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下午，中共全國人大代表表決修憲草案。習近平率先投票。（Getty Images）

習近平修改《憲法》之舉引發海內外熱議。

有分析指出，藉助修憲，習近平欲解決江澤民集團的反抗和政變問題，並將中共高層的軍權黨權向國家權力轉移。

但在此過程中，習近平當局要面對中國社會和中共整體執政的危機。

文 _ 王淨文

人大通過修憲 2票反對

3月11日下午，中共全國人大投票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修正案草案，其中2958票贊成，2票反對，3票棄權和1張無效票。此前爭議極大的「國家主席連續任期不得超過兩屆」將正式從憲法刪除，習近平可無限期連任已成為事實。

本次投票是採用無記名投票方式，綜合中外媒體的報導，北京大會堂的會場設有祕密寫票處，28個票箱，不設流動票箱。代表須到指定的票箱投票，不得委託他人投票。

表決票上有「贊成」、「反對」或「棄權」三種選項，表決時，必須使用會議統一發的選舉專用筆填寫。表決時，將「贊成」、「反對」或「棄權」的長方形空白處塗滿。

代表們寫票的約5分鐘期間，主持人要求坐在大會堂二樓的中外媒體離場，但投票全過程向媒體開放。投票時，首先是習近平將表決票投入投票箱，然後其餘中共政治局常委依序投票。

下午3時50分左右，投票結果出現在了會堂的螢幕上。播報員說：「憲法修正案通過。」

據美聯社報導，當時習近平似乎沒有流露太多的情緒。那當然了，為了今天這個結果，他已經努力了多年。

半年前啟動 習親自表態

3月5日人大開幕時，人大副委員長兼祕書長王晨在講話中表示，習近平在2017年9月主持政治局會議時，就已經啟動了本輪修憲進程。為此，中共成立了以全國人大委員長張德江為組長的憲法修改小組，時任中辦主任的栗戰書，和時任政研室主任的王滬寧，分任副組長。

王晨並強調「群眾一致呼籲修憲」，他稱，在徵求意見時，得到官員、群眾支援，呼籲修改憲法中國家主席任職期限的有關規定。報導說，當王晨讀到此段時，現場的中共人大代表兩度響起掌聲，而這些人大代表多數是中共黨員。

事實上，習近平的地位在近期已經明顯有更大變化。

中共13屆全國政協第一次會議3月3日開幕時，據《星島日報》報導，習近平全程正襟危坐，會議結束時並率先離場，且沒有人敢像過往那樣，爭相和習握手。

不過外界也關注到，在中共19大之後，儘管習的權威空前，但無論在2017年10月26日的19大後首次軍方會議，還是2017年底前，中共政治局召開的所謂黨內民主生活會上，習近平都特別提出以「忠誠」為首的多項要求。

這被觀察解讀為中共黨內政治隱患尚存，權鬥不息，儘管大權在握，習難以放心，不得不延長任期，才能確保自身的性命安全，以及實現自己的計畫。

有關修憲為習近平取消任期限制，中共人大會議前，官方於3月4日已首度作出響應。中共全國人大發言人張業遂說，此舉有利於維護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

另外，在各方爭議聲中，最大的中共黨媒喉舌《人民日報》3月1日也曾透過評論強調，這不意味領導幹部職務「終身制」，年齡、健康狀況不適宜於繼續擔任工作的，會按照國家規定退、離休。

習近平3月7日也親自就修憲發聲。那天他出席全國人大廣東省代表團審議，並在最後「重要講話」階段中，首先針對修憲案作出表態。

習近平3月7日親自就修憲發聲，表示完全贊同憲法修正案草案。習還稱，憲法修正案草案在形成過程中「充分發揚了民主」。（AFP）

習近平說，他完全贊同憲法修正案草案。他指，對中國現行憲法做部分修改，是中共「重大決策」和「重大舉措」。習還稱，憲法修正案草案在形成過程中「充分發揚了民主」，體現了「黨和人民」的共同意志。

