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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翻译 ◎ 夏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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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新的理念:在梦中,我们能通向人们称为“上帝”的存在。在犹太文学中有这样一个概念:“一个没有分析的梦是一封没有打开来的,来自上帝的信。”依据我在乌曼梦群体的经验,我会说这种说法基本上是正确的。--史汀生
问:你从事梦群(dream group)的工作有多久了?它和你从前的事业是否相通?
史汀生:我从事梦的研究有三十年了,从事乌曼的梦群方法也有二十五年。
当我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我常去人迹罕至的热带雨林探索兰花的新品种。现在我从事梦的工作,其实它们很相似--我深入心灵未知的深处,带回来许多关于自我和世界的新的灵感。我是一个探索者和发现者。从事梦的工作非常神奇,因为我们从中探索和发现的是我们自己,围绕我们的真实世界,我们的人际关系,我们创造的天分,以及我们的宗教或精神的源头。这是引人入胜的工作。
梦给人力量去联系真实的自我
问:以你多年来从事梦群体的经验,什么是这个方法最特殊或动人的一面?有什么难忘的经验?
史汀生:看见一个人被赋予力量,可以理解自己心灵最隐匿、复杂的图像语言,这让人惊叹。
几乎总是如此,更让我感动的是梦告诉做梦的人的,并不是他们哪儿出了差错,而是他们哪儿是对的、好的。
如此,梦给予做梦的人力量,把她和她真实的自我联系在一起。就像是我们内在的真理之泉灌溉着灵魂,使它肥沃而丰盛。即使那些人们起初视为“噩梦”的梦也是如此。
简单的梦爆炸成为觉醒
问:请告诉我们一个梦--它对你说出了梦的本质。
史汀生: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我梦见我的公寓被炸毁。我很快明白,这爆炸比我以为的要大,整栋建筑都被炸毁了。接着我看见爆炸其实更大。整个邻里都被销毁了。这时我理解这个爆炸,事实上,是核子爆炸。我看见整个纽约市被蘑菇云化为烟雾。但这个爆炸没有停止变大。它其实比核子弹还大。整个美国被炸成碎片,烟消云散。我看着爆炸继续变大。我看见整个地球爆炸。然后什么也不剩,只有空旷的空间。
当我注视这空无,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观看它,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什么也不剩了。我没有身体,就算我有,也没有我能站的地方。四处看去都空无一物。而我在那儿,完全清醒,望着那遍在的虚无。
那时我有这个了不起的,叫做启蒙的东西的想法,是我所追求,试图为自己成就的。有一天晚上我上床睡觉,这个简单的梦爆炸成为觉醒,并把所有我较小的特性给吹走,直到我无处可站,无处可以存在,除了这“不可摧毁的存有的核心”。
我在那里,不是上帝,没有受到启蒙,不是什么我以为的庞大的、豪华的东西,却是普通的无甚稀奇的我--在一切的中心--没有身体,没有心灵,那永生的,居住在所有其他人内在的自我。一如在一根燃烧的蜡烛上闪烁的火焰是那在所有其他蜡烛上闪烁的同一火焰,是那相同的元素,火。
梦含藏来自上帝的信息。(Family Archive)
梦教人学习做自己
问:除了乌曼,你还在梦群体中采用什么其他人的理论?
史汀生:乌曼梦群体的方法是一个非理论的方法。我们不用任何理论来讨论梦。梦是它自己的理论,就如每一朵花是它独一无二的花。我们把一个花蕾放在水里,让它开放。一朵百合蕾绽放为一朵百合,一个兰花蕾苞绽放成一朵兰花,一个三色堇花蕾绽放成一朵三色堇。同样的,乌曼方法让每一个梦开放成它所是的,而不强加任何理论。我们也不采用任何其他的理论。
事实上,在乌曼梦群体中,我们并不分析梦,不强加任何外来的理解和理论结构。梦随着完全的理解而开放,一如莲花,而后做梦者重新理解她的生命。
梦随着完全的理解而如莲花开放。(Getty Images)
问:在深入梦的工作多年之后,你如何理解人类的梦?
史汀生:我们四处向智者和各种大师寻求答案。所有这些回答都经常在梦中直接告诉我们了。我们花这么多时间和力气在自身之外学习那么多事情,但真正能改变我们的生命,对于我们和这世界来说真正重要的,是学习做我们自己。梦教我们这样做。
从梦中看到台湾人的生命力
问:在台湾从事梦工作和你在纽约的经验有什么不同?
史汀生:虽然来台湾之后除了那些梦之外我没有别的证据,我感觉在台湾,在个人生命的深处,中国文化正在朝前迈一大步。这个岛屿国家是个精力充沛的热点,但不是世界所以为的那样。整个为钱而疯狂的世界正贪婪地聚焦在中国大陆潜在的巨大市场上。而在这娇小的民主台湾进行中的创造、文化、精神和人性的发展却远为奇妙。
这些人赤手空拳打造出来,小小的国家足以创造一个真正的世界先导,把陷落在中共手中那贪污腐败、僵化的官僚、社会暴政形成的悲惨沼泽之中的中国文化真正的精髓给释放出来。
在梦群体中,我们看见每一个独特的生命在台湾新生的自由下朝前迈一步,或是两步。但是在一个接一个梦之后,我的感觉是,这些单独的台湾人的步伐累积起来形成十分可观的东西。
世界看到经济台湾,或许政治台湾,但那只是冰山一角。这个岛屿上所发生的事最大部份潜藏在表面下。当你深入这里的人所做的梦时,你可以看到这点。然后你知道这些人是多么了不起,他们所打造的是多么有力的国家。
打坐和梦同为抵达圣境之路
问:这相对来说新颖的梦方法在现在这变化中的世界意味什么?它想成就什么?乌曼关于联系的信息是否是你的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部份?
