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接種者續感染 群體免疫成奢望

越來越多證據顯示，通過打疫苗來形成群體免疫「只是奢望」。圖為2021年8月17日，在布里斯班會展中心的疫苗接種中心，公眾排隊等候。（Patrick Hamilton / AFP）

新型變種病毒Delta肆虐全球，導致至少2億人感染了中共病毒（新冠病毒、COVID-19）。各國政府不斷鼓勵人們接種疫苗，醫學界希望通過打疫苗來形成群體免疫，但越來越多證據顯示，這「只是奢望」。

文：王淨文

群體免疫的理想狀態

7月31日，病毒專家、前美國陸軍研究所病毒系實驗室主任林曉旭博士接受新唐人健康1+1節目採訪時指出，衡量病毒帶來疫情的嚴重程度，簡單地說有三個指標，感染率、重症率、死亡率。感染率R0（basic reproduction number）是指在沒有人為措施、所有人都沒有免疫力（general susceptibility）的情況下，一個感染了某種傳染病原的人，會把病原繼續傳染給多少其他人的平均值。

醫學界希望通過打疫苗來形成群體免疫。病毒專家林曉旭博士接受新唐人「健康1+1」節目採訪，做精闢解析。（林樂予／大紀元）

隨著易感人群不斷被感染，其中有些人就會產生抗體、從而產生免疫力。當群體內具有免疫力的人數多於一定數目時，則流行病會轉為地方病或消失。這個數目就叫群體免疫閾值（herd immunity threshold, HIT）。

要想對病毒產生抗體，除了被自然感染這個途徑之外，還有一個更廣泛使用也更重要的途徑，那就是人工注射疫苗。

當70％的人口對某種病毒產生免疫力之後，就能間接保護那些一直處於易感人群狀態的人，這樣令整體群體都對該病毒產生了免疫力，這就叫「群體免疫」。

但這只是個理想狀態的示意圖，比如假設病毒不會發生變異，假設絕大多數人在接種疫苗後會對病毒產生抗體，而現實中這兩個假設可能都不成立。

對不同的病毒，要求不同的群體免疫閾值。去年疫情爆發時，專家們起初估計當60～70％的人群對新冠病毒產生抗體後，就能形成群體免疫，但隨著病毒的不斷變異，這個數字在不斷增加，如今專家們認為，也許要達到85％、甚至90％，才有可能形成群體免疫。

不同病毒有不同R0和HIT

在醫學上有個公式：群體免疫閾值HIT=1-(1/R0），R0愈高，HIT就愈高。歷史上出現的幾種傳染病的R0不同，導致群體免疫的門檻不同。

比如，白喉通過唾液傳播，一個患者能傳染6至7人，當人群中有85％的人對白喉產生免疫力之後，就能達到群體免疫。而百白咳（也叫百日咳），由於傳染力強，一人能傳染12至17人，要阻止百白咳病毒的進一步傳播，就得需要有92～94％的人都有抵抗力了才行。

很多人第一次聽到「群體免疫」這個詞，是2020年3月初英國政府提出的。當時英國由於醫療資源極度緊張，一度提出要採用自然群體免疫的方式，把有限的醫院用在治療重症患者身上。但很快他們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

據2020年5月卸任臺灣副總統、曾擔任臺灣流行病學研究所創所所長、衛生署署長的陳建仁，在2020年3月18日Facebook上說，當時武漢肺炎（中共肺炎）的R0=1.4-3.9，HIT=29％-74％。

也就是說，「全英國6600萬人當中，得有1900至4900萬人感染，才可遏止病毒散播！如果英國只對重症者（20％）檢測病毒，還是會有380至980萬名確診病例，以及數十萬人死亡，死亡人數仍是世界第一！」

於是英國在2020年3月23日宣布，進入為期三周的全國封城防疫狀態，隨後延長至5月7日。也就是說，英國實際上並沒有採用自然群體免疫策略，而是以限制社交距離來防止病毒的擴散。即使這樣，英國疫情的嚴重程度，也在全球排在較前的位置。

不同防疫措施對疫情影響小

《科學》雜誌的最新研究成果顯示，不同的防疫手段，對疫情控制的最終影響，並不如人們預期的那樣。

在病毒傳播的早期，重度防疫手段的確能讓累積感染率降低；但當病毒傳播了大約180天之後，中度防疫手段反而累積感染率最低了；到了250天之後，儘管輕度防疫手段的累積感染率接近0.6，而根本沒有採取防疫手段的地方，其累積感染率也只有0.7。

過去一年多全球很多國家甚至犧牲經濟、採取了極端違背人性的作法，把人們關在家裡，但最後的防疫效果，也只比順其自然、什麼措施也沒有採取的地方，好不了多少。

接種者被感染  疫苗有效嗎？

 根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最新公布的數據，在馬薩諸塞州一個受歡迎的周末度假勝地普羅溫斯敦（Provincetown），7月3日至17日對居民進行的病毒測試發現，75％的新增感染了Delta病毒的人，此前都接種了疫苗、卻依舊被感染，而且麻州69％的成年人都接種了疫苗。

