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拿馬文件」的幕後神祕爆料人

4月初，「巴拿馬文件」洩密案使專為全球政商名人巨富在避稅天堂開設離岸公司的莫薩克．馮賽卡（Mossack Fonseca）法律事務所成為輿論風暴點。（Getty Images）

史上最大規模的離岸金融洩密事件「巴拿馬文件」，其幕後神祕的爆料人稱不要求任何報酬，使得內幕更引人關注。

中國問題專家分析指出，遭洩密的莫薩克．馮賽卡法律事務所在大陸有11家辦事處，這些大陸雇員除精通華語外，還要精通英語。

而中國的外語人才除各省市師範大學及省級大學外語系外，專門的外語學院都由中共總參、國安部掌控，而中共總參、國安部都曾由江澤民集團控制。

文 _ 黃清

今年4月初，「巴拿馬文件」洩密案使一家專為全球政商名人巨富在避稅天堂開設離岸公司的莫薩克．馮賽卡法律事務所成為輿論風暴點。國際調查報導記者聯盟（ICIJ）公布的「巴拿馬文件」，揭露數十個國家政要富商的離岸金融醜聞。這個事件震撼了世界，導致冰島總理引咎辭職，有關國家紛紛立案調查，包括美國總統奧巴馬、俄羅斯總統普京和英國首相卡梅倫在內的一些國家領導人，就這一史上最大規模的離岸金融洩密事件作出回應。

莫薩克馮賽卡法律事務所大有來頭

2014年底，一位匿名的告密者用加密的方式在網路聯絡到一名《南德意志報》的記者，並分批向其提供資料。該名人士拒絕和任何人見面，也不需任何報酬。2016年4月，國際記者聯盟開始在各大媒體曝光「巴拿馬文件」的部分內容。

處於「巴拿馬文件」洩密案風暴核心的「莫薩克．馮賽卡」（Mossack Fonseca）法律事務所，是全球規模最大的境外法律公司之一，事務所的兩名創辦人更大有來頭。

1977年，德國移民莫薩克（Jurgen Mossack）和馮賽卡（Ramon Fonseca）共同設立「莫薩克．馮賽卡」。

莫薩克1948年生於德國，後與家人移居巴拿馬，並獲得法律學位，曾在倫敦執業2年。據悉，莫薩克的父親是二戰納粹分子，曾服役於希特勒「納粹武裝親衛隊」，但也曾表示願意幫美國中情局（CIA）當間諜。

另一創辦人馮賽卡1952年出生，在巴拿馬取得法律學位，曾在英國倫敦政經學院（LSE）進修，一度想當神職人員。

與莫薩克合夥在英屬維京群島設立辦公室，展開境外避稅業務前，馮賽卡曾經營過小生意。馮賽卡在2014年成為巴拿馬總統瓦瑞拉的顧問。不過，受到事務所涉及貪污醜聞影響，馮賽卡以「捍衛聲名」為由，從今年3月起向巴拿馬總統府請假。

洩密文件顯示，莫薩克和馮賽卡同時將業務擴展到南太平洋小島紐埃（Niue，紐西蘭屬島），其承辦的境外公司註冊收入甚豐，在2001年提供了紐埃政府年度預算的80％。當英屬維京群島對合法避稅進行取締，不再允許業主以匿名成立公司時，「莫薩克．馮賽卡」將業務移轉到巴拿馬和加勒比海的英屬安奎拉島。

中國、香港是馮賽卡律師所主客戶

國際調查報導記者聯盟（ICIJ）的報導指出，在莫薩克．馮賽卡律師所的全球業務中，來自中國大陸和香港的離岸公司比例占到29％。記者的調查顯示，莫薩克．馮賽卡律師所在中國大陸和香港的8個城市擁有分所，這一數量超過其他任何一個國家。在中國大陸，該所主要在上海、深圳、青島、大連、杭州、濟南、寧波等地展開活動。

莫薩克．馮賽卡律師所在大陸和香港的8個城市擁有分所，數量超過其他國家；在其全球業務中，來自大陸和香港的離岸公司比例占29％。圖為其在上海的離岸公司。（Getty Images）

法新社4月11日發自北京報導透露，該社獲得的網上資料顯示，「巴拿馬文件」醜聞4月初在國際廣泛曝光前，位於風暴中心的巴拿馬馮賽卡律師事務所早已為中共高層熟知，這個事務所與中共政府機構和銀行也早已展開了緊密合作，以幫助中國公司實現在國際上的投資。

