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猶太人莆田商業王國背後的懺悔

由「魏則西事件」引出的「莆田遊醫的暴利」，讓人們看到了一個個潛伏在福建的商業帝國。圖為福建莆田東莊的別墅群。（新紀元合成圖）

福建莆田商人的經商頭腦被喻為「東方猶太人」，足跡遍及73個國家和地區，活躍在中國境內各大中城市，控制了各條經濟戰線。

在江澤民20多年來「悶聲發大財」的國策下，不顧道德倫理只想發財致富的人，最終幹出了傷天害理之事。

文 _ 吳明

由「魏則西事件」引出的「莆田遊醫的暴利」，讓人們看到了一個個潛伏在福建的商業帝國。由於官方的不作為與封鎖消息，這些流傳在網路的信息能有多高的準確度，我們不得而知。

被稱為「東方猶太人」的莆田商幫，簡稱莆商，是福建省莆田市商人的總稱，為中華十大商幫閩商的重要一個分支。莆田、仙游，古稱興化。莆田商幫成於唐朝，興盛於兩宋明清，再興於改革開放後，是中國商界的一支勁旅，為福建三大商幫之一，其從商人數之多、商業資本之雄厚、經商範圍之廣泛、運營能力之強，歷史之悠久而為世人矚目。

目前世界各地共有200多萬莆商，其中海外莆籍商人150多萬，足跡遍及73個國家和地區；中國境內各大中城市有90萬莆商活躍在各條經濟戰線，年創產值8000億元。

陸域面積4119平方公里的莆田，是福建省除了廈門外最小的地級市。在莆田當地，以鎮名命名的「幫派」，粗略估計就有五個：東莊醫療幫、忠門木材幫、北高珠寶幫、安福假鞋幫、南門幫。據說當年給馬雲3500萬美元投資的「恩人」孫正義，其祖籍正是福建莆田。國內的莆商控制了民營醫院、木材、珠寶、建築建材、民營加油站等多個行業。

下面摘選自大陸網路上的一些傳言，具體市場占有百分比可能不夠準確，但莆田商人的主導實力是基本事實。

1. 承包90％寺廟：

「很難想像，一座建於AAA級旅遊景區的寺廟，一年的承包費竟高達720萬元。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寺中那些為遊客解簽占卜的出家人幾乎全是「冒牌貨」。」他們私下裡不少人其實都在過著錦衣玉食、豪車出入的生活。這些被承包的寺廟完全按照商業模式運作，收取高額門票，高價買賣香火，攫取暴利。門票提價、圈地建築、拍賣攤點、欺詐遊客、極限增長，製造諸如高香、算命、強交功德款等種種驚人黑幕。

莆商承包了大量寺廟，完全按照商業模式運作，出家人幾乎全是「冒牌貨」，攫取暴利。民眾拿錢換信仰，被收取高額門票、強交功德款等種種驚人黑幕。（Getty Images）

2. 壟斷90％木材交易：

與莆田東莊鎮醫療幫相似，來自莆田忠門鎮的木材幫，同樣有著徹底的行商精神，同樣堪稱中國式草根商業的標本。他們壟斷了全國90％的木材交易，在北京木材市場近乎100％的市場為莆田人壟斷。而現在全國各主要木材集散地或口岸掌控局面的，幾乎也都是莆田人。

3. 壟斷90％假鞋產銷：

製鞋業在莆田已經有超過30年歷史，從業人員20萬，每年生產10億雙假鞋，「全世界每三雙Nike球鞋中，便有一雙來自莆田。」「讓全世界都穿得起名牌」從來不是一句假大空的口號。這座人口300萬的城市，原本就有許多工廠為海外品牌代工生產名牌運動鞋。現在僅從事電商的人口就多達20萬，而電商生意，在這裡有另一個代名詞，叫做「高仿」，也就是仿製成耐克、阿迪達斯等名牌鞋，以低於這些品牌的價格銷售。

在莆田全市3000多家工廠中，上規模的僅有一成，絕大多數是手工作坊。在兩三層樓的農村小院裡，生活、生產、經營「三合一」，少則六七人，多則幾十人。從小作坊出產的名牌則被放在淘寶進行售賣，尤其在淘寶發展初期，幾乎壟斷了淘寶上的全部假鞋。2015年，莆田的GDP達1600多億，製鞋產業貢獻超700億。暗中還有多大的交易額，無人知曉。

