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問題疫苗殺人案 波及24省市

近日，山東公布龐某等非法經營疫苗案，問題疫苗波及全國24省市，涉案金額5.7億元人民幣。圖為北京民眾正在接種疫苗。（AFP）

近日，中國山東當局公布了龐某等非法經營疫苗案，問題疫苗波及全國24省市，涉案金額5.7億元。事件引發網路熱議，有網民憤怒至極問「中國人的命還不如狗？」專家稱，這是在殺人。據大眾網3月19日報導，2015年，山東省濟南市破獲一起非法經營疫苗類產品案，大量未經冷藏的疫苗類產品流入多個省市。今年3月18日，中共國家食品藥品監管總局責成山東食品藥品監管局等，立即查清疫苗等相關產品的來源和流向，向社會公開信息。

文 _ 楊一帆

疫苗案涉24省市 300多人涉買賣

3月19日晚，山東省食藥監局發布《關於龐某等非法經營疫苗案有關線索的通告》。通告稱，該局共梳理出向龐某等提供疫苗及生物製品的上線線索107條，從龐某等處購進疫苗及生物製品的下線線索193條，涉及全國24省市，另外還有300名買賣疫苗的人員名單。

對上述線索，山東食藥監局正在組織調查核查，對涉及外地有關線索已向當地通報。

據報，疫苗案涉及的24省市分別是安徽、北京、福建、甘肅、廣東、廣西、貴州、河北、河南、黑龍江、湖北、吉林、江蘇、江西、重慶、浙江、四川、陜西、山西、山東、湖南、遼寧、內蒙古、新疆。

據大陸澎湃新聞網報導，3月20日，中共國家食藥總局連發兩通知，要求涉案嫌疑人員在3月23日前向食藥監管部門或警方主動報告違法經營疫苗情況；要求地方各級食藥監管部門密切關注山東公布的本地區涉案嫌疑人員名單和協查線索，及時查明疫苗非法購銷情況，對尚未使用的立即查扣，已用於人體接種的迅速查清情況。

案發於去年 涉案金額達5.7億元

大眾網報導，從負責偵辦此案的濟南市相關部門了解到，2014年底，濟南警方在對重點涉藥（涉嫌藥品違法犯罪）群體整治時，發現一名龐姓女子形跡可疑。

2015年4月，龐某租住的窩點被搗毀，當場查獲多種疫苗。隨後，濟南警方向全國20個地級市發出協查函，核實疫苗流向和使用單位。

2016年2月2日，濟南警方向媒體通報此案，案件已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

經查，龐某5年內違法經營的疫苗流向全國24省市，僅下線就有300多人，累計涉案金額達5.7億元。

5年內售出疫苗至少26萬支

據大陸澎湃新聞網3月18日報導，2010年以來，龐某與其醫科學校畢業的女兒孫某，從上線疫苗批發企業人員及其他非法經營者處非法購進25種兒童、成人用二類疫苗，未經嚴格冷鏈存儲運輸即銷往全國18個省市，售出的疫苗數量可能已無法精確統計。

該母女落網時，龐某在租住屋內還在通過網路聯繫「生意」，其女正在倉庫分裝疫苗準備給下線發貨。當天，囤放疫苗的倉庫室溫已接近14℃，而按規定，疫苗存儲運輸要求在2℃至8℃。

警方查獲銷售疫苗帳本26本，銀行卡帳戶22個，物流企業收發貨信息1200餘條；查扣兒童用腦膜炎、水痘、脊髓灰質炎等疫苗和成人用流感、狂犬病、甲肝等疫苗共計25種，100餘箱20000餘支。

據警方初步統計，在5年多裡，龐某母女從陜西、重慶、吉林等10餘個省市70餘名醫藥公司業務員或疫苗販子手中，低價購入流感、乙肝、狂犬病等25種人用疫苗（部分臨期疫苗），加價售出。

