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三大叛逃案揭祕

令計劃的弟弟令完成叛逃案，與1985年中共國安部處長俞強聲（中共現常委俞正聲的哥哥）出逃案有許多類似之處，中共最擔心其出逃後的洩密內容。（Getty Images）

近日，中共前中辦主任令計劃的弟弟令完成叛逃案鬧得沸沸揚揚。

此前，中共曾發生多起高官充當間諜或叛逃案， 包括劉連昆案、徐峻平案和俞強聲案，和令完成案有很多類似的地方。

文 _ 蘇靖時

令完成洩密高層事務細節 中共最怕

2月3日美國新聞網站「華盛頓自由燈塔」披露，令完成正在向美國聯邦調查局和中情局等情報機構彙報有關中共政府的最機密資料。除了外界普遍關注的中共核武器啟動程式和密碼信息之外，其他的機密有中共領導層及他們所使用的設施的細節，包括北京中南海內部的情形。據了解，這些情報對美國的電子間諜，特別對美國就有關收集中共領導層資料的網路情報工作，尤其有價值。

網站援引前美國國務院中國專家譚慎格（John Tkacik）的話稱，令完成很可能提供有關中共內部權力鬥爭的內幕，如有關周永康和薄熙來的案子；但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提供中共在全球金融戰略的內幕操作，如中共在全球金融市場滲透到何種程度，包括個人及網路的滲透，以及如何利用這些工具累積他們的財富；他還可能提供中共對美國的農業、工業和傳媒的收購，以及如何使得這些收購配合北京更大的戰略計畫，威脅美國的經濟。

《金融時報》也引述兩名知情人的話說，令完成透露給美國調查員的祕密包括：中共啟動核武器的程式，中共領導人的個人生活，他們的安全保衛安排，中南海的保衛情況。在中共叛逃美國的人員當中，他提供的信息「最有價值」。

時事評論員鄭浩昌則認為，令完成這步棋叫做「魚死網破」，雖然能保令完成自身的安全，但是也必定導致令計劃案加速揭盅。如果令完成把機密交付給美國，他要挾北京的籌碼也就沒了。

2月11日，令完成通過其律師打破長久的沉默，否認他向美國當局交出中共國家機密，包括核武器發射密碼。曾在克林頓總統時期擔任白宮顧問的華盛頓律師格雷戈里．史密斯告訴路透社，他已經被令完成聘為律師。史密斯稱，令完成對最近的指控感到煩躁不安。

美國華府中國問題專家石藏山認為，早在2015年就有消息稱，令計劃被中共當局控制後不久，令完成就開始和美國情報部門接觸，雙方已經進行了大量的合作。

現在美國媒體放出消息，稱令完成向美國透露了很多的機密，不是無意的，而是有意的。這跟中美之間的某些事情有關係，代表美國已經掌握了某些很敏感的材料，最起碼是在騎馬「拉韁繩」：如果中共不答應美國的條件，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中共可能「吃不了兜著走」。這可能涉及到朝鮮問題和南海問題，有這麼一點意思。美國人現在是「韁繩」拉完，再放鬆。尤其是那個律師曾在白宮任職，很值得可圈可點。

習近平現在碰到了挺麻煩的事。因為中共在海外的太子黨很多，如果都像令完成這樣，國內處理其親戚，他們就把掌握的中共內部情況曝光出來，中共會相當被動。其實北京擔心的倒不是核武器的密碼這樣的情報被洩漏，因為這個密碼天天在變。反倒是那些小事，如那個中共高層在哪天和誰吃了飯，說了什麼話，有什麼關係，如果都記錄在案，可用做情報分析的資料庫，這讓中共很害怕。這樣的事情，令完成和美國人談，可能要談幾個月或一年。

