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大力推動大數據時代，人民的一切都被監控。圖為中共公安正在監視居民。（China Out AFP Photo）

近年來，中共用人工智能AI技術監控民眾，並企圖超越美國的野心已引起自由世界的警惕。在無道德規範的中共手中，AI成為危險的工具，其中以AI審核和AI武器對人類危害最甚。

文•方天亮

監控網路的利器：AI審核

在人工智能AI的運用中，中國有一項做得非常成功、卻被官方故意隱藏的一種應用，那就是利用「關鍵詞審核」來監控操縱網路，進而潛移默化地改變人和控制人。這是已經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但卻往往被人忽視。

大陸網友大多感覺自己能夠自由自在地瀏覽網路，沒有受到任何政府或機構的操控，但真實情況恰恰相反。在知乎網上，署名OwlLite的文章，揭示了中共如何巧妙利用AI和輿論來控制人心。

中共宣傳機構最原始的作法是把某些關鍵詞放在黑名單中，一旦出現這樣的字詞，就屏蔽或刪除文章。不過這經常出錯，比如，AB是關鍵詞，CA和BD分別是一個詞組，當CABD順序出現時就會誤判。

於是中共改用話題審核。對於敏感的熱點話題，你看到自己的帖子已經發表了，但實際上很可能已經被網管給屏蔽了，因為中共利用AI和人工審核相結合，「會針對性的進行內容曝光控制，對於不符合口徑管控方向的內容，形成作者可見而關注者不可見的情況，或者減少內容分發/曝光，從而消除或者減少其影響，並降低被審核用戶的感知。」

當一個熱點事件突然爆發，比如鐵鏈女的新聞在大陸網上點擊量遽增後，AI通知人工介入審核，刪除或者減少曝光/分享。

中共在對異議人士或經常發表敏感言論的人或者法輪功學員監控時，會利用「社交圖網絡用戶畫像」的方式，根據其聊天交互、家庭關係、聯繫人列表、買賣關係、地理關係、商業關係等構建10億個頂點（因為大陸網民有10億人），萬億條邊以上的超大規模社交圖網絡。

在該網絡下，AI會對極小比例的敏感用戶進行標定，就可以對10億量級的人口進行足夠準確的刻畫，包括其性格、政治取向、言論風格、影響力等，甚至對其在微信、微博、電話等所有線上平台的所有內容逐一審核。

看到的只是中共讓你看的

傳統上，審核是在用戶發表內容之後的官方回應動作，但是中共利用AI的「信息流分發干預」，可以在用戶不感知的情況下，更多地、隱晦地給用戶曝光一些不引起其反感的受控內容，從而在長期上改變用戶對社會的認知，進而改變其政治取向。

2020年的美國大選之前爆發的「黑命貴」（Black Lives Matter）運動，有知情人爆料說，中共不但在背後煽風點火，還讓總部設在北京的TikTok短視頻網站，鎖定特定相關青少年人群不斷推薦各類鼓勵暴行的視頻，於是推動了這些黑人青年上街去打砸搶燒。

2020年的美國「黑命貴」運動，知情人指中共讓總部設在北京的TikTok短視頻網站，鎖定特定相關青少年人群不斷推薦各類鼓勵暴行的視頻，推動其上街去打砸搶燒。（Kirill Kudryavtsev / AFP）

而推薦視頻這件事，家長一般都不知道，被鎖定的青少年也以為使用暴力是自己的想法，殊不知是他們長期看TikTok在不知不覺中被灌輸的，而TikTok的背後卻是中共這隻黑手。

據《華盛頓郵報》2019年9月報導，字節跳動（TikTok和抖音的母公司）本是張一鳴的私人企業，被迫聽命於中共官方。比如，TikTok的喜劇應用程式「內涵段子」，被中共封殺後，張一鳴發公開信認錯，並決定「將現有6000人的運營審核隊伍，擴大到1萬人。」隨後，中共向該公司派駐了黨委，並在各分公司建立了黨支部，控制企業的運營。而且，中共省級地市級公安機關170家網警單位，公開宣布以開通專門工作帳號的方式集體入駐抖音。