習近平的這一談話，是他在中共推動修憲內容公開後，首度就此公開表態，但他並未提到任何關於國家主席任期的字眼。

外界普遍認為，習近平取消對國家主席的任期限制，等於他會連任數屆，習把黨、政、軍所有權力都掌控在手了，這令反對者們「望而卻步、知難而退」。

人大是「舉手機」反對票少

在人大選舉會場上，這次採用的是不記名投票方式，而不是電子表決器。據說電子表決器很容易查出誰投了反對票。

曾任全國人大常委的法學教授江平在回憶錄中談到，有一次表決的時候，發現每一次投票都有一個人投反對票，會務組就報告給全國人大的領導。最後查出來是廖承志的兒子廖暉投的反對票。廖暉也承認了自己每次都投反對票，目的就是想知道這個表決器是不是真的能反映他的意見。

在中共一黨專制的體制下，人大被稱為「舉手機」，人大代表通常都會投贊成票，很少有人投反對票或者棄權票。比如山西代表申紀蘭被稱為中共人大代表的「活化石」。今年89歲，當了64年的人大代表。她在2010年說過這麼一句：「當代表就是要聽黨的話，我從來沒有投過反對票。」

在中共一黨專制的體制下，人大被稱為「舉手機」。圖為3月11日人大投票通過中共憲法修正案草案。（AFP）

德國之聲援引香港浸會大學政治學家高敬文的說法稱，中共人大代表此前也曾給習近平投過反對票。報導指出，習近平2013年當選中共國家主席時，他得到了2952張贊同票，1票反對，3票棄權。支持率為99.86％。

2008年，前任國家主席胡錦濤連任時，出現過3票反對，5票棄權。2003年，胡錦濤首次當選國家主席，曾有4票反對、3票棄權。2003年，江澤民留任軍委主席時，曾得到高達98張反對票，122張棄權票。

毛澤東也得到過中共政協委員的反對票。1949年9月，中共政治協商會議選舉中央政府主席，576名代表投票，毛澤東得575票。眾人認為毛澤東謙虛，所以少了一票，但其實毛投了自己贊成票。

這次習近平修憲，有2票反對，3票棄權，這些棄權票，特別是反對票，究竟是誰，現在無從查考，不過，在習江生死搏鬥的大背景下，誰最反對習近平，人們早已心知肚明。

江澤民嫡系公開反對修憲

就在中共人大將表決《憲法修正案》的前夕，江澤民嫡系何祚庥公開反對修憲。有分析認為，何此時跳出來反對刪除國家主席任期限制，顯示習江博弈仍很激烈。

3月9日，沒有投票權的中科院院士何祚庥接受香港有線電視訪問時稱，搞終身制最終只會身敗名裂。他以百年前袁世凱稱帝為例，反對刪除國家主席任期限制。

何祚庥稱，他近日曾致電憲法修正案起草小組的一名成員，表達他反對修憲的看法。

不難猜測，何祚庥很可能是給修憲小組的組長張德江打了電話，張德江也是鐵桿的江派，一直阻撓王岐山留任和復出。

時政評論員李林一表示，中共科痞何祚庥是江派的親信，他此時跳出來反對刪除國家主席任期限制，這也顯示習江博弈仍很激烈。

中共科痞何祚庥是江派的親信，他此時跳出來反對刪除國家主席任期限制，這也顯示習江博弈仍很激烈。（新紀元合成圖）

何祚庥被指是中共江派前常委羅干的連襟，當年二人為了配合江澤民發動對法輪功的鎮壓，不斷挑起事端。當時，時任中共政法委書記羅干為了撈取「升遷」的政治資本，他們狼狽為奸，有預謀地發動了對上億法輪功學員的鎮壓運動。

據報導，何祚庥於1999年4月在天津發表污衊法輪功的文章，與羅干一起挑起天津警察毆打非法逮捕45名法輪功學員，從而引發震驚中外的萬人和平大上訪的「4．25事件」。

隨後，江澤民與羅干密謀，於1999年6月10日專門設立了類似文革小組、蓋世太保式的迫害法輪功的「610」非法組織。同年7月20日，江澤民、羅干等發動了全國範圍的殘酷迫害法輪功。

