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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人生 《為奴十二年》與司馬光砸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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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奴十二年》主人翁不是好萊塢仰慕的英雄,而是一個卑賤求生的奴隸,該片獲得了票房口碑的德藝雙馨,不可謂不是天象的使然。圖為電影海報。

人類拋棄奴隸制好像很久很久了,不過想想中國的勞教所、建三江農墾農場的洗腦班、黑監獄等地,那裡面的人不是過著比美國黑奴還要悲慘百倍的奴工生活嗎?這個一百多年前的故事,其實離我們今天的生活很近很近。

文 _ 王華

描寫1840年代美國南方奴隸制的《為奴十二年》,一舉獲得2014年奧斯卡最佳電影等數十項獎項。主人翁不是好萊塢仰慕的英雄,而是一個卑賤求生的奴隸,然而該片卻獲得了票房口碑的德藝雙馨,這樣的結局出人預料,不可謂不是天象的使然。

人類拋棄奴隸制好像很久很久了,假如隨便問一個人:現在有奴隸社會嗎?人們第一念就是絕口否認,不過想想中國的勞教所、建三江農墾農場的洗腦班、黑監獄等地,那裡面的人不是過著比美國黑奴還要悲慘百倍的奴工生活嗎?這個一百多年前的故事,其實離我們今天的生活很近很近。

在中國觀眾眼裡,所羅門這個奴隸有獨自的小房子住,每天吃的有葷有素還有水果,相比於《馬三家女人頭上的小鬼》等瀋陽勞教所,相比於要用陰道來傳遞營救信息的電子時代,美國黑奴比中國訪民的遭遇要強多了。

凡是僅僅為了生存而不得不苟活的社會都是奴隸社會,正如為奴十二年的所羅門所言:「我不要僅求生存,我要的是生活。」生存與生活,就像蘇格拉底說的:「他人為食而生,我為生而食。」裡面包含了人性對平等、自由、公正的天生嚮往。在專制集權的不公正框架下,人性中醜惡的一面:貪婪、自私、欺騙與殘暴,總會淹沒人性中善良、憐憫、公平與正義的一面,甚至當正義之光重來時,我們都找不到那份能證明我們本來就是自由人的文件。

當個人的命運被整個體制壓制時,人們有很多種反抗方式。《為奴十二年》描述了其中之一。原本自由的紐約黑人所羅門,被欺騙拐賣到南方當奴隸,當面對毫無人性的奴隸販子時,他的反抗只有死路一條。為了活下去再次見到親人,他明白了:「生存並不是為了死亡,而在於放低你的頭顱。」

然而他並沒有走上「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消沉之路,在漫長而又無望的等待中,他沒有灰心沒有放棄,「我不過是為了生存,我不會陷入絕望的,我向主人奉獻我的才能,並同時保持我的生命力,直到獲得自由的機會出現。」

有國人總結所羅門的忍辱偷生理論是:「現實是石頭,理想是個蛋,改變現實的前提是要保住這個蛋。」不過西藏喇嘛不斷以自焚的方式抗議中共對信仰的扼殺,讓人們看到,失去生命的反抗,對個人可能毫無意義,但對整個社會是有意義的。特別是印度甘地、美國馬丁路德金的非暴力和平抗爭出現後,人類的反抗又多了一種形式。

當然,中國人最熟悉的反抗方式就是揭竿而起的暴力抗爭。與《為奴十二年》相呼應的奴隸片《被解放的姜戈》,裡面的奮起反抗可能讓很多人覺得酣暢淋漓,就像《讓子彈飛》一樣,用民眾的抗爭來推翻邪惡的統治,幾千年來中國歷史就是這樣演繹的。不過所羅門為奴的1841年,比林肯當選為總統還早了20年。

中國人都知道司馬光砸缸救人的故事,他當時只是一個小孩,身高沒有水缸高,無法把落水人撈起來,自己也不是抽水機,無法把水舀出來或抽走──就好比我們個人無力改變制度一樣,要想救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個制度大缸出現漏洞,讓會淹死人的惡水自動流出。

這是一種更高形式的反抗:從體制內部瓦解邪惡。如今法輪功發起的全民退黨、退團、退隊的三退大潮,其實就是司馬光砸缸的生動體現,也是共產紅朝奴隸們的最佳反抗方式:既不與邪惡的奴隸販子正面衝突,同時也在不斷的在精神領域砸缸,不斷瓦解中共的黨團隊組織,從而讓中共無力再行大惡。

一部折射當今奴役社會、反映人類正邪大戲、喚醒人們不懈抗爭的影片,能夠得獎也就自然而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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