4. 壟斷80％民營醫院：

「莆田系」是福建莆田人所轄醫院集合的簡稱，他們從一個總人口不過8萬的東莊小鎮走出來的人構成的團體，如今成為全國80％民營醫療市場的操盤人。從江湖遊醫到億萬富豪，莆田系的發家史就是病患者的血淚史！莆田系目前已經形成四大家族：陳、詹、林、黃。國內幾乎所有的「瑪麗醫院」「瑪利亞婦產醫院」大部分被詹氏家族所控制；以「華夏」、「華康」、「華東」等名稱開頭的醫院基本上被陳氏家族所控制；以「博愛」、「仁愛」、「曙光」為名稱的醫院大部分被林氏家族所控制；天倫不孕不育醫院、瑪麗婦嬰醫院等醫院被黃氏家族所控制。

莆田系生存法則粗暴又簡單：大部分利潤投廣告。莆田市前市委書記梁建勇曾公開表示，「百度2013年的廣告總量是260億元，莆田的民營醫院在百度上就做了120億元的廣告。」2016年5月2日，一位剛從百度離職的前員工透露，「北京普通一家莆田系醫院，每天推廣的費用都達數萬元。」

5. 承包大量部隊醫院：

莆田系能承包大量部隊的科室，是與利益掛鉤的。一些部隊的醫院因為各種原因，營收水準不高，軍轉民之後呢，就需要吸引病人來提高它的營收，而莆田系的入駐是一種省力又賺錢的好辦法，每個月需上交醫院的費用動輒就是上百萬。

莆田系承包大量部隊醫院，與利益掛鉤，大部分利潤投廣告，醫療設備粗暴又簡單，不顧道德只想發財致富，能幹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是可猜想的。（大紀元資料室）

據了解，一個病人到來，他們提的要求是至少治療7天以上，平均每天花費在1000至2000元。並且每天早上會一個一個報出每個醫生前一天收費了多少，因為收費是與醫生的每個月的績效掛鉤的。

3年前因為股權分紅問題和陳氏兄弟反目的原始股東陳元發作為「深喉」，接受了記者的專訪稱，公司給醫院送禮是潛規則，醫院一年廣告費至少幾千萬。2011年康新公司和部隊醫院科室合作的家數達到80家左右。上海柯萊遜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每年的收入平均下來也有2億餘元，9年收入10多億。

6. 投資75％私營加油站：

《莆田晚報》曾報導，莆田仙游以做石化生意聞名。仙游籍商人在外投資加油站，數量達1萬多家，占全國民營油站的75％以上，其中在外投資800萬元以上的特大型加油站3家，400萬至600萬元以上的中型加油站20家，400萬元以下的小型加油站60家。

7. 控制50％珠寶交易：

在珠寶首飾業，10個人中，有9個是福建人，而其中8個是莆田人。這一說法雖然有點兒誇張，但莆田從事珠寶首飾業的人數之多，也由此可見一斑。有人做過粗算，莆田人控制著全國近50％的金銀珠寶交易。

莆田商人壟斷木材交易、生產仿製名牌假鞋上淘寶網行銷、控制著全國近50％的金銀珠寶交易。（新紀元合成圖）

在媒體的描述中，莆田既有「中國珠寶玉石首飾特色產業基地」、「中國銀飾之鄉」等行業名片，也有「產值年超100億元」、「從業人員12萬」、「珠寶企業近2萬家，占全國的三分之一」、「年用白銀400噸，約占全國總量的50％」、「黃金加工年產值40億元」等數字亮點，還有「從北面的黑龍江到南面的廣東，從東面的福建到西面的新疆，都活躍著莆田珠寶商人的身影」這樣的感性表達。

8. 控制全球30％油畫經營：

莆田市油畫產業自1981年發展至今已初具規模，造就了上萬名畫家、畫師，成為全球油畫、畫框品種最多，規模最大，研發能力最強的生產基地，油畫產品年生產總量占全球的30％，產品90％以上銷往歐美市場，是世界三大油畫產業基地之一。

網路文章最後寫道：「看完上面這八項，簡直是怵目驚心！我們一方面是佩服莆田人的商業頭腦，不愧『東方猶太人』之稱謂；另一方面也不禁要問，這世上還有什麼是莆田人不能幹的？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不求盡善盡美，但求無怨無悔，但求晚上能睡上安穩覺。在這個輿論的風暴中心，願佛祖保佑莆田幫……」

