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紅冰(旅澳作家、中國自由文化運動發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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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屆中國自由文化獎頒獎典禮在台北召開,而獲獎者卻被剝奪了領獎的自由——法學獎得主高智晟失蹤於鐵幕的陰影之下;人權獎得主胡佳被關入黑牢。然而,自由的靈魂,無法囚禁。
在當代中國,自由是艱難的,心靈是艱難的,詩也是艱難的。有一位身處中國大陸的友人,將他的一生獻給詩的自由創作。他是一位寫詩的人,因此,他為詩承受了終生的艱難。
可是,進入暮年後,他卻對我表達了一個熾烈的願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聽到這個近似遺囑的願望,我只能默然無語,悲憫之意也如冬晨之雪霧漫天湧起。
一位終身寫詩的人,他生命的最後激情竟然不是對詩意之美的忠誠,而是對世俗榮耀的嚮往。他不僅貶低了詩,也使他原本艱難而高貴的一生蒙受恥辱。直視這樣的生命悲劇,我除了默然,又能如何?
諾貝爾文學獎確實是西方語言文化範疇內的一種崇高榮耀。榮耀就在於她試圖獎勵自由創作的心靈。不過,迄今為止諾貝爾獎畢竟只屬於西方語言文化,而與東方語言文化無關。原因很簡單:諾貝爾評獎委員會的構成是西方文化的,它對中國語言文化沒有充分理解,也沒有表現出對中國文化命運的深刻關注。在此情況下,一個中國詩人將諾貝爾文學獎視為終極追求,就既侮辱了他自己,也侮辱了中國自由文化的尊嚴。
詩意之美,只以超凡脫俗的心靈為依歸。渴望被獎勵的人,沒有能力,也不配成為詩人——詩人至少應當只把愛戀許給世俗之上的美。因此,一個終生寫詩的人,一個為詩而承受終生艱難的人,竟然渴望世俗的虛榮獎勵,又怎麼能讓我不感到悲憫。
思想犯遺言,敲擊自由心靈
中國古文學曾以其絕世之美輝煌千古。但是,環顧當今之世界,各種文化獎令人眼花撩亂,卻沒有一個屬於中國自由文學。這正從一個角度表述出中國文化精神瀕臨滅絕的悲劇。當然,中共暴政及其御用文化機構設立了種類繁多的獎項,但那是為獎勵文化奴隸而設,與自由人無關。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在中國大陸有一位女思想犯被暴政處決。為了不讓思想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說出自己的思想,臨刑前獄吏用竹籤穿透她的舌頭和下顎。正是這位思想犯給人間留下一句悲情千古的遺言:哪怕我對著鐵鑄的牆咳一聲,也可能得到回音,可是我對著活人千萬遍的呼喚,卻猶如面對死人。
這位女思想犯遺言間迴蕩的悲愁與絕望,同時也屬於所有中國自由的心靈。為中國文化復興而背負如山的痛苦,行進在苦難命運間的精神聖徒們,值得歷史的崇敬。
以自由之名,重建中華尊嚴
國際學者基金會設立「中國自由文化獎」的初衷,不是用於獎勵渴望被獎勵的人,而是願通過中國自由文化獎,向為復興中國文化的事業歷盡艱辛並創作出精神價值的知識份子,表達無尚的敬意。
二零零七年第一屆中國自由文化獎許多獲獎者被剝奪了參加頒獎儀式的可能——法學獎獲得者高智晟失蹤於中共暴政鐵幕的陰影之下;人權獎獲得者胡佳被關入黑牢;詩歌獎獲得者江嬰、政論獎獲得者周勍由於當局的重重阻撓,而無法成行,更多的人因祕密警察的恐嚇威脅而難以赴會。
這一切都告訴世界,中共暴政——共產主義運動最後的巴士底獄,依然竭盡所能,企圖囚禁自由的靈魂。然而,鐵鏈鎖不住浩蕩的風。自由思想者用血淚書寫的獻給自由的詩篇,必將被歷史銘刻在中國文化復興的記功碑上,並流傳千古。
「中國自由文化獎」追求的全部價值在於:以自由的名義,重建中國文化的自信與尊嚴。◇
中國自由文化獎
「中國自由文化獎」共設有十個獎項。各獎項均為年度獎,每個獎項的獎金均為五千美元;每五年頒發一次大獎,大獎年度的每個獎項的獎金均為五萬美元。目前,在海外華人獨立設立的華文文化獎項中,「中國自由文化獎」是全球獎金額度最高的獎項。
中國苦難文學,書寫禁錮的環境下苦悶的心靈。(攝影/林仕傑)
中國自由文化出版社為中國苦難文學系列作品舉行的新書發布會。(攝影/林仕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