有了這個資料庫，對美國的情報分析工作將非常有利。因為現在信息很多，比如每天有2000條，或者3000條消息，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需要分析。其實90％的情報工作是分析信息，而不是像007那樣到處跑。在這個資料庫的基礎上可以延伸出很多東西，藉此評估情報的可信度。對得上，可能是真的；對不上，可能就是假的。

所以對情報部門而言，大量這種高層事務平實的細節，如令計劃和胡錦濤哪天吃了一頓飯，說了哪幾句話，那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可以用來對公開的資料進行判斷。

中共中辦前主任、時任統戰部長令計劃於2014年12月22日落馬。2015年7月20日當局在通報令計劃被逮捕時亦證實，令計劃涉嫌「違法違紀獲取大量核心機密」。

中共常委俞正聲兄俞強聲出逃內幕

中共面臨高級官員出逃後的洩密問題，相比於過去的俞強聲，令完成只是小菜一碟了。

1985年10月前後，中共高級特工、國安部處長、中情局線人代號為「舵手」的俞強聲從香港沙頭角出逃美國。

俞強聲的出逃過程相當驚險。據知情人士透露，當時負責中共對北美情報事務的俞強聲作為國安部的「首長」，帶人前往香港「視察」中共的駐港情報系統，他們一行人在沙頭角中英街買東西。

過程中，跟隨俞強聲的祕書發現俞不見了。祕書以為俞強聲跑到哪家店去買東西了。於是，眾人開始分頭到處找俞強聲。

40多分鐘過去了，這些人還是沒有找到俞強聲，於是趕緊報告給北京。北京立刻下令，要求不惜任何代價找到俞強聲，不論生死，一定要把他找到。

幾個小時後，中共的槍手和特工趕到了香港啟德機場。這時一架飛往美國的民航班機剛好起飛，俞強聲就在飛機上。就這樣，中共的人馬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俞強聲成功逃往美國。

事後外界分析，俞強聲這次出逃，是早就策劃和安排好了的，方法非常專業，幾乎沒有漏洞。

俞強聲又名俞真三，父親俞啟威，又名黃敬，曾是毛澤東妻子江青的舊情人。俞啟威後來與史學家范文瀾的妹妹范瑾結婚，育有俞強聲和俞正聲二子。俞強聲喜歡社交，性格開朗，英語說的不是很好。

俞強聲畢業於北京國際關係學院，是中共特務頭子康生的乾兒子，經康生推薦進入特工機構。康生與俞啟威是山東老鄉。

俞強聲出逃後，據傳因為鄧小平之子鄧樸方的力保，才使俞家安然無恙。他的弟弟俞正聲其後繼續高升，現在是中共第四號人物，官至中共政治局常委、政協主席。

據公開信息，俞強聲投奔美國，導致潛伏美國40餘年的中共間諜金無怠被捕，被稱為中共損失最大的特工反水事件，令鄧小平震怒，下令撤銷了時任中共國安部部長凌雲的職務。時任中共政法委書記陳丕顯再三檢討後才過關。

1985年10月，俞強聲從香港出逃美國，導致潛伏美國40餘年的中共間諜金無怠被捕。FBI官員去年底透漏，俞強聲沒有被中共特工謀殺，現仍安居美國。（大紀元合成圖）

俞強聲逃美後便銷聲匿跡，兩年後中共媒體傳出，俞被中方5名特勤人員追到南美某國於海中溺斃身亡，還有說是中共特工在俞到南美旅遊時在其食物中下了放射性鹽，也有說俞在美國西海岸遭到處決。

美國方面對上述說法一直沒有回應。但在2015年12月12日，《美國之音》的「解密時刻」欄目發表的〈中情局裡的紅色間諜〉一文，記錄了美國聯邦調查局（簡稱FBI）中國反情報組前組長IC．史密斯講述中共紅色間諜金無怠的落網內情。

