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特務無處不在 就在你手機裡

中國公民只要在手機上安裝一個叫做「芝麻信用」的應用軟件，便可以查詢自己的信 用分數。圖為幾位乘客在某北京地鐵站候車時查看手機。（Getty Images）

中國公民只要在手機上安裝一個叫做「芝麻信用」的應用軟件，便可以查詢自己的信用分數。該軟件與個人的朋友資訊相連，可在網上與他人分享，其起源簡直就是一個出自於駭客電腦高手的劣品，若在獨裁政權體制下可能淪為箝制思想、打壓異見人士的工具。

編譯 _ 李清怡

財經新聞網站《Quartz》解讀芝麻信用的運作模式，芝麻信用起源於中國曾一度近乎空白的消費者金融業。與美國相比，中國的金融機構為消費者和小企業所提供的服務微乎其微，中共的央行——中國人民銀行是中國唯一運行信用等級系統的官方機構，截至2014年為止，該信用系統為3億中國人提供過服務，不到全國總人口的25％，而在美國，則有89％的成年人有信用分數，因此，很多中國消費者一直在存錢，而不借款或投資。

目前，實際情況看上去還不糟，但是，若在獨裁的背景下就難說了。芝麻信用現在看上去只是追蹤個人購買量、帳單的支付情況、信用卡的付款狀況、以及網路上的朋友圈和地理位置。到2020年，所有中國公民都必須使用芝麻信用，很容易有被濫用的可能，尤其是，如果朋友圈中有窮光蛋，那麼，個人的信用分數可能會因此大大降低。但是，還沒有明確個人信用與政府的評分偏好如何掛鉤，那麼，充其量我們可以得出一個推論：這一信用系統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變得糟糕至極。

史無前例最為極權的
歐威爾式方案

《新美國人》（The New American）雜誌記者紐曼（Alex Newman）的文章說，中共獨裁政權編造出一個大概是有史以來最為極權的歐威爾式方案，根據該方案，在不久的將來，中共這個殺人政權下的13億受害民眾每個人都會被打分，這個分數就是要衡量民眾對中共野蠻機器的忠實性，這一分數還將表現每一個公民有多麼的「良民」，以便因此得到相應的懲罰和獎勵。

獨裁政權體制下的芝麻信用制度，對每一個中國人以信用分數的形式進行評級，評分的依據是：對個人社交檔案的分析、查看個人所選讀的書籍，甚至是朋友和熟人的芝麻信用等方方面面。越是熱愛壓制你的這個政權，越是相信你的統治者，你的信用分數就會越高，你就可以從這個獨裁政權那裡獲得越多的利益。媒體報導說，沒有「思想犯罪」記錄的個人可以允許到西方國家旅行。

評論人士稱，如果中共體制不改，這個方案將使得中共比現在更容易對中國人施行思想箝制、打壓封口異見人士，異見人士現在已經是屢受虐待，失蹤，甚至被以殘忍的方式處死。另外，分析人士還擔心說，到處收集數據資料用以計算分數的做法，加之面臨的社會壓力，可能會使得更多的潛在異見人士在打壓日益升級的獨裁暴政面前緘默閉口。

這個歐威爾式的極權系統具體細節尚不知悉，從報導出來的新聞來看，大意就是說：分數低呢，會面臨獨裁政權的騷擾，小到網路限制，甚至失去工作。想想看，這個政權的歷史，大規模殺戮和迫害中國人，不難想像，低信用分數可能會使得異見人士被超期關押在臭名昭著的野蠻勞教所，他們中很多人已經被中共活摘了器官。

易淪為獨裁政權的擾民工具

目前還不十分清楚芝麻信用分數到底是如何計算的，只知道分數是在一個中共支持的試點項目下運行的，並且由中共支持的網上巨頭阿里巴巴運行操作，說是消費者的購買方式和社交媒體活動都會影響其信用分數，但是，研究這個系統及相關官方檔的分析人士表示，真實情況可能更加極權化。

關於中共當局最新推出的這個給公民排名次的系統，最透徹的分析當屬Extra Credits分析師作出的一組錄像遊戲。

這個關於芝麻信用的簡短動畫片解釋了對中共政權的服從度測量儀是如何運作的，為什麼說這個方案是對自由的威脅，錄像的旁白這樣解釋說：「如果你把天安門廣場的照片放到網上，或者與他人分享一個關於股票市場崩盤的鏈接，那麼你的芝麻信用就會降低；如果你與他人分享一個關於政府主導的新聞機構的鏈接，內容是關於經濟如何一片大好，那麼你的信用分數就會提高。」

根據這個方案，你購買的東西，當然也一定會被追蹤，因此，你購買什麼東西也將為建立你的信用起到重要的作用。芝麻信用系統已經啟用幾個月了，Extra Credit錄像中還說：「如果你購買政府認為有價值的東西，如工作鞋或地方農產品，那麼你的信用分數就會上升。」

這一巨大的國家數據庫將收集所有需要的資訊，從報稅資訊到交通罰單、教育以至計畫生育等等，都些是中共獨裁政權數十年來，想建立一個歐威爾式暴政大數據庫，所打造出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