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日本姓氏文化

文 ◎ 浦慧恩

日本與中國雖然是近鄰，也有很多相似的文化，但也有很多觀念根本就是南轅北轍，鬧出不少令華人哭笑不得的笑話，「姓氏」就是一例。

知名手機品牌SoftBank近年來為了行銷名為「白色套餐」的收費計畫，因此拍攝一個電視廣告。廣告講一個姓氏為「白戶」的四人家庭，飾演母親的是日本知名的中年實力派演員樋口可南子，女兒則是人氣鼎盛笑容可掬的上戶彩，兒子是一名黑人飾演。

但最令人跌破眼鏡的是，飾演一家之主的父親卻是一隻白色的狗！猶如唐狗日本北海道品種，牠在廣告中多次被直接稱呼為父親。

這一個電視廣告逾十個系列，配合該公司推出迎合不同客戶的計畫，每一次這個狗父親必然出場，由著名實力派演員配音。除此之外，華人圈較知名的演員松坂慶子、松田聖子，均以狗父親的前任女友或同學客串。

廣告播出之後大受日本民眾喜愛，日各大媒體父親、父親的稱呼著狗主，還拿下「2007年最受歡迎電視廣告」的第一名，同時一直播映至今。

之所以找一隻白狗飾演父親，據說是該廣告如同其收費計畫一樣，令人預想不到。但不論其理由如何，這個手機電視廣告看在華人眼裏，「認狗作父」成何體統？縱使人類如何愛狗如命，人與狗還是不能當做同類來看待，「人狗不分」不成了人類自取其辱？

不過日本的確有「犬養」這個漢字姓氏，而且遠不只犬養、豬養也存在。儘管華人看到日本「犬養」這個漢字姓氏，會忍俊不禁，但的確有其歷史的起源。據資料顯示，古時候的日本社會分成「士」、「農」、「工」、「商」四個身分階層，其中只有士族、武士統稱的「士」，才能享有姓氏的資格。

明治維新後，政府廢除了武士的特權，允許了農民與工商業者擁有姓氏，這個新政策推出之後，日本人的姓氏數量頓時急速暴增。

從來沒有過自己專屬的姓氏的日本人，突然要為自己命名出一個姓氏，多半從自己的職業當中找靈感，如「膳部」、「柏手」、「膳天」跟食物職業有關。

「服部」、「服取」當然跟衣服有關，如此類推，「犬養」的來源則指飼養狗狩獵等相關職業，除了犬養外，還有「狗飼」、「猪飼」、「猪養」、「馬養」、「鳥養」等。

中國人看到日本人這些光怪陸離的姓氏，常常大笑出聲，例如「犬養」雖然讓華人覺得難登大雅之堂，但在一九三一年日本出現一位名為「犬養毅」的首相，與當時的國民黨政府高官深交，與孫中山交情深厚。

日本人姓氏也可算是百無禁忌，除了上述的犬養、豬養外，被稱為洗手間（日文用漢字御洗手，廁所代名詞）的姓氏「御洗手」也令人發笑。除此外九鬼、鬼塚的姓氏卻令人不寒而慄，與此同時，神仙寺這個姓氏也一樣存在。

記得採訪一位服裝界人士，在跟對方交換名片時，對方有點自嘲的說，「中國人看到我的名片都會笑我。」我接過名片一看也笑了，對方姓氏是「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