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琵鹭每年四到六月飞回南北韩交界的非武装地带繁殖。春天刚走,李正雨总会来到黑面琵鹭经过的地方静候,等待的心情一如与久别的亲人相会。

韩国是黑面琵鹭最主要的繁殖地。而在韩国最早发现黑面琵鹭繁殖地的人,就是毕生追随鸟的三育大学应用动物学教授李正雨(六十七岁),人们称他为“鸟之父”。

五十多年来,李正雨教授幕天席地,四海为家,包括无人岛,只要有鸟栖息的地方都有他的足迹。他对我说:“我的思绪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梦也都和鸟有关系,比如说,梦见平时苦苦寻找的鸟等等。


欲观看最新两期全文,请登记成为《新纪元周刊》订户;
如阁下为本刊订户,请登入系统。
最新两期前的不用登录, 请点选 前期杂志

帐号:
密码:

【韩国篇】五十年思绪环绕着鸟
在黑琵最大繁殖地韩国 遇见鸟之父李正雨

分五里墩台表演活动

文 ◎ 赵在亮、金滉镐 摄影 ◎ 黄俊贤

黑面琵鹭每年四到六月飞回南北韩交界的非武装地带繁殖。春天刚走,李正雨总会来到黑面琵鹭经过的地方静候,等待的心情一如与久别的亲人相会。

韩国是黑面琵鹭最主要的繁殖地。而在韩国最早发现黑面琵鹭繁殖地的人,就是毕生追随鸟的三育大学应用动物学教授李正雨(六十七岁),人们称他为“鸟之父”。

五十多年来,李正雨教授幕天席地,四海为家,包括无人岛,只要有鸟栖息的地方都有他的足迹。他对我说:“我的思绪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梦也都和鸟有关系,比如说,梦见平时苦苦寻找的鸟等等。”也许这几句话代表了他的前半生。

过目不忘,鸟类神童

李正雨教授正式投入鸟的研究要追溯到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他愉快地回忆道:“因为当时还是学生,主要是在暑假的时候在山上搭起帐篷,整整一个月都在观察鸟,我只要看到鸟就感到兴奋,就有想接近牠们的冲动。”

李正雨的故乡是釜山,釜山位于韩国最长的河流“洛东江”下游。他说:“每到秋季,就能看到一大批雁群飞到洛东江,那个情景真的很壮观。那时候我在心里总是想,牠们到底从哪里来?那也许是我跟鸟结下不解之缘的开始。”

对天地的一问,让他为鸟奔走五十多年。为什么那么喜欢鸟?仿佛天经地义,他说:“每个人都有某个方面的天赋。你比如说,有的孩子他看街上跑的汽车,看一眼就能说出车种是什么,还有音乐神童、绘画神童呢。我呢,从小就喜欢鸟,没有什么理由,只要是关于鸟的,我听一遍就都能准确地记得住。”

其实他在童年的时候,对自然界的一切都抱着浓厚的兴趣。他说:“小学时候,课堂上学到蚂蚁,我就马上把蚂蚁抓来放到玻璃瓶中观察;想知道老鼠的牙齿长到什么程度,我就把老鼠抓来放到洗衣桶里面观察。但养得最多的还是鸟,很奇怪的是,有的鸟牠虽然是野生鸟类,但一到晚上,就回到我搭的鸟棚里来睡。也许那些鸟觉得,没有一个地方比那里感到舒适安全吧。”

初相见,一觉醒来黑琵在眼前

也许李正雨教授真的是一位很令鸟类感到安全和亲切的一个人,他初次发现黑面琵鹭的过程也不禁令人感到,也许是鸟主动现身让他发现,鸟和李教授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思维传感!

