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有禽言」研究發現鳥兒溝通講究語法

兩隻日本雌性山雀。（維基百科）

最新一項生物學研究發現，山雀的叫聲中含有語法。這是科學家第一次發現，除了人以外，動物的溝通也講究語法。也許這項研究提示，其他生命不是科學家想像的那麼簡單。

編譯 _ 張秉開

據《華盛頓郵報》近日報導，鳥兒的「歌聲」不只是一種「樂音」，而是有具體含義的語言。因為科學家觀察一種日本山雀的叫聲，發現鳥兒的叫聲具有語法規律。

該研究發表於3月8日《自然》雜誌。研究論文描述，我們人類在運用語言的時候，使用同樣的詞和詞組，但是組合順序不同，就會變成不同的意思，這種語言現象叫「句法」（Syntax）。

如：「小心，危險。到我這邊來。」這句話，如果先說，「到我這邊來」，之後「小心，危險」，那麼兩種表達方式所傳遞的意思是不同的。

在該研究中，日本、德國和瑞典科學家合作錄製和分析日本白頰山雀（Japanese tit）的叫聲。例如，他們記錄山雀的兩句話，第一句是「注意危險」，第二句是「過來」，然後用不同的組合播放給山雀觀察牠的反應。

日本「綜合研究大學院大學」教授鈴木（Toshitaka Suzuki）解釋：「在十年間的研究中，我注意到日本山雀可以發出各種類型的呼叫聲，在不同的場合使用不同的叫聲。」

鈴木教授說，如果先播「注意危險」，再播「過來」，附近的山雀就會一邊觀察環境，一邊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接近。而先播「過來」，再播「注意危險」，山雀就沒有反應。

鈴木教授認為，從實驗可以看出，山雀的語言也講語法。如果語法不對，山雀就聽不懂。

據報導，參與該研究的瑞典烏普薩拉大學（Uppsala University）生物學家懷特勞夫特（David Wheatcroft）進一步解釋，該實驗準確地觀察到山雀對不同組合叫聲的反應不同，但是不清楚其生物學機制，尤其無法用進化論去解釋。

懷特勞夫特希望在其他鳥類以及更多的動物中發現這種語法現象。他說：「我們不明白，為什麼鳥不使用一個新詞來表達一個新的意思呢？為什麼這種組合順序有不同的結果呢？」

另據《探索》3月8日報導，澳大利亞國家大學（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的行為生態學家馬格拉特（Robert Magrath）說：「這個研究很有趣，說明鳥使用特定的音節順序來改變所表達的意思。」

鈴木教授補充道：「目前還沒有證據顯示非人類的動物會使用這種組合型句法，即使猩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