史密斯在接受採訪時提到，中共所宣傳的俞強聲被中共特工暗殺是謊言。他表示，俞強聲是被中情局招募的，代號是「舵手」，俞的英語有點生硬，喜好社交，很外向。「我很願意和他在喬治城（華盛頓的一個高檔商業區）消磨一個晚上，從一家酒吧喝到另一家酒吧。」

史密斯還透露，俞沒有被中共特工謀殺，「我可以戳穿那樣的說法。那不是真的。」就在採訪時，他還提到他也看到說俞在危地馬拉海邊被謀殺等，那也不是真的。

至於記者問及，聽說俞搬到加州的問題，史密斯表示，「我不能對此發表評論」。

文章還透露，大約在1990年前後，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讓金無怠的好友張茂林和俞強聲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在牌桌上，俞強聲自我介紹姓張，做生意。後來張茂林通過另一位給中情局做過翻譯的牌友得知，那位張先生就是俞強聲。

俞強聲出逃美國一個多月後，直接導致潛伏美國40餘年的中共間諜金無怠於1985年11月24日被FBI逮捕。他是美國逮捕並定罪的第一個中共紅色間諜，被指控在過去30多年裡一直向中共當局傳遞情報。

據加拿大人陶德．霍夫曼的《內部間諜》一書描述，以俞強聲在中共國安部的地位與職權而言，並沒有資格獲悉金無怠的任務，但在美國中央情報局（簡稱CIA）的指示下，俞強聲很積極地找尋線索。

俞強聲發現中共國安部王姓女特工掌管該部在北美地區活動的資料，他開始每天注視王女的行動和她所處理的資料。終於有一天在王女的桌上看到了潛伏CIA的間諜將在特定的時間到香港及澳門的行程，以及下榻的旅館名字。俞強聲立即通知CIA駐北京的特工。金無怠身分從此曝光。

另一說是俞強聲在國安部辦公廳當國安部長凌雲的祕書。有一次，凌雲到廣東省安全廳。廣東省安全廳的官員向部長凌雲彙報美國國防部的一個中共特務的情況。本來按規則只能國安部長在場，但凌雲表示，俞強聲可以信得過。結果，俞強聲因此得知美國國防部內有一名中共間諜。後來，回到北京國家安全部後，俞強聲藉接近國安部部長辦公室的機會，發現了美國國防部那名中共間諜（金無怠）飛往香港的航班和時間。

由於俞強聲出逃致使中共在北美的情報網受到嚴重打擊，鄧小平大發雷霆，胡耀邦嚴令層層追責，導致中共國安部成立之後首任部長凌雲被免職，賈春旺接掌中共國安部。

時任中共中央政法委書記陳丕顯也再三檢討，後來以年齡到線的理由黯然下臺。中共政法、國安系統因而徹底被整頓，大批官員受到處分和貶抑。

在美拘留期間，金無怠希望中共以釋放魏京生為交換條件，要求美國釋放自己。在一次探視中，他提出要自己當時的妻子周謹予去一趟北京，設法求見鄧小平。但周謹予最終沒有成行。

金無怠在美拘留期間，希望中共以釋放魏京生為交換條件，要求美國釋放自己，但遭中共拒絕。圖為1998年5月6日魏京生在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演講。（AFP）

中共顯然拒絕了金無怠的要求。時任中共外交部發言人李肇星對美國國務院就該事件的抗議回應說：「我們同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美國方面的指控毫無根據。」

1986年2月21日早上，或許覺察到自己已經被中共拋棄了的金無怠，被人發現在拘留所裡自殺，時年63歲。

在冷戰期間，蘇聯曾經用人質同美國換回己方被捕的間諜，金無怠認為中共也會一樣把自己換回去，但其最終結局是被中共「拋棄」，在絕望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俞強聲人物關係圖。（大紀元合成圖）