馬薩諸塞州度假勝地普羅溫斯敦居民75％的新增感染了Delta病毒的人，此前都接種了疫苗、卻依舊被感染。（Maddie Meyer/Getty Images）

CDC還發現，對於已經接種兩劑疫苗的人群和從未接種疫苗的人群，「這兩個群體攜帶的病毒載量相等，傳播感染的可能性也相等」。

人們之所以要接種疫苗，就是為了當再次遇到病毒時，人體能產生對抗病毒的抗體，從而不被病毒感染。如今75％的接種者都被病毒感染，這說明人們對疫苗的第一個期待落空了。

即使被感染，人們也認為，至少接種者身上的病毒含量會比沒有接種者低一些，畢竟疫苗產生的抗體能夠消滅一些病毒，而且病毒的活力會降低，再傳染他人的能力就會弱一些。但CDC的警告表明，這兩個群體攜帶的病毒量相等，這令人們對疫苗的第二個期待也落空了。

不過醫學界發現，疫苗還是有作用的，這主要體現在重症率和死亡率的降低上。

在普羅溫斯敦爆發中檢測出陽性的346名接種疫苗的人中，79％有症狀，樣本基因組測試表明90％具有Delta變體。四人入院治療，沒有人死亡。

CDC 表示，7月底以來，在1.62億接種疫苗的美國人中，每周約有3萬5000例有症狀的感染。但是，疫苗使感染風險降低了三倍，症狀性疾病風險降低了八倍，住院或死亡風險降低了25倍。

消滅病毒很難1999年大爆發

儘管1976年人類宣布消滅了天花病毒，但從歷史角度上看，幾千年前中國就有了天花病毒，近百年來在歐洲又出現了，病毒並沒有徹底消亡，只是潛伏起來了，或者轉移到其他地方了。比如對於小兒麻痺症，在很多國家都消失了，但在巴基斯坦、阿富汗等地還不時出現。

幾千年前中國就有天花病毒，近百年來在歐洲又出現，病毒並沒有徹底消亡，只是潛伏起來或轉移到其他地方。圖為1946年8月1日，朱厄爾嶺煤炭公司Tiernan博士，正在為學齡前兒童進行檢查和接種天花疫苗。（Ho / The National Archuves / AFP ）

要把一個病毒完全從人類社會抹掉，這是相當難的。專家發現，自從1999年之後，這個地球上大爆發了很多病毒，只是人眼看不見。現在地球上的病毒不是減少了，而是大大增加了。

疫苗不能讓低反應者產生抗體

不同的人體，具有不同的免疫系統狀態，從而導致打疫苗後的不同效果。人體先天免疫的能力有多強，這是很重要的因素。

有些人，無論怎麼打疫苗，也不管打哪種疫苗，就是很難產生抗體，或抗體產生的數量很低。醫學界把這些人稱為對疫苗的「低反應者」。

對於那些免疫缺失的人群，比如非洲的愛滋病患者，還有印度的各種疾病患者，他們即使打疫苗，也可能是低反應者，也很難產生抗體。

針對這次的中共病毒，人類到底有多少人屬於對疫苗的低反應者，還是個未知數，假如很多人打了疫苗也不產生抗體，那要形成群體免疫，根本不可能。

隨著病毒變異   疫苗終將失效

根據BMJ網站的報導，英國專家諮詢委員會（SAGE）預測，新的變種最終將戰勝現有疫苗。

一種急劇的抗原轉變，改變病毒上的刺突蛋白足以逃避當前的疫苗，英國專家諮詢委員會預測，新的變種最終將戰勝現有疫苗。（ Handout / 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 / AFP）

報告說：「由於不太可能根除SARS-CoV-2，我們非常有信心地說，病毒總會有變種。」一種急劇的抗原轉變，改變病毒上的刺突蛋白足以逃避當前的疫苗，「最終導致當前疫苗失敗」，這「幾乎可以肯定」。

與此同時，有媒體寄希望於病毒在保持高度傳播的同時，能夠降低危害性，「就像導致普通感冒的人類冠狀病毒」那樣。

但專家們指出，病毒常態化，從長期來看是現實的可能性，但「在短期內不太可能」，因為目前病毒的危害性還非常高，而且是越來越高，Delta病毒就比以前的病毒嚴重很多。

最初在印度發現的Delta變體比最初在英國發現的Alpha（肯特）變體的傳染性高約64％，後者的傳染性已經比從中國傳播的原始冠狀病毒變體高了50％。

最後提醒民眾，想依靠疫苗來阻止病毒傳播，只是個奢望，不要太寄望於群體免疫，調節好自身的免疫力，才是抗病毒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