知乎的文章還說，當出現主流價值和思想體系下無法自洽的新聞熱點事件時，中共對用戶推送其他爭議性熱點，有效地分散用戶的注意力。每當中共有什麼醜事發生後，官媒會突然爆出一些明星的八卦新聞等來轉移視線，這已經成了近年來的常態。

總結來說，在AI的深度學習幫助下，中共通過審核和控制網路信息，人們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中共洗腦了。

中共難以藉AI來起死回生

全世界目前大約安裝了10億多個監控攝像機，其中6.26億個安裝在中國，中共時刻監控著中國人，有評論稱，中國正在建立一個「人工智能的極權王國」，極權統治將不斷惡化。

全世界目前約安裝了10億多個監控攝像機，其中6.26億個安裝在中國，中共時刻監控著中國人。圖為2021年3月5日，北京監控攝像頭下的行人。（Qilai Shen / Bloomberg / Getty Images）

中共依靠人工智能最想達到的目標，就是為其統治延命，讓中共邪惡政權能再挺幾年或幾十年，並找機會超過美國。然而，更多跡象表明，中共這個目標是無法實現的。

首先就是芯片卡脖子。

AI離不開芯片，習近平想擺脫西方國家的控制，在芯片領域投入了大量資金。截至2019年6月，中共設立的「集成電路產業基金」（俗稱「大基金」），投資已經突破7000億元人民幣。

不過，中共的腐敗體制也體現在芯片的研發上。2022年7月28日，工信部部長肖亞慶被查，他是習近平提拔的、中共十九大以來首位在任內落馬的部長級官員。據說，63歲的他在被中紀委帶走之前，曾割腕自殺未遂。

除了肖亞慶之外，同時被調查的還包括「大基金」的三位高層，分別是總裁丁文武、大基金管理公司「華芯投資」原總裁路軍、「大基金」深圳子基金的合夥人王文忠等，而在2021年11月，「華芯投資」的原副總裁高松濤已經被查。

據時評人士秦鵬透露，芯片業發生大地震，是因為習近平關心了一下芯片領域的成果。習在7月初問了一句：「集成電路八年投資2000億元，為啥還被卡脖子？」隨後這些人被抓。

據自由亞洲電台報導，在2019到2020年間，包括成都格芯、武漢弘芯、濟南泉芯在內，中國至少有七家晶圓製造企業的資金鏈斷裂，先後爛尾。僅武漢弘芯一家，國有資本的投資額就達到了1280億元人民幣。但是投資三年後，弘芯卻連廠房都沒建完就瀕臨破產了，還把它擁有的中國唯一一台7納米阿斯麥（ASML）光刻機，抵押給了銀行。

中共搞「芯片大躍進」運動，結果是依然嚴重「缺芯」，2021年中國進口了4000億美元的芯片，大約是全球總產值的三分之二。

AI離不開芯片。儘管中共企業都在研發芯片，但進口還在增加，被卡脖子的現狀依舊無解。圖為2022年5月31日，山東東營一條碳化矽晶圓生產線。（Zhou Guangxue / VCG / Getty Images）

中共自行研發芯片的現狀

儘管中共的「芯片國家隊」搞得一塌糊塗，但外界不能忽視中國的高科技民企近年來的發展。

中國的百度、阿里巴巴和騰訊被簡稱為BAT，美國高盛的報告說，BAT的短板就是芯片，但三巨頭都走上了自主開發芯片之路。

阿里巴巴2021年10月19日發布了一款自用的倚天710芯片，以幫助其雲計算業務的發展。半年後阿里宣布，倚天710採用了5nm工藝製造，單芯片容納了600億個晶體管。其配備了128個基於Armv9架構的內核，頻率最高可達3.2GHz，並與八通道DDR5-4800內存配對，以提供數據傳輸帶寬。

2021年8月，百度宣布其自主研發的第二代崑崙AI芯片實現了量產，採用的是7納米的製程，適用於雲服務、自動駕駛、智能交通等多個方面。

2021年7月，騰訊在網上發布芯片研發等相關的職位招聘，比如AI加速和視頻編解碼芯片。此外，騰訊還投資了芯片公司，比如主攻通用人工智能訓練和推理產品的上海AI芯片公司燧原科技等。