山東問題疫苗包括25種兒童、成人用二類疫苗。嫌犯龐某5年內至少售出26萬支，甚至超過200萬支，數量可能已無法精確統計。圖為大陸小男孩接種疫苗。（Getty Images）

若按每支疫苗售價150元估算，從帳本顯示時間至案發，龐某銷售疫苗至少26萬支；若按其銀行帳戶進帳金額3.1億元估算，龐某5年間所購進、銷售疫苗累計逾200萬支。

龐所售藥品中絕大部分為疫苗，還有一些為免疫球蛋白等其他生物製品。

龐某曾經是山東菏澤市某醫院藥劑師，2009年因非法獲利、違法經營人用疫苗，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緩刑5年。還在緩刑期內，龐某竟帶上女兒製造了案值更大、範圍更廣的疫苗非法經營案。

如何處理臨期疫苗並無明確規定

澎湃新聞網20日報導，最早報導此案的媒體表示，二類疫苗可由疾控部門、接種單位自主採購。疫苗銷售企業為追逐利益，會通過各種關係盡可能地「走量」，將疫苗銷售給疾控部門、接種單位，疾控部門、接種單位部分人員從中漁利。但最後接種不了那麼多疫苗，疫苗銷售人員就要想辦法、找管道，把即將到期的疫苗再找地方銷售出去。

龐某正是掌握了這點，利用自己構建的人脈關係，牽線搭橋違法低價從疫苗批發企業、人員處購進臨期二類疫苗，通過「體外循環」加價銷售給疫苗販子或疾控部門、接種單位，倒手攫取利益。

對於未使用但臨近有效期的疫苗如何處理，專家和業內人士均表示，一般情況下經與疾控部門、接種單位協商後，由疫苗經營企業回收，但最終如何處理，國家並無明確規定。

網民憤怒：中國人的命還不如狗

網民稱：24個省市都中槍了，大半個中國啊；這比拐賣人口更凶惡，人心泯滅，喪心病狂，無異在殺人啊，必須判死刑；中國真是什麼邪惡無恥的事都會發生，藥品、疫苗不敢用了；這是比三鹿奶粉還惡劣的毒案，政府如何給天下父母一個交代？活著都提心吊膽，活在水深火熱中啊。

有網民質疑：這不是危害公共安全罪嗎？這是疫苗市場化嗎？殺人千萬於無形，這難道也是特色？連孩子都不肯放過，這個社會還有未來嗎？數百人在倒騰疫苗，政府怎麼監管的？

山東問題疫苗「流毒」24省，引爆網民憤怒。質問政府如何給天下父母一個交代；中國人的命還不如狗。圖為北京一家醫院排隊就醫的民眾。（Getty Images）

一些家長表示：寶寶還不到3個月，現在疫苗還敢打嗎？孩子2013年出生，也許趕上毒疫苗了，好痛心啊；打了毒疫苗的孩子怎麼辦？都不知道給孩子注射的是什麼，太可怕了；初為人父，憤怒至極，中國人的命還不如狗？

有網民指向中共：看看1949年前的中國是怎樣，就清楚問題出在哪了；關鍵是中共制度造成的，黨換了才會好。

專家：這是在殺人

據澎湃新聞網報導，北京大學醫學部免疫學系副主任王月丹認為，龐某這樣販賣疫苗等於是在「殺人」。

王月丹表示，接種未經2℃至8℃存儲冷鏈運輸的疫苗或過期疫苗，首要風險是無效免疫。例如狂犬病這類致命性傳染病，接種問題疫苗導致免疫無效，接種者可能會因此感染發病死亡。還有其他的風險，如可能因疫苗儲存不當導致污染或抗原變性引起不良反應。

外界關注，此前大陸曾發生過多起接種狂犬病疫苗免疫無效，導致接種者死亡的事件。

王月丹表示，此案所涉及疫苗批發企業及疾控、接種部門等應追究其相關責任並向公眾公開；同時應追查所有疫苗流向，找到每一位接種這些疫苗的受害者，為受害者補種疫苗並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