對於馮賽卡在中國的業務，法新社報導指出，根據已經在其網站上被刪除的資料顯示，他們為中國商業部及其智庫機構組織過「投資研討會」；2014年，中共官方機構曾邀請馮賽卡公司的代表向企業解釋，如何通過離岸公司實現向國外的投資。

法新社指出，馮賽卡律師所之前的網上資料顯示，該所從2000年開始就在中國開設分所，並與中國這個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的最高權利機構取得了緊密聯繫。

該公司目前在中國大陸有7家分所，香港有1家。但在過去的16年間，至少在中國開設了11家分公司，其中一部分已經關閉。

馮賽卡律師所中國分公司數量驚人

法新社指出，一些業內人士透露，在巴拿馬文件醜聞曝光前，馮賽卡這個公司的名字不為在中國有業務的國際律師事務所所知。一位在中國從事律師業務29年的律師說，馮賽卡在中國的分公司數量驚人，但他從來沒有和這個公司有過接觸，也沒有任何業務上的合作。

另外，在一封2008年11月的信中，馮賽卡律師所強調自己與中國兩家國有銀行招商銀行和浦發銀行的關係良好。這封信顯示，2007到2009年，馮賽卡的代表至少對銀行員工組織過5次培訓，也參加了由這些銀行贊助的研討會。

法新社指出，國際調查報導記者聯盟最近曝光的資料顯示，馮賽卡公司幫助建立1萬6000多家離岸公司，其中三分之一2015年仍然「有活動」的客戶是香港或中國大陸人。而其中大部分人的註冊住址在英屬維京島嶼。

馮賽卡律師所亞洲主管張曉冬曝光

據BBC報導，馮賽卡律師所的業務，大約有三分之一是在大陸進行的，其中大量通過其在香港的辦公室進行。BBC是參與「巴拿馬文件」調查報導的媒體之一。

法新社指出，《人民日報》下屬的《中國經濟周刊》2007年曾刊登馮賽卡律師所亞洲業務負責人張曉冬（音譯）的訪談。他在訪談中透露通過離岸公司逃避一些國家稅務的方法。張曉冬在訪談中說，馮賽卡律師所通過建立離岸公司，在盧森堡建立基金和公司的複雜程式，幫助一個中國客戶購買一家歐洲企業，但他沒有透露這個客戶的姓名。

馮賽卡律師所的亞洲總部主席張曉冬曾在訪談中透露通過離岸公司逃避一些國家稅務的方法。底圖為香港「莫薩克．馮賽卡」公司。（宋祥龍／大紀元）

香港《南華早報》4月11日報導披露：表面上，張曉冬是一名專業攝影藝術家。上個月，在西安的一所大學，他舉辦了自己在古巴首都哈瓦那的紀實攝影展。只有他那一身過分正式的西裝，可能透露了有關他另一個身分的蛛絲馬跡：巴拿馬．馮賽卡（Mossack Fonseca）律師事務所香港業務的負責人。

張曉冬又名Austin Cheung，已經擔任馮賽卡在香港和內地業務的核心成員長達20年。在他博客上的照片集中，有一個放著在巴拿馬拍攝的照片。配文寫著：「天堂，巴拿馬的別稱」（Heaven, an alias for Panama）。

《南華早報》指，張曉冬一開始加入的是馮賽卡律師所的巴拿馬總部，並在那裡工作了幾年。據香港公司註冊紀錄，他的名字1995年首次出現在該律師所香港分所的董事名單中，當時香港分所已經成立兩年了。張曉冬1997年搬到香港，2002年香港分所變身成為馮賽卡律師所的亞洲總部，張曉冬擔任主席。

最近的官方紀錄顯示，張曉冬的登記地址在新西蘭奧克蘭，他的微信帳戶則顯示港島南區。他的linkedin（領英）帳戶顯示，2004年張曉冬開始在武漢大學攻讀國際私法的博士學位，讀了9年才畢業。

本科畢業於武漢大學的香港中文大學法律學者許炎說，用如此長時間完成一個博士學問「非常不尋常」。許炎還指，大部分博士生都在3年內完成學位。

張曉冬2006年開始變得高調，當時他成立了中國財產規劃與管理研究會，這將馮賽卡律師所的業務提到了國際學術研究的層次。該研究會的網頁在「巴拿馬文件」涉密案爆發後，變得不可用。