原中共總後勤部劉連昆叛逃內幕

2014年4月13日，美國之音專欄《解密時刻》發表視頻報導〈劉連昆少將 臺海間諜第一案〉，裡面詳細報導了原中共少將劉連昆出逃的內幕。

1996年3月，在臺灣即將舉行歷史性的首次總統直接選舉前夕，中國在臺灣海峽舉行大規模三軍聯合軍事演習，並且向臺灣北端和南端附近的兩個海域發射彈道導彈，引發臺海危機，戰事一觸即發。

由於臺灣及時掌握了有關這次軍事演習的準確情報，加上美國的介入，這次臺海危機最後有驚無險地落幕了。

這個向臺灣提供情報的人就是1949年以後中國最大間諜案的主角，前解放軍總後勤部軍械部部長劉連昆少將。

化解1996年臺海危機的少將劉連昆，1992年成為臺灣間諜，被認為是1949年以來臺海間諜第一案。（Getty Imges）

劉連昆，1933年1月生於中國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1947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軍後勤學院畢業。1984年8月任解放軍總後勤部軍械部部長，負責解放軍軍事裝備的採購和生產。1988年9月被授予少將軍銜。

劉連昆因為在1989年「六四事件」期間同情學生並發表了對當局鎮壓不滿的言論而受到上級警告，後來他還發現自己的電話被監聽。可以說，「六四事件」這根導火索點燃了劉連昆心中對當局的不滿之火。

不過，使劉連昆成為臺灣間諜的關鍵人物是另外一位解放軍高級軍官邵正宗。

邵正宗，1943年生於中國遼寧省瀋陽市，1986年開始擔任解放軍總後勤部軍械部軍械工廠管理局局長，大校軍銜。

中共高級軍官邵正宗。（維基百科）

據了解，「六四事件」的發生也讓邵正宗心灰意冷，萌生了離開中國大陸的想法。於是他找到在中國大陸的臺商張志鵬。

張志鵬，生於1921年，原籍中國吉林省。1949年隨中華民國政府撤退到臺灣。後移居香港開辦公司。中國改革開放後在上海投資成立「南山實業」，在珠海、石家莊等地辦廠，包括與中國軍方合資開辦工廠。

據張志鵬自己介紹，他在香港經商期間曾經暗中協助臺灣情報人員在香港的工作。據張志鵬說，臺灣國防部軍事情報局局長殷宗文得知他與中國軍方有關係，就請他繼續幫忙，「為黨國多做點事」。因此，在解放軍大校邵正宗請張志鵬幫忙移居海外的時候，張志鵬想到了臺灣軍情局。

無獨有偶，臺灣專門執行對大陸情報搜集工作的部門——國防部軍情局此時恰好也認為，「六四事件」提供了加強對中共情報工作的新契機。1989年11月上任的臺灣軍情局局長殷宗文提出了「進入大陸、建立據點」的戰略指導思想。邵正宗的情況可謂與臺灣軍情局當時的需求一拍即合。

龐大為，化名王寶元、王樹元、龐家均等。1948年10月生於中國北京，1949年隨家人遷到臺灣。1966年進入中華民國國防部情報局第15期幹部訓練班，開始長達30餘年的情報生涯。

1992年3月，龐大為擔任臺灣軍情局第六處副處長。這個處專門負責策反中共軍官和軍事謀略工作。他上任後負責執行策反時任中共總後勤部軍械部部長劉連昆少將的工作，即所謂的「少康專案」。

1990年3月24日，邵正宗從香港返回中國大陸。此後，他陸續向臺灣提供了有關中共各大軍區人員調動、軍隊高級將領內部講話、軍事演習以及軍隊布署等重要情報。由於工作表現突出，邵正宗曾經在1992年受到臺灣國防部的特別嘉獎，成為臺灣軍隊的「莒光楷模」。

