兩個移植總數呈整齊的線性增長,這可信嗎?
2014年官方製作的沈中陽簡介見於ttwj.gov.cn,該網站由天津市政府人力資源領導小組辦公室管理。網站的「關於我們」部分這樣寫道:「天津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人才工作。」網頁中對沈中陽的成功大書特書,稱頌他為中國移植產業「努力攀登」的精神,並列出了一些移植數字。比如,「本院……連續兩年成為全世界單中心完成肝移植年例數最多的器官移植中心,使東方器官移植中心成為亞洲規模最大的器官移植中心。」後面還說,截至2013年年底,該中心的手術例數連續16年排在全中國首位,一些技術指標已「達到國際先進水準」。
更重要的是兩個數字:到2010年該院總共進行了5000例肝移植手術,見中共統戰部網站報導〈農工黨黨員沈中陽:攻堅克難
勇攀醫學之巔〉;另據百度百科對沈中陽的介紹,沈中陽到2014年累計完成近萬例肝移植手術,是全國總量的四分之一。
把通過上述途徑獲得的歷年移植總數做成柱狀圖是這樣的:
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器官移植總數逐年增長示意圖。(大紀元製圖)
這些數字高得令人擔憂,而且與器官來自死刑犯的官方說法完全對不上號。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移植大樓建成後不再公布每年手術例數的原因仍然是個謎。後來公布的兩個工整的數字,可信度有多大呢?
從其他資料分析,實際的移植數量可能要高得多。有3個明顯跡象可證實這種可能:大量韓國人來中國做移植;沈中陽團隊醫生完成移植手術數量巨大;天津市一中心改造工程報告透露的高床位利用率。
天津是韓國移植病人的理想去處
「一中心」護士長李蓮今告訴媒體,2002年開始,韓國移植患者開始湧入中國,去天津的尤其多,因為從首爾飛到天津只需要90分鐘。2002至2006年間,該院共為韓國患者做了500多例器官移植手術。
2002年開始,韓國移植患者開始湧入中國,去天津的尤其多,據「天津一中心」統計,2002至2006年間,該院共為韓國患者做了500多例器官移植手術。(Getty
Images)
李蓮今是在接受《鳳凰周刊》(隸屬於總部在香港的中共喉舌鳳凰衛視)時說這番話的,報導題為「數萬外國人赴華移植器官調查」。
所有這些活動都發生在東方器官移植中心大樓2006年9月投入使用之前。
為了這些遠道而來的患者,醫院進行了臨時調整,將12層醫院大樓的三分之一(4至7層)改為專門的移植患者病房;還借用了天津經濟開發區的國際心血管醫院的8層作為韓國患者的住院區,同時將附近酒店的24和25層改為韓國患者等待器官移植的病房,並專門安排了兩名護士。李蓮今說,即便如此,床位仍舊緊張。
對於韓國的器官旅遊者來說,「一中心」是個稱心如意的去處,因為在韓國,患者只能接受部分肝移植,即「活體移植」;而在天津,他們可以接受「全肝移植」,「且被用來移植的器官品質極佳」。
外國人赴津手術的程式十分簡單:外國患者只需要將在本國的病歷資料及檢查報告傳真到醫院,得到院方通知後,即可入住醫院等待供體,等待時間與國際慣例相比短得出奇。李蓮今透露,「原來,患者等待的時間大概在一星期左右。但現在,由於排隊等候供體的人越來越多,等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最長的時候要等上3個多月。」
而要找到「捐贈人」的組織相容性抗原與患者相匹配的肝,即便是等待3個月,也是非常短的時間。
《鳳凰周刊》文章援引韓國《朝鮮日報》報導說,天津市第一中心醫院在2004年12月的一周內就進行了44例肝移植手術。另有患者家屬向該刊透露,該中心一天之內最多做過24例肝臟和腎臟移植手術。
除了韓國人外,該院還有來自日本、馬來西亞、埃及、巴基斯坦、印度、沙烏地阿拉伯、阿曼和港澳臺等亞洲近20個國家和地區的患者就診。報導中說,醫院四樓「病區中心的咖啡廳儼然成了『國際會議俱樂部』,……不同種族的患者在此交流看病心得」。
還有這樣的生動記述:「該醫院移植外科學部的醫生成天忙碌地穿梭於病房和手術室之間,彼此顧不上打招呼,他們嘴上總掛著這樣一句話——『這幾天特忙,一天十幾臺手術』。有的醫生甚至連夜趕手術,一宿沒合眼。」
文章沒有給出手術數量,但至少證實天津一中心移植部的醫務人員在新樓落成前忙到什麼程度。
沈中陽團隊成員的業績
據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WOIPFG,簡稱追查國際)調查,東方器官移植中心參與肝臟和腎臟移植的醫生共有110位,其中包括46名主任醫師和醫師、13名主治醫師。(「追查國際」調查了數百家中國醫院的醫生編制,對其進行了編目。)
據(追查國際)調查,沈中陽團隊完成移植手術數量巨大,然而它的「成績」也成為中共及其為移植黑幕自圓其說的大難題。參與移植犯罪的醫護人員都將列入追查對象。(Getty
Images)
媒體報導、沈中陽同事的發言、該院網站及其他來源的資訊均表明,許多醫生都做了大量的移植手術。
比如,「掛號網」資料顯示,截至2011年,「一中心」副院長朱志軍「已主刀完成肝移植1400餘例,其中包括活體肝移植手術100例」。
截至2006年7月,副主任醫師潘澄獨立完成全肝移植1000多例、活體肝移植100多例。
「好大夫在線」網站未標明時間的網頁資料也顯示,該院主任醫師高偉在十年的臨床實踐中完成了800多例肝移植;腎移植科的主任醫師宋文利進行了2000多例腎移植(其中活體腎移植80餘例),副主任醫師莫春柏完成腎移植1500餘例。
沈中陽、朱志軍、潘澄等7人聯合署名的醫學論文〈供肝快速切取術中應注意的相關問題分析〉透露,東方器官移植中心2004年1月至2008年8月間完成了1600例供肝切取手術。
以上數字中,大部分供體為全肝(屍肝,以供者死亡為條件),活體肝移植只占很小一部分,後者只移植活體的部分肝臟,據稱均為親屬捐獻。
如果這些外科醫生的平均移植量可以推及其他醫生(當然這不一定可靠),截至2014年,移植總量就會高出該院官方數字(1萬例)好幾倍。實際上,僅只是將幾位醫生資料頁的數據相加,就已接近醫院宣稱的總數。
當然,有資料可查的醫生可能只是特例。或許他們也會誇大成績或者合作手術,有各種可能。不過,任何情況下,即便是大打折扣,外科醫生自己公布的手術數量都遠遠超過官方的統計。
該院建築工程資料則顯示,實際的移植量可能比上述估計高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