“在日本人占领韩半岛期间,留下了在西海岸发现黑面琵鹭繁殖地的纪录。我为此寻找了很长时间,但都没有找到纪录中的繁殖地。后来在一九九一年,有个报社组织了寻鸟活动,那时候我受企业的赞助,重新开始寻找黑面琵鹭的繁殖地。最后在全罗南道灵光郡的七山岛,奇迹般地发现了黑面琵鹭的繁殖地,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那里发现黑面琵鹭。”


繁殖岛上的黑琵群聚。

“同行的专家们都在海岸地带搜索行踪,可是我不知为什么,就很想爬到山上去看一看。一下子爬上一百多米高的陡峭悬崖后,我精疲力尽地在悬崖顶上睡了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一睁开眼,就惊奇地发现了眼前站着一只黑面琵鹭。那时候我以为我在做梦!那天我还发现了一只小黑面琵鹭和快孵化的黑面琵鹭蛋。”

当时还有一个小插曲令李教授终身难忘。“当时我用身边带着的相机,认真拍下了自己苦苦寻找的黑面琵鹭。拍完后,闪念之间就起了一种不好的心。我不想让悬崖下面的同行人上来,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拥有黑面琵鹭的照片……不过最终我还是克服了那些名利之心,叫他们上来一起拍摄了黑面琵鹭。说也奇怪,那天我拍的照片效果都很不好。幸亏有叫那些人上来一起拍,否则就留不下好的照片了。那天的教训是终身难忘的。”

一九九五年,李正雨教授在靠近朝鲜的牛岛上又发现十几对黑面琵鹭在繁殖。这个岛属于南北韩之间的非武装地带,一般人不允许踏入一步。

黑面琵鹭在每年的四月份到六月份之间,来韩国度过夏天。李教授说,等待黑面琵鹭再与牠相会,就如与久别的亲人相会。每到春天,总是会到黑面琵鹭经过的地方,等待牠们的到来。李教授还说:“一般多在刮风天可以迎接牠们,也许牠们是顺着风的流向寻路飞行。”


黑面琵鹭在江华岛吃泥鳅。

历险境,穿梭小岛研究黑琵

诸多成果也许给李正雨教授带来了许多荣耀,可是只需退后一步去看他的日常生活,就能知道其背后的辛苦。就拿最简单的睡觉来说,他的睡眠时间到现在从没有超过四个小时,而且睡在室内的次数可以用十个指头来数。

他说:“利用小船仔细搜索几乎所有的岛屿,那个苦不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说完。有的时候,本来跟船主约好了时间,可是船主喝了酒后竟忘了来接我,我就在岛上饥寒交迫中度过了好几次的危机。那时候没有手机,要想跟灯塔联系,也要等到规定的时间才行。”

因为脑子里想的都是鸟,李教授到了四十岁才结婚。“那个年代,结婚都很重视对方的经济条件,可是我不能为了挣钱就放弃了鸟的研究。所以我在经人介绍对象五十多次后,才得以喜结良缘。”

“刚开始觉得很难适应家庭生活,有了孩子之后,我还购买了房子。有趣的是,离开家一段时间后回来,发现孩子会坐了,然后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又发现孩子会走了。”

重保育,人不应破坏自然界

李正雨教授对人破坏自然环境很痛心,他强调人千万不要干涉鸟,那么鸟就不会消失。

对于环境团体与调查人员为黑面琵鹭带上人工追踪器械,李教授也认为是一种干涉与打扰。他还特别指出,随着近年黑琵渐为人所知,生态保护国际法已规定不许乱拍黑面琵鹭了。

他说:“不是说不要关心生物,要关心但不要干涉。黑面琵鹭以前也有在东南亚和中国南部繁殖的纪录,可是现在都没有了。现在牠的繁殖地只有在韩国和朝鲜交界的非武装地带,因为这里是不许一般人进入的地区。这种特殊的环境,才使得黑面琵鹭的繁殖地保存了下来。”因为只要有人光顾,鸟的天堂随即被破坏。

也许深切的关爱就是这样的展现吧,行过五十年的观鸟历史,李正雨从冲动地想接近鸟类的爱鸟神童,到登高呼吁保育环境避免人为干涉的鸟之父,爱的形式已从私爱扩充为博爱,并且正在延伸。◇

 

本文网址:http://mag.epochtimes.com/056/4253g.htm(新纪元周刊)