根據約定，臺灣軍情局比照國軍上校級別，每月發給邵正宗2500美元的津貼，並且根據提供情報的價值頒發相應的獎金。

1992年元月，邵正宗年齡屆滿後從解放軍退役。他要求臺灣軍情局安排他離開中國大陸，到第三國定居。

但是臺灣軍情局提出一個條件，就是邵正宗要發展一個高階層的接班人。

1992年9月，邵正宗告知臺灣軍情局，他願意發展他以前的上級、解放軍總後勤部軍械部部長劉連昆少將。

10月底，臺灣軍情局將這一情況呈報給臺灣軍隊參謀總長劉和謙。這項行動被命名為「少康專案」。邵正宗的代號是「少康一號」；劉連昆的代號將叫做「少康二號」。軍情局同時決定，軍情局第六處副處長龐大為前往中國大陸與劉連昆會面。

為了顯示對劉連昆的尊重，臺灣軍情局還特別為龐大為報請少將身分。

龐大為分別在1992年11月和1994年12月兩次與「少康專案」的交通員、臺商張志鵬進入中國大陸，與劉連昆會面。龐大為的第二次大陸行被中共反間諜機構獲知，雙方一度展開緊張的跟蹤與反跟蹤。

龐大為利用5分鐘的時間進入劉連昆的旅館房間，與他見面。這也是兩人的最後一次會面。

從1992年成為臺灣間諜後，劉連昆向臺灣提供了大量機密情報，包括解放軍採購軍備的情況、對臺六大戰法、中共接收香港的計畫等。

1993年1月13日，中共黨魁江澤民在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提到新時期共軍的戰略方針，但是有關戰略方針的內容在文件中被刪略，因此臺灣軍情局指示劉連昆收集這個戰略方針的內容。

1993年3月5日，劉連昆以手抄件的形式報告了有關內容，即中共的戰略布署重點已經調整到東南沿海、中印邊境以及南中國海。臺灣軍情局認為這一情報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特別在5月6日將這一情報作為重大情報通過臺灣參謀總長劉和謙報告給當時的臺灣總統李登輝。

龐大為認為，這是劉連昆提供的最有價值的戰略情報。

金錢是表彰間諜的常用手段，各國間諜機構莫不如此。

據龐大為說，劉連昆提供情報所獲得的獎金，每次少則40萬臺幣，多則百萬臺幣以上。發給劉連昆的情報獎金主要是由少康專案的交通員張志鵬轉交的。

據估計，臺灣給劉連昆發放的工資和獎金總共達到四、五千萬臺幣，其中獎金為2500萬臺幣，相當於85萬美元。劉連昆常常把機密文件帶回家，在夜裡進行拍照。一次，他妻子發覺了他的行動，非常驚恐，以自殺相威脅，要劉連昆不要害了自己和家人。臺灣軍情局得知此事之後，曾經給劉連昆10萬美元，在北京購置了一處房產，作為工作場所。

據龐大為估計，張志鵬也獲得了1000多萬臺幣的獎金。另外，像劉連昆和邵正宗一樣，張志鵬每個月也從臺灣軍情局領取薪水。

劉連昆在96年臺海危機中提供的情報瓦解了中共對臺灣的武力威脅，但是也可能因此暴露了自己。

1996年臺灣首次總統直接選舉前夕，中共在臺灣海峽大規模軍演，由於劉連昆向臺灣提供情報而化解危機。圖為1996年3月2日臺灣士兵運送物資和武器到馬祖。（Getty Images）

1999年3月29日，劉連昆在北京被逮捕。8月，經中共軍事法庭祕密審判，劉連昆被處死。

總參北美司長徐峻平「叛逃」事件

中共總參謀部軍情局美洲司司長徐峻平，大校軍銜，2001年「叛逃」美國。徐峻平在北京外交圈很有名，專門負責聯絡美國駐北京大使館武官，並在中美高層會議中任翻譯，2001年12月赴美時與CIA聯絡後「叛逃」。

