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故事 / 第661期 20191127

鼠疫再現中國大瘟疫前兆？

by 何眾力

目前中國已有3例鼠疫確診病例，近期北京多家醫院也收治了疑似鼠疫患者，但院方語焉不詳。圖為2013年H7N9禽流感疫情擴散。（AFP）

2019年11月以來，中共官方通報確診的鼠疫患者已有三例。北京多家醫院近期紛紛傳出收治疑似鼠疫患者，但院方語焉不詳，情況不明，顯示官方已開始掩蓋相關訊息。此前的9月底，甘肅報告一例確認為敗血型鼠疫，患者已經去世。

鼠疫，曾被稱為黑死病，也是「人類歷史上最致命的瘟疫」，曾造成多次大規模的人類死亡。1346年發生在歐洲的大瘟疫，黑死病覆蓋了大半個地球，導致半數歐洲人口死亡。那場大瘟疫發生的原因至今依舊是謎，以致人們只能用「上帝之鞭」來解釋。

大瘟疫，是否可以預知？它離今天的人類有多遠？

外界推測，青海、甘肅和內蒙古可能都已經發生了鼠疫。圖為2009年8月6日央視錄像顯示青海省子科灘鎮爆發肺鼠疫造成三人死亡。（AFP）

文 _ 何眾力

北京確認接診鼠疫病例

2019年11月12日晚，北京朝陽區政府發文稱，12日當天，內蒙古自治區錫林郭勒盟蘇尼特左旗兩人經專家會診，被診斷為肺鼠疫確診病例。

北京朝陽醫院醫生李積鳳在微信上寫道，這兩名患者11月3日前往北京朝陽醫院尋求治療。這篇帖子是由報導中國醫療衛生新聞的網站「健康界」發布，現已刪除。

11月12日晚，北京朝陽區政府通報兩例肺鼠疫確診病例，這兩名內蒙古鼠疫患者11月3日入住北京朝陽醫院。（AFP）

李積鳳寫道，她接診的病患是一名中年男子，當時在發燒，並訴稱已有10天呼吸困難。他曾在內蒙古一家醫院求醫，但病情沒有好轉。他的妻子也出現了發燒和呼吸問題。

「經過這麼多年的專科培訓，對於絕大多數呼吸系統疾病的診療，我已駕輕就熟，」李積鳳寫道。「但是這一次，我看了又看，完全推測不出是什麼病原體導致的肺炎，只覺得是少見病。」

病人3日就診，12日官方才發公告，當局為什麼用了這麼長時間，李積鳳寫道，任何傳染病的跡象都需要反覆核實和調查，這樣的消息不能「隨便發」。

不能「隨便發」，可是光這10天這對夫婦在擁擠的朝陽醫院，間接和直接的接觸到的人可能就有數千，這個潛在危害是很大的。

鼠疫是甲類傳染病，原發於囓齒類動物之間，主要通過蚤類傳播。根據感染途徑不同，肺鼠疫可分為原發性和繼發性兩種類型。原發性肺鼠疫是臨床上最重的病型，不僅病死率高，而且在流行病學方面危害也最大。

鼠疫是中國甲類傳染病，又稱黑死病。黑死病在人類歷史上是最致命的疫病之一。圖為鼠疫患者的淋巴液塗片上的鼠疫桿菌。（Getty Images）

此次北京確認的肺鼠疫病例症狀主要表現為發病急劇，寒戰、高熱，體溫達40至41℃，脈搏細速，呼吸促迫，呼吸頻率每分鐘25次或更快。鼠疫起病急、病程短、死亡率高、傳染性強、傳播迅速。特別是敗血性鼠疫和肺鼠疫，如果不加治療，病死率為30～100％。此外，鼠疫潛伏期較短，一般為1至6天，但個別病例可達8至9天。

放大200倍的葉赫森氏鼠疫桿菌，這種細菌可導致多種瘟疫。（公有領域）

9月甘肅已出現鼠疫死亡病例官方封鎖消息

北京確診鼠疫消息第二天，11月14日，陸媒報導稱，甘肅省9月就曾傳出一例鼠疫病例，患者已死亡。

據官方消息，甘肅酒泉市阿克塞縣9月27日報告一例疑似鼠疫病例，29日確認為敗血型鼠疫，酒泉市立即啟動鼠疫控制預案三級應急響應，疫情獲及時撲滅，10月6日終止鼠疫控制預案三級應急響應。

