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全會「新土改」落空中共對農民的掠奪絞碎胡溫之良好願望

文 ◎ 王華

討論多年的農村土地所有權變革及土地流轉等話題，在九月三十日胡錦濤視察安徽農村後，被認為農村土改已露出曙光。

沒想到在十七屆三中全會爆出冷門，遭到否決而落空。

這其中的落差，透露出中共內鬥及欺壓農民的本質。

十月九日至十二日，中共十七屆三中全會爆出冷門，會前被胡錦濤支持、各大官方媒體積極宣傳推進的有關農村土地所有權變革及土地流轉等熱門話題，卻在最後公報中不見蹤影。外界普遍認為這是中共派別內鬥的結果。然而從農村土地所有權經歷的「私有－公有－再私有」這個沒走完的迴轉中，人們看清的只是中共欺騙百姓、掠奪農民的本質。

胡錦濤的「新土改」政策落空

從中共歷史慣例來看，一中全會和二中全會分別討論中共和國家機構的人事安排，而三中全會則通常要為本屆中央政府做個具有里程碑色彩的「大題目」。

九月三十日，胡錦濤特地視察中國農村改革的象徵地安徽小崗村，其「允許農民以多種形式流轉土地承包經營權，發展適度規模經營」的講話，被外界認定為三中全會的基調。會前各大媒體也大談農村土地改革已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

令各界震驚的是，會議最後決定並沒有涉及任何土地制度改革的問題，連把農民租賃土地的期限從現在的三十年延長的說法都沒有提，公報中只有一處老生常談的話：「要穩定和完善農村基本經營制度、健全嚴格規範的農村土地管理制度。」新增的只是限制基層政府對非公益性土地的徵地壟斷權。

一場人們期待已久的「新土改」落空了。也就是說，胡錦濤的改革想法遭到了與會的兩百零二位中央委員、一百六十六位候補中央委員中的大多數人的反對。為甚麼會出現這種局面呢？

兩個中國——城市中國和農村中國

據《南方周末》報導，中國國土資源部每年要處理十幾萬起土地上訪事件，上萬失地農民群體事件的劇增，表明地方政府侵犯農民權益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有人說當代中國有兩個中國——城市中國和農村中國。城鄉差距越來越大。二零零八年上半年中國農村的民眾每人可支配年所得僅是七百二十美元，遠不如城市居民的三千六百美元。而「三農」支出在整個中央財政總收入的比重則從一九九六年的21.1％下降到二零零六年的16.6％。

過去幾十年來中國城市的繁榮是建立在農村的三大市場要素（勞動力、資金和土地）對城市的補貼或倒貼之上。兩億多農村青壯年在為城市奉獻廉價勞動力的同時，在教育、醫療、養老等各個方面卻享受不到和城裏人同等的權利；農民把辛辛苦苦攢來的錢存入銀行，每年有四、五千億農村儲蓄倒流城市，而農民自己卻很難得到貸款，從而喪失發展的機會。
　

中國近年失地農民群體事件劇增。圖為四川省自貢市白果村村民在被搶走的土地上。（天網）

農地私有化利國利民

占主導地位的學者們普遍認為，農村土地私有化是解決農村問題的關鍵。他們從維護農民利益的角度出發，認為中國目前的徵地制度賦予了政府壟斷土地一級市場（壟斷徵地權力），同時又經營二級市場（把從農民手中低價徵來的土地高價賣給開發商）的權力，即所謂的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而且這種權力還得到了法律的認可（土地管理法實際上擴大了國家徵地的範圍，從憲法規定的公益性用地擴大到經營性用地），這種缺陷應該立刻糾正。

假如三中全會能實現新的土改，把土地所有權或長期使用權歸還給農民，允許農民對土地進行市場流通流轉，不但能弱化集體對土地權力的控制，從而解放農民，也能推動城鄉一體化，盤活農村土地資產，進行集約化經營，提高農業效率，同時還能為處於過剩經濟時期的中國帶來提高內需的鑰匙。

有學者估算，農村僅宅基地的市場價值就高達二十萬億元，如果十八億畝耕地使用權可流轉，其釋放的財富會成為帶動農村消費、城市化等一系列推動經濟發展的重要支點。

權勢集團對農民的掠奪

反對農地私有化的學者則認為，土地是農民生活的基本保障，以目前城市化工業化的現狀，短期內不可能提供給幾億進城農民穩定的就業崗位，如果土地大規模流轉，在現有社會保障不完善的情況下，可能造成大量失地流民，進而危及社會穩定。然而更多學者批駁這一觀點是杞人憂天，不要替農民操不必要的心，自由經濟會自己調節的。

有人稱，這次三中全會否決實行「土地流轉」的最大阻力來自於那些食土而肥的權勢集團，地權還民將剝奪他們藉用土地尋租和買賣的機會；也來自意識形態的遺老遺少，他們認為這或許將最終瓦解社會主義。然而他們忘記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沒有甚麼人能替農民決定自己的利益。

如今中國已有了「物權法」。資產者的資產，知識份子的知識，甚至工人的勞動力在中國都可以私有，連國營企業都「改制」成立私有財產，唯獨農民的土地不准私有，沒有土地市場。

共產黨當年靠農民起家，為甚麼對待農民如此苛刻呢？從中共的發家史上人們不難看出，中共從來沒有真正善心對待過農民，對其他少數階層的優惠也只是為了更好地統治占人口數量主體的農民。

中共掠奪百姓的本質顯露

五十年代中共藉用孫中山提出的「耕者有其田」來爭奪人心。在暴風驟雨的土改中，數以百萬計的地主被打倒，其土地被分給貧農。但剛分到田地沒幾年的農民，很快被「合作化、公社化」強迫拖入社會主義，結果農村的所有土地歸了中共。一九七九年小崗村的十八戶農民冒著殺頭坐牢的危險，私下進行包產到戶，直到一九八二年中共才承認民間自發的聯產承包責任制比人民公社更能讓人吃飽飯。

如今中共在農村實行的是一切土地歸各級官員和官府支配的「土地官有制」。這次原計畫實施的農地私有化受阻，一方面反映了中共利益階層的掠奪成性，同時也說明，任何有利於百姓福利的事，在中共集團內都是很難實現的。中共如同一部巨大的絞肉機，把胡耀邦、趙紫陽、胡錦濤之流的良好願望都碾成了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