徐峻平「叛逃」內幕很複雜。徐峻平真實身分是總參謀第二部（軍方情報部門）的高級特工，其上司即是因牽連遠華走私案而被判刑的總參二部部長姬勝德，徐峻平是軍方海外情報工作的一名核心人員，掌握中共海外情報網絡的大量機密，其「叛逃」有可能導致中共海外情報系統被美方破獲。

據消息人士透露，徐峻平叛逃對中共軍隊和情報系統的打擊超出外界的想像，中共中央軍委已經成立專案組處理此案，一批高級軍官已遭撤換，而當時所有軍隊現役和退役師以上軍官的護照都被要求上繳，並且對需要出國的軍人嚴加審查。

據消息人士透露，徐峻平畢業後被分配到國防部（同時屬於中共總參謀部編制）工作，由於他分析能力強，辦事效率高，因此很快獲得提升，一直升至總參美大局局長。當時徐峻平負責監督中共軍隊與北美、南美、澳洲所有國家的軍事交流，並負責具體細節，也經常陪同高級代表團出訪。1998年7月，徐峻平赴美留學，進入哈佛大學甘迺迪行政學院「中國官員進修班」進修一年
。
哈佛大學消息人士介紹，「中國官員進修班」項目是甘迺迪學院「中國倡議」項目中的一部分，由香港女富翁龔心如提供資助，人選由中共最後確定。從歷年人選分析，學員大多是在職處局級業務或領導骨幹，他們每年7月1日起在甘迺迪學院選修課程，進行課題研究，為期一年。

「中國官員進修班」項目開始於1997年。三年來共有來自中共政府或者其他專業部門的23人在甘迺迪學院深造。其中第一期於1997年7月開學，共錄取五名，他們分別是來自國家計委、深圳市、社會科學院、中國銀行以及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

從1998年開始，「中國官員進修班」招收人數擴大到九名，龔心如再次為這批學者提供財政支援。他們分別來自新華社、外交部、對外經濟貿易合作部（二人）、建設銀行、上海長話公司。

消息人士說，值得注意的是，中共國防部這次派出三人參加這一項目。他們分別是徐峻平（局長）和他的兩名處級部下。在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徐峻平選修的課程均與美國戰略、目標、外交政策相關，這樣可以較好地理解美國的國防外交安全政策。

1999年，該項目繼續從中國外交部、國防部等機構招收了九名學生。其中外交部兩名、國防部兩名，但當2000年6月這一批學員畢業後，「中國官員進修班」就停止招生了。有消息說，當年12月，徐峻平隨中共代表團訪問加拿大、美國後，在美國東部突然失蹤。不過有媒體指出，2000年12月他獨自前往北美，並在紐約打電話給美國中央情報局，表示投誠之意。

從1998年開辦的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中國官員進修班」，在2000年因徐峻平投美而終止。圖為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利陶爾大樓。（維基百科）

消息人士對記者說，徐峻平實際叛逃的時間可能比外界披露的還早一些，但美方刻意隱瞞此案。

至於徐峻平叛逃的原因，有外國傳媒稱，徐峻平自從結束哈佛大學進修回到中國後，便與他的上司不和，據說這是因為他在撰寫北約轟炸南斯拉夫中國大使館的行動分析報告時與上司偏執的觀點不相符合，並受到批評。而英國廣播公司的消息稱，徐峻平與其妻子的關係出現問題，而他在美國與一名中國女子關係密切。

根據熟悉徐峻平的人士稱，徐峻平也不能歸於中共軍隊中思想開放軍官一派，因此，徐峻平投奔美國還可能有其他原因。

與徐峻平在同一時期「叛逃」的還有中共總參謀部兩名高級軍官。其中一人姓王，是總參二部負責科技情報的官員。另一位名叫鄭鎮江，為軍方的軍事戰略專家。

還有總參廣州軍區多人「叛逃」，而且廣州軍區也有一個正團級和一個副師級軍官失蹤，兩人帶走了廣州軍區的大量臺海戰爭兵力調派、後勤布署等作戰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