張高麗、劉雲山等親屬的離岸活動

國際調查報導記者聯盟曝光的資料顯示，「巴拿馬文件」報導涉及的中共領導人親屬人數達9位，除2014年已經披露的4位，新增加的親屬涉離岸公司活動的是中共現任政治局常委張高麗和劉雲山、退休政治局常委曾慶紅、已故領導人毛澤東和胡耀邦。

國際調查報導記者聯盟曝光的資料顯示，「巴拿馬文件」報導涉及中共現任政治局常委劉雲山和張高麗。（AFP）

2016年4月3日，國際調查報導記者聯盟發布的消息披露了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姊夫鄧家貴、前總理李鵬的女兒李小琳、前政協主席賈慶林的外孫女李紫丹和被廢黜的前政治局委員薄熙來的妻子薄谷開來涉入離岸公司「避稅港」的消息。

這篇新報導由該組織記者歐蕾珊（Alexa Olesen），根據該組織獲取的巨量「巴拿馬文件」抽絲剝繭、梳理研究而成。報導說，現任中共政治局常委張高麗的女婿李聖潑，是三家英屬維京群島註冊公司的股東，它們分別是Zennon資本管理公司、Sino Reliance Networks Corporation和Glory Top投資有限公司。

另一位現任中共政治局常委是負責宣傳口的劉雲山。他的兒媳婦賈麗青是英屬維京群島註冊的Ultra Time投資公司的董事和股東，該公司於2009年註冊。

賈麗青是賈春旺的女兒。賈春旺曾於1985年至1998年任中共國安部長，1998年至2002年任中共公安部長，2002年至2003年任中共最高檢察院副檢察長、檢察長。

中共前政治局常委曾慶紅也榜上有名。於2002年至2007年任中共國家副主席的曾慶紅，其胞弟曾慶淮在紐埃註冊了中國文化交流協會有限公司，2006年又將該公司註冊到薩摩亞。

上海介面新聞「開脫文」遭刪除

震驚全球的「巴拿馬文件」雖然在許多國家引發爭議，但在大陸卻是被嚴密封鎖消息。在中國的社交媒體上，關於「巴拿馬文件」中涉及中共領導人的部分更是無法搜尋和發表。

2016年4月12日，一篇罕見談及「巴拿馬文件」與中國最高領導人的文章，出現在官方旗下的上海介面新聞網站上。不過，此文在當天晚些時候即被刪除。

這篇名為〈境外博客：習總管教好子女和親戚沒？〉的文章，談及中共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姊夫鄧家貴，並稱「習總的姊夫開公司應該與習總無關」。

「事實上，習的姐姐和姊夫已經為習近平作出了很大的犧牲。有報導說：習姊夫在香港住的樓吧是很不起眼的一條街。」文章說。

這篇文章在介面新聞網站登出後就被不少網友轉載。中國最大的門戶網站騰訊也轉載了此文，不過該文隨後也被刪除。

專家：神祕爆料人或為最後一搏

中國問題專家楊光對《新紀元》分析稱：莫薩克．馮賽卡法律事務所在大陸有11家辦事處，除極少一部分是該所派來主持和指導工作的，大部分中國雇員都是亞洲區負責人張曉冬由國內選拔的。這些大陸雇員除精通華語外，還要精通英語。據我所知，中國的外語人才除各省市師範大學及省級大學外語系外，專門的外語學院都由中共總參、國安部掌控。

楊光認為，若是駭客黑來的巴拿馬文件或是一般雇員洩密，肯定會一次性的把材料給《南德意志報》，不會分期用一年多的時間陸陸續續的提供，因為這樣很容易追蹤到爆料源頭。另外，以上兩種情況提供材料者會提出報酬，而此次爆料源頭根本追蹤不到，因每次都用不同的形式加密，且不重複！

專家分析，近期很多舉動都顯示江派血債幫在瘋狂反撲，要與習近平、王岐山的反腐大戰拚死一搏，這可真是最後的一搏。圖為曾慶紅（左）與江澤民。（大紀元合成圖）

楊光說：「據我所知，中共總參、國安部都曾由江澤民集團控制。在巴拿馬文件爆出之前，就有逼習近平辭職的信在海內外瘋傳，近期很多的舉動都顯示江派血債幫在瘋狂反撲，要與習近平、王岐山的反腐大戰拚死一搏，這可真是最後的一搏。若沒有這最後一搏，習近平還真未下決心剷除江澤民。這一搏，習近平只好無奈的出手將江澤民剷除，並把共產黨平臺也拆了，難怪高智晟預言2017年中共崩亡。神的決定，人是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