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請吃大餐和北京的反腐

有讀者說，如果中共請吃大餐，海外學人可能就會倒戈，這未免誇大了腐敗的力量。圖為中共官員腐敗的中心、澳門的新葡京酒店等賭場。（Getty Images）

在《希望之聲》廣播電臺有個訪談節目，介紹每周專欄的內容。前些天電臺編輯告訴說，上星期節目之後有則聽眾留言，是這樣說的，「謝田教授！中共中央的領導請你抽煙、吃大餐，如何？」乍讀到這句話，還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這仁兄所指為何，是指中共請吃一頓「大餐」，咱就改變觀點了？這輩子到現在，吃的最貴的一次，是在費城和一位新科博士，兩人一起花了300美元，當然是「公款」吃喝了。這算不算「大餐」呢？亞特蘭大最貴的餐館，好像是每客600美元。這位中國讀者所謂的「大餐」究竟為何，什麼才算「大餐」、會有那麼大的魔力？

請教一位新近從中國出來的朋友，身在紐約的她說，在中國呢，一頓飯得吃上「萬兒八千的」，才算得上是大餐。萬兒八千人民幣，就是大約1600美元一桌。她接著補充說，那些大餐都是公款吃喝才會去的，一般自己花錢的，不會去吃那些東西。問她大餐裡有什麼好吃的，她想了半天，說除了海參、鮑魚、魚翅之類的，反正什麼稀罕就有什麼，主要還是酒類和吃個氣氛，所以才那麼貴。

《今日美國報》去年11月有個報導，介紹世界上最昂貴的餐館，都是米其林帶星級的饕餮之所。其中最貴的，是日本京都的「Kitcho」，每客600美元；那裡的廚師說，你花的每分錢都是值得的。第二位是位於巴黎的法式餐館，每人500美元。第三名在紐約曼哈頓，也是日式餐廳，每位450美元。不過，閣下在那裡訂座要小心，取消訂座還要花上你200美元。位居世界前十名的，都在每客250美元以上。中國大餐一桌1600美元，按八個人算也是200美元一客，可惜沒能排上世界前十。但仔細想想也不蹊蹺，因為朋友說了嘛，吃的人都不花自己的錢，這和正常社會的做法截然不同。中國食客是在花誰的錢呢？美國銀行最近一個立場古怪的報告，揭示了其中一點奧祕。

反腐揭出經濟成長假象

中共領導人習近平上臺以來開展了一系列的「反腐」運動。美國銀行最近的報告估計，反腐敗運動可能會讓中國今年經濟損失1350億美元，經濟增長可能會減少0.5到1.5個百分點。美銀怪怪的問，「這難道意味著反腐敗對中國來說是件壞事？」

不管紅朝如何作為，如勤儉節約，禁止公款吃喝，還是打老虎、打蒼蠅，讓部分中共高官下臺或入獄，明眼的人們都清楚，所有這一切，根本都不可能遏制中共官員空前絕後的嚴重貪腐；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談起來都像笑話。不把中共的整個體制、整個毒瘤連根剷除，指望這個從表面潰爛到內核的怪獸重獲生機，天地神明、人神鬼畜，所有的生命都不會允許。

如果減少行政支出，就使得中國的國內消費急遽下降，這意味著中國經濟本身是徹頭徹尾的畸形和變異的，是正常人類社會所不齒、不容的。因為，在任何正常社會，官員的薪水和行政的支出，都在民意、輿論和道德的監督之下、在民選官員戰戰兢兢的執行之際，被壓到了最低。國內的消費，根本就是應該是由民間財富、居民可支配收入來支撐的。反腐導致中國國內消費大幅下降，其實是從另一個側面揭開了中共邪靈從經濟上壓搾中國民眾的真相。當今之日，紅朝做什麼事都是丟醜出錯，本來想通過反腐來肅清異己、收拾民心，沒成反倒暴露了其剝削和掠奪的本質。

美國銀行表述的立場，似乎有點奇怪，好像因為反腐放慢了中國經濟，所以應該任由腐敗繼續橫行？難道在中國，反腐敗居然是一件壞事？誠然，反腐如果是執行法律的行為，如果是民間對官方的約束，肯定是一件健康的好事。但在中國這樣不正常的社會，原本正常和正當的行為，也會變得變異和詭異。美國銀行的分析恰好說明，過去中共的官員腐敗太重，造成了經濟畸形的發展。

中國過去所謂「經濟增長」的一部分，也就是美國銀行所說的失去的那一部分，正好是腐敗行為導致的。官員如果不公款吃喝、不每每用公款享用「萬兒八千」的大餐，那樣或許會造成餐飲業收入的下降。但社會真的需要這樣的餐飲業「繁榮」嗎？這樣的「繁榮」有可能持續嗎？餐飲業收入下降，表面上減少了部分GDP，但實際上防止了國家財富被貪官揮霍，而能投入到真正需要投資的地方。不管中共反腐的動機為何，反腐對百姓是有好處的，會讓中國經濟有實質性的增長，而不是靠官員貪腐讓經濟虛假增長。

為什麼說紅朝反腐、打老虎是假？如果它真要打，其實再簡單不過。《彭博新聞周刊》報導說，澳門六家賭場的收入去年大漲兩成，達到452億美元（3600億澳元），是賭城拉斯維加斯的七倍。賭客中的60%，是從中國大陸來的。這些賭場有個商業慣例，他們要每年付130億美元，來攏住豪賭的賭徒。1990年代，澳門賭場要僱黑社會，用血腥手段拉住大陸豪客，現在進步了，他們用私人飛機、加長禮車、和上百萬借款來籠絡中國賭客。

為什麼借款呢？澳門賭場收入的三分之二來自重量級的VIP賭客，而這些VIP賭客的絕大多數都來自中國。因為中國的外匯管制，他們都借錢賭博，然後從中國把錢轉出來還賭債。可以想見，這些人的大多數，都是中共官員。所謂VIP賭客，按賭業的定義，是每次光顧賭場都要下注至少100萬美元。

澳門賭場每年450億美元的營收中，至少300億是中共貪腐官員貢獻的。300億美元除以100萬，就是3萬人。該怎麼反腐、打大老虎呢？中南海只要從澳門出入境名單中，把每年3萬進入澳門的中、高級官員抓起來，保證是3萬隻貪腐嚴重的老虎。

話說回來，在中國，中共貪腐還真有一點「好處」，就是它會加速中共的覆亡。其實這也正是中共「反腐」的真正原因；它根本不是要反腐，而是要拚命保黨。所以，中共官員的腐敗，對百姓來說，還真是一個不幸中的萬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