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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唐鸿、绍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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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欧洲乐评誉为“二十年才出现的一个天才”、“贝多芬第五代传人”,奥地利华裔国际钢琴家陈瑞斌自我定义为一名古典音乐的承传者:“它赋予我使命,演奏音乐,通过巡演,我得以传递音乐。”
二零零六年八月陈瑞斌和高雄乐团共同演绎《爱河》钢琴协奏曲。
舞台上,一位身着白色西装的钢琴家正在忘我地演奏着钢琴,只见他修长的五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跳跃着,音符中所蕴含的情绪从他的手指间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时而是排山倒海似的气势磅石薄,时而是珠落玉盘般的清脆轻盈。极富表现力的技艺,令人惊叹。台上曲终奏罢,台下掌声雷动。
这位身手不凡的钢琴家,正是具有“天使手指”美誉的旅奥华裔钢琴家陈瑞斌先生。他从小便崭露天才的音乐天份,十三岁便被送到奥地利学习钢琴。优异的表现,不只让他相继从维也纳市立音乐学院、德国汉诺威国立音乐学院毕业,而且让他在二十前就已夺得国际大赛五项金牌,摘下华沙萧邦、以色列鲁宾斯坦及罗马等十八际钢琴大赛奖项,也难怪被欧洲《苏黎世日报》称为“每隔二十年,音乐界才会出现一位这样的天才!”
前不久,陈瑞斌莅临伦敦参加演出活动。活动之余,他欣然接受专访,使记者有机会面对面了解这位华人钢琴大师的音乐之旅和心灵历程。虽然拥有海内外众多的奖项和乐迷,生活中的陈瑞斌给人的感觉却非常的朴实和真诚。眼前的这位国际大牌钢琴家,丝毫看不到恃才自傲的痕迹。他身着一套深青色休闲西装,搭配一件乳白色圆领衬衫,给人一种非常儒雅、干净的印象。棕黄色的皮肤,一副典型的南方人的面孔,宽宽的额头显示其聪颖和智慧。自然的谈吐和朴实的话语,给人的感觉似一泓清泉,清澈而宁静。
音乐与生命的互动
“我是个乡下小孩,十三岁第一次搭飞机,就飞到维也纳去上学。我像没有退路的过河卒子,只有拚命用功,才不会浪费家里的钱,也才不会成绩不好被退学。如今的孩子因选择太多,反而缺少毅力,兴趣与热诚容易动摇,往往还没真正发现工作的内涵就转身离开,这是幸或不幸?”陈瑞斌在自己的博客上如是说。
陈瑞斌一九六七年出生于台南,在身为音乐教师的父亲的启蒙下学习钢琴,十二岁通过教育部资优儿童出国考试,十三岁小学毕业就被送到奥地利学琴,开始了音乐之路的孤独之行。小小年纪孤身来到异国,首先碰到的就是语言和生活上的种种难题,他却以超人的毅力,一路独自走来。
当时在奥地利的留学生为数很少,陈瑞斌去到奥地利之后才开始学德语,之后的很多成长的时间都在国外。“当时找房很难,因为练琴而遭到邻居们的抗议,由于练琴而经常搬家。我就想:‘音乐之都,怎么不喜欢我弹钢琴呢?’”面对种种艰辛,年幼的陈瑞斌克服了外人无法想像的困难,坚持了下来。每每谈到年幼留学的经历,陈瑞斌并没有过多的感伤,仿佛艰苦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有练就出的乐观和坦然,言语之间丝毫不掩饰对音乐的热爱。
奥地利有许多文艺和音乐节目,对年幼的陈瑞斌产生了莫大的吸引力。他每天跑歌剧院看演出,对日后走上音乐之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此后,陈瑞斌去过很多国家,他惊讶于每个国家有不同的文化,感到非常的奇妙和有趣。
因为父母没有在身旁,生活中的一切都由自己的决定。陈瑞斌十六岁开始参加国际比赛,从报名、竞争、在舞台上表演和观摩,都是自己一手操办。陈瑞斌坦言一路走来失败很多,由于没有年长的有经验的人陪伴,所以比别人花在钢琴之外的时间多很多。当初,父母的心愿是让陈瑞斌取得学位,并不支援他走上音乐之路。但是,凭着对音乐的执着追求与热爱,陈瑞斌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了下来。他从十七岁开始接受邀约表演,以奖学金或是比赛的奖金来支援自己的音乐之路。也许是上苍感动于他对音乐的真挚,虽然这一路并不平坦,但是他很自然地就走过来了。对此,陈瑞斌多次笑言自己“走过了头”。
经历了诸多的起伏成败,陈瑞斌除了练就了一身精湛的钢琴技艺之外,还获得了对人生返璞归真的平淡与豁达。
丰富的生活经历,给陈瑞斌在音乐上的追求赋予了能量。对此,他感慨道:“在音乐上的进步,我经历了很多奇妙的事情发生;一路走来遇到的瓶颈,都是很奇妙地跨过去,很多东西还都是靠自己去解决。在这条路上,生活的瓶颈虽然在音乐之外,而我整个人生的体验却反映在音乐之中,收获不仅仅来自于表演。”