根據中國衛生健康委員會的數據，自2014年以來，中國已有6人死於鼠疫。新京報網則報導，中國大陸近年來發生的鼠疫疫情中，有多例與旱獺（土撥鼠）有關。

9月，中國當局表示將加強檢疫措施，防範鼠疫進入中國。5月4日，《西伯利亞時報》報導，蒙古衛生部證實，蒙古國西部城鎮烏列蓋（Ulgii）出現一對夫婦因感染鼠疫而死亡的病例。目前仍不清楚這些病例何時最初在中國被發現，但居民們在問，為什麼當局花了這麼長時間才診斷和披露這個問題。

11月13日，《紐約時報》稱看到的一份指令，中國審查機構指示國內的在線新聞聚合網站，「屏蔽和控制」與鼠疫相關的新聞的在線討論。

「鼠疫不是最可怕，」一位用戶在新浪微博上寫道。「可怕的（是）信息不公開。」還有人呼籲政府公布這些患者是如何從內蒙古抵達北京的。如果患者是自己乘坐公共交通而來，「那路上得接觸多少人？」「內蒙離朝陽醫院就2000公里，我簡直瑟瑟發抖好嗎。」

14日傳北京兒童醫院宣武醫院 9名鼠疫患者

11月14日一大早，有北京市民發貼說，早上去兒童醫院發現地下一層封了，趕緊問了認識的眼科大夫，她說四樓也封了，說是鼠疫。

另有消息來源披露，兒童醫院樓梯口封了，不讓上三樓，抽血大廳關閉，裡面紅外線開著，消毒呢，保安都戴兩個口罩，一個醫生也沒有，都不露面。

一名自稱在北京一家醫院工作的推友說，北京兒童醫院急診科封了，宣武醫院也確診有疫情了。據稱，宣武醫院發現病患就診鼠疫初篩顯示陽性。

14日上午，網上又瘋傳宣武醫院發現9位鼠疫患者，還給出了視頻，全身遮蔽的醫護人員從救護車中搬運病人。

網傳北京多家醫院發現鼠疫疑似病例。左圖：11月14日宣武醫院，全身遮蔽的醫護人員從救護車中搬運病人。中圖：15日，北京大學人民醫院內的就診提示。（新紀元合成圖）

北京市衛健委隨後緊急發通知「闢謠」說：網傳在北京宣武醫院和北京兒童醫院也發現鼠疫疑似病例「經判斷檢查，患者不符合鼠疫診斷標準，排除鼠疫，解除隔離觀察」，並且稱「北京市無新增鼠疫病例」。

但公眾恐慌未散，網民質疑：「按慣例，官方一闢謠，問題就嚴重了！」

另外，推特上傳出北京龍澤園街道辦下發的通知，要求下轄部門協助追蹤一名曾接觸兩名內蒙鼠疫患者的北京居民，顯示當局正在努力控制患者在北京接觸過的所有人員。

還有北大醫學部的王月丹醫生在網上透露，內蒙早在8月14日、17日、20日和25日，就已陸續在動物體內檢驗出鼠疫菌，而且就在兩名內蒙鼠疫患者所在的鎮。但這一情況官方沒有通報過。王月丹說，都這樣了，還讓病人轉到北京來？！他還說情況比想像的嚴重。

11月15日，有人貼出北京大學人民醫院內的就診提示。該提示對就診患者提出兩個要求。其一是問患者過去10天是否去過青海、甘肅、內蒙，二要患者說明11月3日至5日是否曾到朝陽醫院急診科就診，或顯示朝陽醫院早在5日前就已確診鼠疫，官方12日才公布消息，隱瞞整整一周時間。