統計顯示，2021年1月到5月間，中國生產芯片總共1399.2億個，同比增長了48.5%；同期進口芯片總數2600億個，同比增加30%。也就是說，儘管中共企業都在研發芯片，但進口還在增加，被卡脖子的現狀依舊無解。

中共招募高中生研發殺人AI

如果說，AI最大的爭議集中在監控和隱私上，那最重大的道德議題就是AI的軍事應用。沒有道德底線的中共，為尋求全球霸權、挑戰美國，一直致力於開發致命性的AI自主武器，想用AI發動「無人戰爭」取勝。

AI武器也被稱作「殺手機器人」，可以在沒有人類參與的情況下，機器自主選擇和銷毀人類目標。因涉及道德問題，「殺手機器人」一直備受爭議，然而這些爭議絲毫不能阻止中共在AI武器方面的瘋狂舉動。

早在2018年11月，據《南華早報》報導，北京理工大學（BIT）人工智能武器實驗班，從5000多名候選人中選出了31名「最聰明」的高中生，讓他們接受培訓，成為研發人工智能（AI）武器殺手的全球最年輕AI武器科學家。

據悉，每位學生將被分配兩名資深武器科學家，其中一人擁有學術背景，另一人則來自國防業領域。完成四年課程後，研究所希望這些學生將會繼續博士課程，最終成為中國AI武器工程的下一代領軍人物。

中國是聯合國中支持禁止致命自主武器系統的26個國家之一，但BIT公開招募學生研發AI自主武器，完全違背了條約。全球很多科學家對於發展「有思考能力的殺人機器」，即AI武器，可能給世界帶來毀滅性災難深感憂懼，並聯名呼籲停止研發。

AI自主武器毀滅性不亞於核戰

2020年9月，美軍在亞利桑那州尤馬訓練場舉行的「無人戰爭」的展示性演習，展示了美軍實施「全域聯合作戰」的最新能力。

當無人偵察機和偵查衛星的情報數據被發送給美國劉易斯-麥科德陸空聯合基地後，人工智能計算機對目標迅速識別、定位，AI作戰指令通過高速保密信道發送給作戰系統，於是，兩枚XM1299自行榴彈炮，和榴彈炮發射的XM1113 Excalibur ER增程精確制導炮彈，擊中了靶場的T-72坦克和鎧甲-S1防空火炮兩個目標。

整個作戰過程，從發現目標到將其摧毀，僅用20秒。

「全域聯合作戰」指揮控制系統，通過強大的人工智能和信息傳輸功能，融合了包括地面、海上、空中和太空的所有傳感器、情報信息、武器裝備和作戰系統，使作戰可以在完全沒有人類參與的情況下，更加高效、快速地進行。

也就是說，美國已經具備大規模發展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統（Lethal Autonomous Weapon Systems, LAWS）的所有條件。

不過由於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統違背人類倫理，就相當於把人類的生殺大權完全交給人工智能掌握，所以它不是美國追求的目標。軍事專家夏洛山指出，美軍運用人工智能測試系統從發現目標到擊中目標的自動和快速，但有人的決策環節，擊殺是在人同意下完成，不屬於自主攻擊系統。

然而在這一問題上，中（共）國顯然與西方國家和研究機構對人工智能的倫理和安全性問題缺乏基本共識。

AI自主武器在中（共）國一直處於黑箱狀態。在中共的宣傳中，其未來作戰體系將由「無人+智能」構成，本質是無人作戰力量純粹在數據和信息驅使下形成新的作戰體系，完全憑藉機器速度獲得高維度作戰能力，與倫理、道德毫無關係。

相反的，中共認為，將人類排除在外的系統更可信賴，因為電腦不會試圖顛覆中共最高指揮機構的命令。

倫理學家警告說：將人類排除在外，並將生殺大權完全交給一個自主的武器系統，「不僅僅是一個道德滑坡的問題，它的毀滅性將不亞於爆發核戰爭。」

倫理學家警告，將生殺大權交給一個自主的武器系統，毀滅性將不亞於爆發核戰爭。但中共認為將人類排除在外的系統更可信賴。圖為2022年8月25日伊朗陸軍發射軍用無人機演習。（Iranian Defence Ministry / AFP）

中國有句古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中共瘋狂研發AI殺人武器，最後的結局未必是他們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