二零零四年,陈瑞斌发表专辑《钢琴的四个表情》,标志着这位国际音乐大师在音乐之路上反璞归真的成熟。其中所选的曲子《胡桃钳组曲》的童真、《皮尔金组曲》的深邃、《天使探戈》的妩媚,以及《崔斯坦与伊索德》的悲情,均在陈瑞斌指间得到精彩的诠释。也许,人生经历的锤炼,使音乐家易如反掌地演绎出这些经典之作。
音乐上的成就,也推动了陈瑞斌的人生路。二零零四年,陈瑞斌获选台湾“十大杰出青年”。二零零五年,陈瑞斌获选台湾“十大最有潜力人物”。
二零零四年纽约陈瑞斌新春演奏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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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六年八月陈瑞斌(中)受当时高雄市长叶菊兰(后右二)聘为“高雄文化大使”。 |
音乐与文化的交集
陈瑞斌刚去到奥地利的时候,那里还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华人文化的东西。虽然他很早离开了台湾,却一直没有放弃东方的文化。当时有人去奥地利的时候,可能带去的是半年前的报纸,他都会认真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出于环境的要求以及音乐和文化间的深厚影响,在求学的过程中他必须去了解西方文化,在巡演的过程中他深刻地体会到文化对音乐的影响力。
陈瑞斌去过东欧很多国家巡演。他发现,那里虽然经济不发达,但人们对音乐的投入和热情却一直很强烈,几百年来都维持在很高的水准。观众们的热情很高,乐团演出的水准也很高。在八十年代,他曾经在罗马尼亚有一场演出,观众的热情很高,而且所有的票居然都卖光了,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演出后,他到后台询问票价,得知每张票的价格居然是一个团员半个月的薪水。陈瑞斌感受很深,从而更坚定了一个很强的理念:到世界各地去巡演。
谈到欧洲文化中宗教信仰时,陈瑞斌沉思片刻,缓缓地说:“虽然我没有特定的信仰,但感觉实际上我的血液里是有宗教信仰的;在奥地利留学时,很多作品,除了对历史的了解之外,还和宗教信仰有关,还要去体会。”
在欧洲生活了二十多年,陈瑞斌感受到欧洲的宗教信仰对文化几百年来有根深蒂固的想像,流传下来的文化对音乐和人们对音乐的感受也影响至深。“(演奏)不是只将音拉出来就可以了,对他们来说,即使弹几个错音都没有关系,但是却能让人很受感动,是一种隐性的沟通,这已经影响到他们的文化层面了。”
音乐与灵魂的交流
在自己的博客上,陈瑞斌将音乐描述为灵魂的声音:“当古典音乐家在创作曲目的时候,藉由人性最深刻感受和倾诉的愿望,深沉背后的壮丽和愤怒,痛苦之中的柔情与哀伤在作曲家写作的时候都悄然融入了音符之中,是心灵发出的声音,沁入灵魂的声音,用的是音乐这样的表现形式。当心灵不可遏止地要发声的时候,音乐、文字、图像、言语、行为等等成为了载体。”
在演奏古典钢琴大师的作品时,陈瑞斌心中一直秉持着对大师原创的敬重。他认为,古典大师的原创和演奏家的风格二者是不冲突的。他说:“我非常敬重这些几百年来的作曲家们,用尽他们一生的对音乐的使命感而创作出来的东西。这些作品确实非常伟大,应该透过音乐家的传承,让观众们了解。有些人已经将音乐变质了,不是投入,而是一种商业工具。对作曲家的伟大作品,音乐对我而言是一种交流工具,如果交流角度不同,则会冲突,还是要回归到对音乐本身和作曲家的敬重。”
那么在古典音乐的传统原创和观众之间,又如何取舍呢?陈瑞斌答道:“如果是为了取悦观众而创新,不是我要做的事情。因为观众会因为地域、年龄等层次而有别,只能是设法让观众了解音乐的内涵是什么。我所做的创新是用自己的情感、了解、个性和对音乐的理解将作品表现出来。但是,还是要忠实于原作,因为观众的口味不同。如果以取悦观众为主,就会迷失。我会去忠实地诠释作曲家的原作,让不了解的观众去了解它。我对创新的理解是:倾入我对音乐的理解,在演奏中投入自己的情感。”
也许正是陈瑞斌对音乐追求的“真”,使他在现存音乐世界诸多商业的诱惑中并未迷失。在对音乐的追求之路上,他的孜孜不倦和对古典音乐以及生命的敬重,令人们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他的人生也迎来了真正的成功。
对于自己,陈瑞斌谦虚而又坚持地定义为一个古典音乐的承传者:“我认为自己是一个音乐爱好者,会演奏的音乐爱好者;这是我的职责,它赋予我使命,演奏音乐,通过巡演,我得以传递音乐。”◇
二零零六年七月洛杉矶新唐人电视台主办的“陈瑞斌钢琴独奏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