時政評論員夏小強指，江澤民做了許許多多的壞事，尤其是他發動對法輪功的迫害，造成成千上萬的法輪功學員失去工作、家庭甚至生命，有的被活摘器官等等，幹出這種肆行暴虐、人神共憤的事，他必定遭到歷史的清算。

現年91歲的何祚庥自詡為馬列理論專家，港媒報導說，他其實是中共同路人，50年代官居中宣部；90年代曾為中共打壓法輪功「立下汗馬功勞」。

此前，自稱反「偽科學」鬥士的何祚庥曾多次公開發表批判中醫和氣功的言論，遭到網民的炮轟、學術界的指責。

江澤民反對 鳳凰網社評被刪

日本「朝日新聞網」在2月27日報導，中共相關人士透露，2017年10月中共19大後，習近平等七常委參觀了上海的中共誕生地，習近平曾密會了江澤民。習近平當時表明了要廢除國家主席任期限制的意思，但是江澤民堅決反對，稱「絕對不行」。

就在何祚庥反對的前兩天，具有江派背景的鳳凰網3月7日刊登社評稱，中共兩會與會代表們每一次投票，都要「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對國家負責」。

言外之意，這次修憲違背了歷史，違背了國家。目前，該文章已被刪除。

另據英國《獨立報》報導，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記者雷普利（Will Ripley）在中國報導有關修憲議題的回應時，信號被突然切斷，電視螢幕變成漆黑一片。雷普利在節目中說：「你看，現在我們的訊號被中國切斷」，直斥中共下重手干預新聞自由。

據法廣3月9日報導，法廣駐北京記者海克．施密特（Heike Schmidt）在北京街頭就中共修憲議題隨機採訪行人，遭到警察的干涉和短暫拘押，她還被強迫刪掉所有採訪到的內容。施密特已就此事向中共外交部提出抗議，並向法國駐北京大使館求助。

爭鬥劇烈 習出狠招逼江派放行

太子黨羅宇也對海外媒體表示，中共這條大船就要翻了，習現在的路很凶險。他說：「習近平現在是靠反腐把全黨都鎮住了。但他不敢給老百姓選舉權，不敢逐步有序民主化，現在看起來他的路很凶險也很窄。」

美國之音報導，參加兩會的代表團所住的酒店戒備森嚴，周圍用鐵絲網包圍，民眾要想接近人大代表絕非易事。美國之音記者評說這是另類的「將權力關在籠子裡」。

這種情況似乎也在印證一個傳聞。習近平修改憲法、取消國家主席任期限制，用迂迴方式把王岐山留在中共權力核心，在外界有著猛烈的批評，政敵也有著強烈的對抗。

有評論說，既然江澤民堅決反對，習近平又是怎麼讓江派最後同意修憲取消任期限制的呢？「只有習近平與江澤民達成協議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實現。如果真的如此，是否意味著習近平長期執政，存在著與魔鬼達成的妥協和交易？」

文章以電影《王者歸來》（又叫《魔戒》）為例，提醒說，「一個人在擁有了絕對權力後，能不能放下自己貪心和慾望？有了絕對權力，能做好事，也能做壞事。」

不過《新紀元》周刊此前分析了，19大前習近平提出了四個「不惜代價」，要保王岐山留任，由於江派的竭力阻撓，習陣營商量後，同意王岐山退下，但習無限期留任，於是有了二中全會上張德江同意刪除憲法中的任期限制，但繼續阻撓王岐山復出。

於是外界看到，習近平不得不親自下令突然抓捕江派軍中的白手套：華信的葉簡明，以及在上海公訴江派白手套：安邦的吳小暉，直接點到江派的軟肋，擊中江派的要害，並提前召開三中全會，才逼得江派讓路，同意王岐山出任國家副主席。

習近平下令急捕江派軍中白手套葉簡明，以及在上海公訴江派白手套吳小暉，直接擊中江派要害，並提前召開三中全會，才逼得江派讓路，同意王岐山出任國家副主席。（新紀元合成圖）