史汀生:联系不仅只是乌曼试图传递的信息。事实上,在乌曼的梦群体中,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种真切而可触的真实。我们一起被梦带领地更深、更深,直到我们形成真正的群体。
它是一个神圣的群体,因为我们经由彼此最深的部份相连。在打坐静修后一言无语的静默中我有同样的感觉。我们的打坐静修是沉默的,但在那之后,仿佛是我们比想像的更深刻地知道彼此。
梦工作坊也是如此。打坐和梦是两种抵达和体验联系的不同路径。在目前这变化的世界中,我觉得这一联系的意识无比重要。
任何缺乏这一意识的改变都将失效。我们在同一艘船上,而我们需要一起为人类普遍的福祉效力。
我现在主要的兴趣是把梦群体带入校园。在暨南大学,我和我的妻子汪淑媛把乌曼经验式的梦群体放入社会政策与社会工作学系的课程中。学生只是经由讨论他们自己和同学的梦而获得的社工教育是奇妙的,这是苏格拉底式的教育--没有先例的教育,我们一次次看见这些学生的生命和事业改变了。
问:你如何看待荣格的集体潜意识?
史汀生:当我们开始读别人的梦时,那个人似乎和我们不同。但当我们走得更深,我们体验到他们的生命和我们的是同一棵树的枝桠,我们是同根而生的。我想荣格的集体潜意识和其他的许多想法,在今天都被视为理所当然。
乌曼的梦的观念和荣格更接近,但佛洛伊德也有贡献。佛洛伊德相信在梦里,我们把真实对自己隐藏,因此梦那么难理解。乌曼的想法正好相反:我们的梦很难理解,因为它们试图以最简单和完整的方式告诉我们真理。只是那是一个和我们清醒的意识所相信的不同的真理,所以它很难掌握。
灵魂对精神性存在的饥渴
问:关于清醒之梦。你如何解释它?
史汀生:梦对我们这么有用的原因,是因为它们彻底诚实。它们彻底诚实的原因,不是我们所能掌握。我们睡觉的时候才有梦,所以它们能逃离我们有意识的偏见或习惯性看事情的方法,而告诉我们真相。
清醒之梦是我们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梦。对我们来说,这样的梦不那么有趣,因为这样的梦是被控制的。
问:依你之见,超心理学的发展和新物理的影响是否标志着新时代的来到?我们的世界是否转向一种更为精神性的存在,虽然是十分缓慢的?
史汀生:当我看到法轮功这么迅速地在中国蓬勃发展,这一切如何在中共镇压其之前迅猛地发生,我理解在人的灵魂中有一种对你所说的“更为精神性的存在”的饥渴,一种需要和渴望。是的,我觉得世界已准备好转向更高的运行方式,你在四处都感觉到它。
有一种强烈的饥渴,渴望着荣耀更真切的生活、荣耀心以及心灵,荣耀他人和自我,荣耀地球和所有其上的生物、人类,以及荣耀所有我们所不知道和知道的事物。这是正在发生的宗教转变。你可以看见它正在全球破茧而出。我们是被创造的生灵,因此我们也是创造的生灵。
除非我们找到我们内在和彼此及地球更深的联系,除非我们能在每天的生活和工作中展现我们所拥有的极大的创造力和神性,人类将不会再在这个星球上生存太久。这是事实。
除非我们转变,要不然我们将谋杀这个星球。我觉得我们会转变,并且这一转变将把我们结合成同一个多样化的人民。同时我觉得我在台湾的梦工作,虽然它只触及相对来说的少数人,和许多在其他世界各地发生的事情一起,是这一奇妙的觉醒的重要部份。
帮人发现“我是谁”
问:最后,你是否把梦和打坐联系起来?你的两个群体彼此之间有关联吗?
史汀生:是的,我绝对把梦和静坐的工作联系在一起。这联系存在于许多层次。有一点,打坐使得心灵在讨论梦时更直觉和敏锐。这点很重要,因为梦有时很困难。但更深来看,这两者是通往同一座山的不同途径。我一直觉得打坐是更重要的,还有我们在避静时做的身心运动(bodywork
exercises)。
但我一直对梦很在行,我觉得我可以在台湾做梦的工作而有所贡献。还有,我真实而直接地体验到我如何经由对梦的工作而改变了人们及我自己的生命。在我看来静坐更有力而直接;但由于它以那么多隐匿的、沉默的而触及一切的方式运作,比较难确实体验它直接的功效。
我觉得能在台湾做这两件事是一种恩赐。就像做陶器--他们同时用左手和右手来形铸柔软的陶土。我以梦、也以静坐来发现我是谁,同时帮助别人发现他们是谁。◇
史汀生认为打坐使得心灵在讨论梦时更直觉和敏锐。(摄影/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