新唐人電視臺援引一名醫界人士說法指，草原本就是鼠疫高發區，醫院提出這項要求，顯示官方醫療機構很可能已經確認這三個省市有鼠疫擴散，只是對外界隱瞞而已。

17日內蒙一採石場男子被確診鼠疫

11月17日，中共官方披露，16日，內蒙古自治區錫林郭勒盟鑲黃旗巴音塔拉蘇木採石場一男子，在烏蘭察布市化德縣醫院就診期間，被確診為患上腺鼠疫。

中共內蒙古衛生健康委員會的消息稱，該男子55歲，曾於今年11月5日在採石場剝食過野兔，與之密切接觸者共28名。

11月12日中午，兩名內蒙古患者在北京被確診為肺鼠疫。官方消息聲稱，目前未發現55歲的男子與這兩例病例之間有流行病學關聯。

17日北京黑龍江賓館住客染鼠疫多人被隔離

11月17日，推特上有網友曝光黑龍江省政府駐北京辦事處11月14日向省人大辦公廳及省政協辦公廳發送的一份內部通報。這份文件顯示，該辦事處旗下的北京黑龍江賓館有一名住客已被證實經檢測呈傳染病陽性（疑似鼠疫），這名病患和一名密切接觸者目前已被隔離在醫院，還有三名密切接觸者被隔離在賓館的客房裡；此外該賓館的兩名前臺接待員也作為密切接觸者被隔離在賓館客房。為此，辦事處建議黑龍江省來京公幹的公務人員暫時不要入住北京黑龍江賓館。

黑龍江駐北京辦事處11月14日建議黑龍江省來京公幹的公務人員暫時不要入住北京黑龍江賓館。（網路圖片）

針對上述消息，新唐人電視臺記者採訪了一位具有中國醫療背景的人士。該人士指出，從網路上已曝光的文件圖片來看，是北京市西城區疾病防控中心的醫護人員告訴北京黑龍江賓館，該賓館的一名住客經檢測「呈傳染病陽性」（疑似鼠疫），這個說法很蹊蹺。因為進行了傳染病檢測，就意味著負責檢測的醫生已經知道病原體是什麼，文件上卻採取了「疑似鼠疫」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這種情況要麼是疾病防控中心的醫護人員為了不引起恐慌而沒有把確切的檢測結果告知賓館方面，要麼是賓館方面刻意採取了模糊信息的策略。

這名醫學人士還表示，通報中提及的其餘四名密切接觸者中一人已被送到醫院隔離，說明這人已經出現了疑似感染鼠疫的症狀；而另外三人在賓館被隔離，說明他們目前尚未出現症狀，但仍在潛伏期（通報文件是14日所發，距曝光日約三天）。還有兩個前臺接待人員在賓館被隔離，也可能還沒有出現感染症狀。

他並指出，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其一，這份通報文件並未說明這五名住客與內蒙古是否有關係，這意味著他們很可能不是從內蒙古去到北京。也就是說，這起病例的疫源地極可能是自內蒙以外的其他地方，而黑龍江是疫源地的可能性最高。

其二，翻查北京市官方有關機構對外發布的疫情通告和陸媒的報導，可發現北京衛健委就在11月14日上午還告訴《新京報》記者，當前北京市並未出現新發病例，而至今官方也沒有正式通報有關北京黑龍江賓館發現病例的消息。這意味著中共官方很可能在進行選擇性通報，有意對於北京黑龍江賓館這種涉及官方機構或公務員的相關病例隻字不提。

其三，至今中共官方並沒有對外宣布隔離封閉北京黑龍江賓館，也就是說並沒有阻止旅客進出。而鼠疫是可以通過飛沫來傳播的，理論上鼠疫桿菌仍有可能通過賓館的通風系統等途徑傳染賓館內的其他房客。

如果最終證實這份被曝光的文件是真實的，而且經檢測呈傳染病陽性的那名病患的確是鼠疫患者，而相關患者又並非來自內蒙，那麼至少說明此次大陸鼠疫疫情出現了多個疫源地同時爆發的情況，這是非常可怕的。而且中共官方這種選擇性隱瞞的做法，比全部封殺更有欺騙性，還將導致疫情擴散的風險增高，同時也使得防疫部門防控難度加大，其後果將十分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