這裡有個問題，既然習近平的黨主席和軍委主席都是沒有任期限制的，他為何要費那麼大的勁，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修改憲法來延長其國家主席的任期呢？國家主席不是個虛職嗎？

習把軍權黨權轉移到國家權力

眾所周知，中國的國家主席只是禮儀性和象徵性的虛位國家元首，主要職能是代表國家進行國事活動。

1954年中國首次設立國家主席，由毛澤東擔任，1959年劉少奇接任國家主席，但「文革」時被開除出黨。1968年至1975年，國家主席缺位，1975年至1982年廢除了國家主席；等1983年重新設立時，李先念任國家主席，那時李先念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中排名第五。

楊尚昆擔任國家主席時，他沒有進政治局常委會，但與其他領導人同時列席時排名第三，僅次於總書記趙紫陽和軍委主席鄧小平。從1993年江澤民以中共中央總書記身分兼任國家主席開始，國家主席在時隔34年後再次排名黨內首位。

此前外界一直認為，習近平大權在握，即使要想繼續當國家主席這個虛職，在2023年的中共20大時才會修改憲法，畢竟2018年他還名正言順的可以在當五年國家主席。

為何習近平要提前五年修憲呢？五年後，人大委員長是自己的心腹栗戰書，人大代表更是自己挑選出來的，何必非要在死對頭張德江當人大委員長時提這個修憲呢？何況被百姓稱為「殭屍」的江澤民竭力反對，不如五年後等他死了再做，不容易多了嗎？何必現在非要自討苦吃呢？

由於毛澤東的終身制，文化大革命後，中共從「這血的教訓」中認識到：把權力集中在一個至高無上、不容置疑並終身在位的領導人身上之危險。於是，1982年，中國通過了一部新憲法，其中規定，主席和副主席「連續任職不得超過兩屆」。習近平這時要取消任期限制，在很多人眼裡那就是「開歷史的倒車」。為何習近平要「冒天下的大不韙」呢？

由於毛澤東的終身制，文化大革命後，中共從「這血的教訓」中認識到：把權力集中在一個至高無上、不容置疑並終身在位的領導人身上之危險。（Getty Images）

可能的解釋就是，習近平要用未來的執政來阻止當今的反對者和觀望者：我還要掌權15年，你們就趁早降服、歸順吧！

不過，這只是最表面最淺顯的原因，一向做事縝密的習近平，往往有更長遠更深層的安排。

從國際接軌來看，外國政府接待的都是中國的國家主席，而不是中共黨主席。這也是劉雲山這個黨官只有去北韓、越南等地的原因。

共產黨在美國是類似納粹的恐怖組織，若在海關填表時，若填了你是共產黨員，美國政府就可以終止你的簽證，不許你進入美國。這些年也是看到中國巨大的經濟市場，西方才放開了對中共高官的限制。他們的態度是，我在和中國政府、中國人民打交道，而不是在接待你這個共產黨主席。

不過，習近平的國家主席位置要到2023年才不能連任，為何提前五年修憲呢？

2016年10月，新紀元出版了暢銷書No.48《習近平的總統制》，當時就預測習近平在鞏固了自己在軍中和黨內的權力之後，會逐漸把軍權和黨權過度到國家權力上，逐步與國際接軌。屆時，就像美國、臺灣那樣，軍隊是國家的軍隊，政黨是國家下面的政黨，靠競選來上臺執政，那時懲治貪官的，也不再是中紀委這個黨務機構，而是國家監察委。

2016年10月，新紀元出版暢銷書No.48《習近平的總統制》，預測習近平會逐漸把軍權和黨權過度到國家權力上。購買新紀元叢書的實體書或電子書，請電郵：[email protected]，QQ：910135547。（新紀元）

這次人大批准了國家監察委的成立，也從一個側面證實了習近平陣營在向國家體制過度。而擔任國家主席的是習近平和王岐山，這「習王體制」確立受，按照新憲法，只要他兩身體健康，再幹10年、20年都是有可能的。