莆田醫院祖師爺已金盆洗手

一篇署名「花兒街參考」的網文〈承包生老病死的莆田人，莆田系寺廟的信仰與生意〉，談到了被稱為莆田系醫院祖師爺的陳德良，早已金盆洗手不幹了，而且他還修了一個廟，為自己消災求佛。

文章說，莆田系民營醫院的「祖師爺」，是一位叫陳德良的莆田人，耍把戲出身。據說江湖人「洪蝴蝶」是陳德良的第一位貴人。他的第二位貴人，是一張治療疥瘡的「祖傳偏方」。

被稱為莆田系民營醫院祖師爺的陳德良，靠著治療疥瘡偏方起家，忽悠患者掏錢，賺了不少。金盆洗手後，修建陳靖姑廟，最在乎能否「善終」。（新紀元合成圖）

「用硝酸化水銀，十幾個小時後，水銀變成水，再加上醋，一擦就好了。」當時疥瘡在福建多發，民間苦無根治方法。陳德良晚上在電線桿貼小廣告，白天就有人來看病。他在小廣告上寫，「福建莆田愛國衛生學會：專治皮膚病」。

陳德良的偏方成本價是一兩毛錢，配好後按照每瓶一兩塊賣，有著十倍的利潤率。靠著這「一招鮮」，他在80年代年收入就達到數萬元。

這一張偏方，也成了整個莆田系醫商的起點。

陳德良在村裡率先致富後，和他當年追隨「洪蝴蝶」一樣，越來越多的人也來向他拜師。第一批弟子共8人，其中有他的侄子詹國團、鄰居陳金秀、鎮黨委書記的兒子林志忠。加上他「徒弟的徒弟」黃德峰，詹、陳、林、黃，正是現在莆系勢力最大的「四大家族」的「掌門人」。

拜師後陳德良帶著8位弟子各地遊醫，傳授給他們治療疥瘡的偏方，教他們去電線桿貼小廣告延攬生意。但如何「忽悠」患者掏錢，則要弟子自己揣摩。

此後20多年，陳德良的徒子徒孫在全國各地承包醫院大幹特幹，直至自建民營高端醫療機構。他們延續著這位「祖師爺」對營銷的敏銳和膽量，從貼電線桿，到公車、電臺、電視廣告，再到如今——搜尋引擎的競價排名。

90年代初，陳德良因一次意外事故身受重傷。雖然此時他才40歲，正值壯年，但生死之間讓他對人生有了新的思考，最終選擇解甲歸田。

「善終」，成了他最在乎的事。所謂善終，不是長命百歲，而是不會身染惡疾，不會死於非命。

於是陳德良決定修建陳靖姑廟。陳靖姑是宋代起福建民間所信仰的神仙之一。

在這之前，來自臺灣、溫州以及當地信奉陳靖姑的商人們決定在陳靖姑的老家興建一座祖廟以供奉這位陳氏祖先，於是多年行走江湖，名聲在外的陳德良接下了這個任務。從1990年開始籌建，到2005年開光，歷經15年，花費2000萬元。

從陳德良家門口，就能看到陳靖姑祖廟。過去十多年，他一直擔任這座祖廟的管委會主任，接待各地前來的祭拜者。

莆田480寺

退隱江湖後回歸宗教的莆田系醫商，不只陳德良一人。在莆田，村村有廟，處處燒香。陳德良的廟，雖說花了2000萬興建，也是排不上號的。

在莆田，民間公認最金碧輝煌的私人建造寺廟，是涵江瑞峰聚佛寺。這座聚佛寺，占地40畝，建築面積近5000平方米；坐北朝南，中央主殿毗廬殿帶有十方佛，東邊藏經閣，西邊地藏閣，民間傳說投資過億。其建造人是莆田市集友藝術框業有限公司老闆劉國泰。只可惜金身塑佛，也無法永保富貴。據悉劉國泰已因民間借貸破產跑路，涵江集友2014年破產重整，債權逾6億成為莆田破產重整第一案。

莆田人建廟祈望安放心靈、護佑未來，然而無道德底線的江湖場、貪欲心，或許本就是無處安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