早在2016年11月、中共18屆六中全會剛結束時，習陣營就給港媒放風說，習近平私下對親信說：他忍辱負重將連任四屆，擬用20年時間徹底改變國貌。習近平計畫：18大反貪，19大改善民生，20大從制度層面根治腐敗，21大把官員真正改造為「公僕」。

如今看來，19大就開始涉足制度層面反腐了，至於改善民生，這也是習近平當前面臨的最大難題：在美國的經濟制裁威嚇下，在國內經濟危機的壓迫下，習近平才把最得力的助手王岐山，安排來主管這兩大問題，這兩大問題其實就組成了改善民生這一大難題。

習近平要搞總統制

對於習近平可能要搞總統制，大陸很多學者都有此認識。

2017年10月6日，多維網就發表了〈北京學者：超總統權力背後的勢與謀〉，文章稱，自習近平18大上臺以後，除了黨、政、軍一把手的頭銜之外，也不斷設置小組和擔任這些小組組長，最終在18屆六中全會上正式被確立為繼毛鄧之後的核心。對此，外界頗多微詞，一些西方媒體甚至「迫不及待」為習近平「黃袍加身」，並推斷小組治國某種程度上已經撼動了原有的政治局地位。 

多維新聞採訪了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許章潤，他認為，習近平是有所作為的，也是敢於承擔的。而習作為國家元首也需要有足夠的權勢。但如何運用這些權力，考驗著這位第一代建國後出生的中共最高領導人。 

事實上，五年前習近平接手的中國，在政治上最為迫切的挑戰之一，便是此前十年遺留下來的「九龍治水、各管一攤」的離散狀態，而「政令不出中南海」也已到了危及政權穩定的地步。所以習近平核心的確立，不僅非自我加冕，反而是以解決問題為導向的順勢而為，站在政黨理性衡量，自然得很。 

在許章潤看來，用個人強力地位來落實政治決斷，在一定程度上是具有合理性的。但是，在中國倡導治理體系現代化和法治化的今天，通過法權程式和現代法理安排來落實政治意志，則為今後應對努力的方向。 

許章潤還特別強調，習在加強個人地位的同時，做了很多事情，比如雷厲風行的反腐及其相應改革，特別是公車改革和軍隊整肅。「不過現在看來，習近平的權力還在集中進程中，這就很讓人疑惑，除非還要做更大的事情。這個誰都不知道。」 

「當然，習近平如果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臨門一腳，推轉已然延續一個半世紀的中國歷史大轉型，而青史留名，也是有可能的。此為願景，善良的意願。作為國家良心的守護者——中國的知識人，不能僅以願望立論。對於任何提高強化個人威權地位的政治舉動，知識人需要時刻保持警惕。」許章潤最後補充道。

2018年3月8日，習近平參加「兩會」山東代表團審議時，提到了「功成不必在我」一詞。有人說，可視為對所謂「終身制」的進一步否定。不過，也許還有更深層的含義。

習近平在山東代表團裡說，「『功成不必在我』，不是消極、怠政、不作為，而是要牢固樹立正確政績觀，既要做讓人民群眾看得見、摸得著、得實惠的實事，也要做為後人做鋪墊、打基礎、利長遠的好事，既要做顯績，也要做潛績。不計較個人功名，追求人民群眾的好口碑、經過歷史沉澱後真正的評價。」 

2015年1月，習近平在北京同中央黨校第一期縣委書記研修班學員進行座談時就曾表示，「要有『功成不必在我』的境界，像接力賽一樣，一棒一棒接著幹下去」。

如果我們放在習近平不斷推進國家政治改革，最終搞出總統制這個角度來看，目前習近平處在轉型期，既要面臨江派的阻撓，克服內部積累的老大難問題，對外的一帶一路、復興中國夢又面臨諸多困難，這的確需要從政為官者具有責任和擔當。 

也許習近平今日不惜背負罵名，也要修憲，從黨務、軍管方面朝國家體制邁進，這就是一種責任和擔當。但願他能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